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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知酒低頭,看見腿上的還沒吃完的抹茶千層,沒來由的內疚了。 陳羈都來接她了,還給她買了蛋糕。 女人每個月還有那么幾天激素不平衡而心情暴躁易怒呢。 陳羈生個沒來由的氣又怎么了? 車到蘭庭停下時,林知酒喊了一聲:“四個馬?!?/br> 陳羈沒吭聲。 林知酒再接再厲:“狗蛋蛋?” 依舊沒反應。 林知酒使出殺手锏:“羈羈?!?/br> “……” “你還不如叫四個馬?!标惲b終于開口。 林知酒點點頭:“我也覺得,羈羈……叫多了,總感覺不是很文明的樣子?!?/br> “……”陳羈主動換話題:“叫我干什么?” “今天謝謝你?!绷种普嫘恼\意道。 “就為了說這個?” 林知酒搖搖頭。 陳羈等著她的下文。 林知酒道:“我喂你吃一口蛋糕,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陳羈道:“我沒生氣?!?/br> 林知酒:“嗯嗯,那你吃不吃蛋糕?” 說著,她換了一根新叉子,叉了一小塊,送到陳羈嘴邊。 陳羈低眸,望進林知酒眼睛里。 很亮,一動不動地看著他。再近一點點,就能看見她瞳仁里的自己。 林知酒眨眨眼,長睫隨之微動。 她今天沒化妝,素白一張臉,就連長發,也只是簡簡單單的披著。 但有的人就是天生的“眉不染而黛,唇不點而朱”。 “干什么?”陳羈問。 “看不出來嗎?”林知酒說:“我在哄你啊?!?/br> 見他不動,林知酒又啟唇:“啊,張嘴?!?/br> 陳羈便聽話地張開嘴,將那一小塊蛋糕吃進了嘴里。 抹茶味濃郁,更多的是蛋糕本身的甜膩。 陳羈從小就不愛吃這些甜兮兮的東西。 林知酒見他吃掉,問:“是不是很好吃?” 陳羈抿著唇,眉頭微皺,從喉間溢出來一聲短短的:“嗯?!?/br> 林知酒又問:“那你心情好點沒?” “嗯?!?/br> 林知酒嘆氣:“唉,你怎么還是這個狗脾氣呢?!?/br> 也不管陳羈聞言看過來的眼神,林知酒繼續說:“也就我人美心善愿意哄你了吧?!?/br> “……” 收到律師回復的顏妍賠償是在一天后,看來效率挺高。 林知酒看完就過去,沒多在意。 又兩天后,徐小戈帶著林知酒的大黃,抵達安北。 林知酒親自開車去接的人。 徐小戈遠遠的就朝她招手,牽著狗飛奔過來。 “可算到了?!毙煨「晖兄林氐男欣钕?,趕緊把大黃交到林知酒手上。 幾天不見,大黃也一見林知酒就撲了上來。 林知酒半蹲下來,抱著大黃好一頓揉搓。 好一會兒之后才站起來,先把大黃送上車后座,才讓徐小戈去放行李。 上車后,徐小戈立刻主動抱了回國前便聯系好的房子地址。 林知酒輸入位置開導航,車開出去后,徐小戈才說:“老大,顧總讓我問您一句話?!?/br> “什么話?” 徐小戈猶豫著說:“就是那個……新香的問題?!?/br> “這個嘛?!绷种频溃骸拔疫€沒開始調?!?/br> 說完她又開始跟徐小戈吐槽:“顧藉這人怎么回事?真當我是機器???下次他再問你讓他自己來跟我說?!?/br> 徐小戈一聽,哪兒還敢繼續,趕緊順著大小姐的意道:“就是!顧總這就是典型的資本家剝削思想,調香又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三個月之前才出了一款,現在又催,太過分了?!?/br> 林知酒說:“他再這么催你別理他,有本事讓他自己調?!?/br> 徐小戈重重點頭:“好!我就這么說!” 附和完,徐小戈又小聲道:“不過老大,新香你有想法了嗎?出單香還是系列款?” 林知酒彎了彎唇角:“系列?!?/br> 徐小戈聽出來她語氣中的胸有成竹,也知道只要林知酒心里八九不離十,那離出新香也要不了多久了。 他松了口氣,這樣也就能和顧總交差了。 沒辦法,誰讓夾縫中的小助理就是如此卑微呢。 林知酒把徐小戈送到了住處,便帶著大黃回蘭庭了。 當天晚上,牽著大黃在小區里遛完小半圈,路過陳家門前時,剛好看見陳羈開車回來。 林知酒看看自己的大黃,立刻想到了咪咪。 “陳羈陳羈!”林知酒揚揚手。 陳羈停車,降下車窗,看見林知酒身邊的金毛犬。 “大黃?”陳羈問。 金毛安靜溫順地半蹲在林知酒腳邊,烏黑的眼珠一轉不轉地盯著陳羈。 “咪咪呢?”林知酒問:“讓我的大黃認識個新朋友?!?/br> “在家?!标惲b道:“我先去停車?!?/br> 林知酒點頭,跟在陳羈車后進大門。 陳羈簡單洗漱完,抱著貓下了樓。 他身上只穿著一件黑色短T,褲子也是同色的居家服。 大概是剛洗漱完的原因,頭發絲上還帶著要掉不掉的水珠。 即使抱著最貌美絕倫的布偶,也絲毫沒有打破這人身上從小到大的天然冷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