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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淺舟從前給林知酒補課的時候,就是個溫柔好老師。 林知酒不喜歡這些事,但她很聰明,從小又都在林老的耳濡目染之下,稍微點幾句便立刻懂了。 從前就屬于那種平時懶得聽,考試前臨陣磨槍都能考個不錯的成績的人。 林老回來時,林知酒甚至還為證明自己般,在爺爺面前把公司上上下下的脈絡梳理了個遍。 “不錯?!绷掷峡涞溃骸耙幌挛邕€算沒白費?!?/br> 林知酒揚眉:“那當然,也不看看我是誰孫女?!?/br> 林老被逗笑,想起件事,又和她說:“20號是你孟阿姨生日,到時候你就代表我們家去一趟?!?/br> 林知酒點頭答應:“好,那我明天去找迢迢,和她一起去給孟阿姨挑件禮物?!?/br> “嗯?!?/br> “我這就和迢迢約個時間?!绷种普f著,便蹬蹬蹬跑上樓去拿手機了。 等她身影消失,林老才問谷淺舟:“怎么樣?” 谷淺舟說:“如您所見,知酒很聰明?!?/br> 林老嘆著氣:“只是不喜歡公司這些事?!?/br> 谷淺舟靜靜坐著,林老又說:“淺舟?!?/br> “我在,爺爺?!?/br> “你有沒有恨過爺爺的自私?你的人生本不該被我決定?!?/br> 谷淺舟依舊平靜:“沒有。如果不是您,我五歲那年就已經死在孤兒院了?!?/br> 林知酒第二天下午便約了路迢迢。 安北的初春很短暫,天氣徹底變暖。 林知酒的衣帽間是按季節分的,每一季的衣服又都按顏色由深至淺依次排列。 她轉了半圈,最終挑了條淺紫色短袖,搭了件白色半身裙。 為了上下照應,又選了雙同樣香芋紫的匡威。 臨走之前又在包包搭配上犯了難。 直到路迢迢打電話過來催:“姐,我親姐,我都到了?!?/br> 林知酒:“我還沒挑好配的包包?!?/br> 路迢迢無語。 “你那光是單獨包包就有一整個房間的數量,還不夠大小姐挑的?” 林知酒小聲:“就是因為太多了所以才挑不出來?!?/br> 路迢迢:“你想不想讓我現在趕到蘭庭幫你挑?” “那倒不用?!绷种坡牫鰜硭糁謾C都能感覺到的殺氣,再耽擱路迢迢真得氣瘋了。 她繞了一圈,從柜子里拿出來一只小羊皮的Lady Dior:“挑好了,馬上來,等我!” 掛了電話,下樓前還不忘在鏡子里多轉幾個圈檢查。 這一身本就是清新可愛的風格,Lady Dior的設計上本身又是很淑女氣質的一款包,她又挑了個和今□□服主題顏色相近的,整體看上去清新又可愛。 二十分鐘后,終于在商場一樓的咖啡店見到了路迢迢。 這位姐一臉不耐,一身黑衣,頭發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染了個色。 重點是,雖然不太明顯,但林知酒怎么看怎么覺得,這顏色在陽光下隱隱泛綠。 林知酒走過去,不太敢認人。 在背后站了三四秒,路迢迢感應到似的回了頭。 “來了怎么不喊我?”路迢迢起身。 說完打量林知酒這一身:“今天穿得怪淑女的?!?/br> 林知酒有來有往地回:“你今天有點,非主流?!?/br> 路迢迢不太在意地“哦”了一聲,還很隨意地撩了下頭發。 “頭發怎么回事?”林知酒忍不住問。 路迢迢說:“新染的,悶青色,好看不?” “酷?!绷种朴治竦貑枺骸澳闶艽碳ち??” 路迢迢面無表情,把提前點好的飲料塞給林知酒,一邊走一邊說:“被綠了,染個新發色慶祝下?!?/br> 林知酒:? 路迢迢表情看上去毫不在意,語氣也很冷靜,就是說出口的話不太一般:“就之前跟你說的那個,八塊腹肌的帥哥,他把我給綠了?!?/br> 林知酒還是有些反應不來。 “手機里和小三聊sao的記錄都不刪一下,混蛋膽子還挺大?!甭诽鎏鲐Q了兩根手指:“兩個手機,同時和兩個女人聊sao,牛逼不?” “吃我的住我的,還敢給我戴綠帽子,我當天就把那司馬玩意從我家踹出去了,姐掏錢買的內褲都沒給那王八留?!?/br> 林知酒拍拍她安慰:“做得對,下一個更帥?!?/br> 路迢迢:“腹肌也得更硬?!?/br> 林知酒:“……” 路迢迢下結論:“果然,男人這種東西就應該換勤點,才多留了他一個月就開始以為自己是二郎神兄弟了,人家三只眼,他有三條腿?!?/br> 說完,側眸有看看林知酒,捏了捏她臉嘆氣:“不過你還是乖乖的吧,先找一個男人再說?!?/br> 林知酒拍她手,路迢迢笑了笑:“干什么?還說不得了?話說回來,法國的帥哥你就真沒心動一下?” 林知酒皺眉:“我不喜歡那種的?!?/br> 路迢迢點點頭:“也是,你就喜歡小白臉?!?/br> 林知酒剛想要反駁,卻聽身后有人喊她們。 “知酒,迢迢?” 兩人應聲轉過去,果真瞧見一張熟悉的臉。 林知酒笑起來:“孟疏哥哥,你回來啦?!?/br> 孟疏西裝革履,斯文俊秀的臉上架了一副眼鏡,整個人看上去都溫潤無比。 他身后,還跟著五六人,皆是通勤打扮,手上拿著文件夾,像是來視察工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