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小雪兒、扇子涼涼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8章 忠勇侯親妹子夫家“孫家”的宴會不日將至,雖然黃家的帖子落到了黃懷陽的手上,但張素華母女消息也靈通,早聽到了動靜。 尤貞兒有些惶恐,道:“看來舅母是真疑心我們了……只是奇怪,她好端端的怎么會疑心起我們?倒是妙云常常往她眼前跑,莫不是妙云說的?” 她越想越覺得不對勁,黃妙云近些日像是變了個人。 張素華不大憂心地同尤貞兒道:“隨她說去。黃家的人情往來,你舅母多年不顧,早不知道是什么樣了,妙云才多大,偌大個家,她當真管顧得過來?”她莫名一笑,又道:“孫家喜宴上,你等著瞧吧?!?/br> 尤貞兒投去一個疑問的眼神,張素華點了點頭,母女二人當即心意相通。 尤貞兒又問:“孫家喜宴,咱們去嗎?” 張素華得意地說:“去,怎么能不去?” 尤貞兒道:“這樣一來,也算是撕破臉了?!?/br> 姜心慈為什么截胡帖子她們母女心知肚明,她們裝作不知道還好,若這回去了,算是跟姜心慈硬磕。 張素華道:“咱們怕什么?她有這個膽子,還需得有這個命來做?!?/br> 尤貞兒想到姜心慈的病,頓時放下了心。 孫家喜宴之前,黃妙云便和胡mama一起準備賀禮等物,這不是多難的事,有胡mama幫忙,黃妙云準備起來得心應手,還有姜心慈在旁指點,十分順利。 黃妙云翻看著黃家往年的人情賬冊,蹙著眉同姜心慈道:“到底還是復雜的,沒有母親指點,女兒腦子跟漿糊一樣?!?/br> 姜心慈笑道:“這不是什么難事兒,多學學就熟了,其實最要緊的是性子要穩重謹慎,態度公私分明?!?/br> 黃妙云合上冊子,挽著姜心慈的手臂,道:“娘,以后這些事,你都能親自來教我嗎?” 姜心慈憐愛地撫著黃妙云的鬢發,這些事本來就該是她這個做母親的教她。 黃妙云怕姜心慈不允,忙道:“女兒只跟著您在箬蘭院學便是,其余的我自己會料理,您用不著出院子?!?/br> 她知道,姜心慈不大愛出門。 姜心慈道:“好?!彼氲教拥氖?,又皺起眉頭,問道:“妙云,你這是想學管家,還是想管家?” 黃妙云認認真真地道:“女兒想學著管家,盼著有朝一日能打理自己的家?!?/br> 只有把權力都握在自己的手上,才能砍掉張素華母女伸長的手,姜心慈身體委實虛弱,黃妙云不敢讓姜心慈現在全權管家,只能自己上手,但她到底年紀小,能力不足,先學著再說。 姜心慈良久才道:“管家很辛苦的?!?/br> 黃家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八位主子,前后院兒仆人幾十人,還不算前院生意和莊子上的人,黃妙云初出茅廬,真要打理起來難度不小。 這還不是最要緊的,張素華管家多年,肯定有些見不得光的事兒,若黃妙云這時候要把掌家權利拿過去,即便真能管好,也勢必得罪張素華。 偏偏黃敬文眼里有尤貞兒。 姜心慈自己也是從做姑娘的時候過來的,尤貞兒是個性子溫和大度適合做宗婦的姑娘,在尤貞兒這個年紀,能做到這樣的人極少,若黃敬文真能和她成親,也是一樁好姻緣。 怕只怕有了黃妙云管家這一出,黃妙云因為準嫂子將來和兄弟不睦,等她沒了的一天,黃妙云就沒娘家可依靠了。黃妙云已經到了快出嫁的年紀,這個時候管家并不是好選擇。 可手心手背都是rou,姜心慈既不想棒打鴛鴦,也不想黃妙云吃苦受委屈。 黃妙云卻很堅定地道:“有您教我,我就不怕辛苦?!?/br> 姜心慈點了點頭,笑道:“好,從今兒起,你便來我這里學罷?!?/br> 黃妙云聽了些胡mama講的道理才離開箬蘭院。 姜心慈感嘆道:“妙云是該學管家了……” 但得罪人這種事,她不會讓女兒去做的。 胡mama帶有笑意的眼睛發著亮光,問道:“孫家喜宴,您去嗎?” 姜心慈一聽說要去孫家,掌心里就發冷汗,當年她父母親的事黃家親友人盡皆知,她藏躲多年,這回出去,免不了再次面對流言蜚語,或許于別人而言只是談資和玩笑,于她而言,卻是一道道血淋淋從未痊愈過的傷疤。 她額上透著冷汗,道:“……不去了?!?/br> 胡mama“誒”了一聲,姜心慈吩咐道:“往后后院兒的事,你多關注些?!?/br> 截胡孫家的帖子,會引起張素華的反感和警惕,姜心慈要提防著她們傷害黃妙云。 胡mama明白姜心慈的意思,退下之后,便差人去給黃宜倩送信,約好時間,一道去孫家赴宴。 孫家喜宴當日,黃妙云坐上了馬車,先去的忠勇侯府,同儲家的馬車碰了面。 黃妙云的馬車和黃宜倩母女的馬車擦肩而過的時候,雙方都撩起簾子打了聲招呼,儲林玉穿著銀紅色的流光錦,笑著同黃妙云問好,黃宜倩則好奇問道:“貞兒沒來嗎?” 黃妙云也不解釋,只道:“沒來?!?/br> 黃宜倩沒再問了,放下簾子吩咐車夫往孫家去。 到了孫家,黃懷陽也領著兩個兒子一道在大門口等著了,一行人奉上賀禮和請帖,入了大門,男客往前院正廳去,女客們往內院園子里的花廳去。 孫家老夫人素來喜歡年輕人承歡膝下,因此前院年紀不大的小郎君,在孫家家仆的帶領下,一道去花廳里給老夫人請個安。 黃妙云已經同胡mama一起見過了孫老夫人,現下正被儲林玉拉著到孫家的園子賞花,只是儲林玉玩性大,見了好友,就丟了她,她索性自己去水榭里看一看風景。 黃敬文和黃敬言,還有儲歸煜和儲崇煜就進了園子里來,儲崇煜還是那樣,一個人落在后面,像個迷路的大雁一樣形單影只。 黃敬文一眼就看到了黃妙云,他還發現,尤貞兒和張素華沒有來,他皺著眉頭,同儲歸煜道:“歸煜,我去同我meimei說兩句話,你們先去?!?/br> 儲歸煜順著黃敬文的視線往看過去,便瞧見黃妙云穿著件碧綠色的挑線裙,不蔓不枝,窈窕地站在風里,他眉頭微鎖,倒是怪了,流光錦到她手里也許多日了,怎么不見她穿流光錦? 黃敬文走去水榭長廊的入口,叫住了黃妙云。 黃妙云駐足,驚訝問道:“哥,你怎么進內院來了?” 黃敬文不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反問道:“貞兒怎么沒來?” 黃妙云將黃敬文一掃,當即明白過來,這是興師問罪來的,她從容地答道:“孫家沒請貞兒表姐,她當然不來,哪有不請自來的道理?” 黃敬文直截了當地問她:“妙云,你是不是不想貞兒過來?” 黃妙云笑了,尤貞兒給黃敬文灌迷魂湯,憋了這些天,可算要發出來了,她回答黃敬文說:“孫家的事又由不得我做出,孫家不請貞兒表姐,難道也怪得了我?” 黃敬文順著黃妙云的話去想,一時之間竟覺得有幾分道理,等他想明白的時候,黃妙云又問他:“哥,你想問的不是這件事吧?” 的確。 黃敬文定定地看著黃妙云,問道:“秋桂是尤貞兒的貼身丫鬟,代表了她的臉面,為什么秋桂只是聽錯了你的一句話,你就要去母親跟前告狀,讓秋桂挨一頓板子?父親素來以仁愛治家,從不苛待下人,你卻與父親背道而馳。為什么你一面跟我說,不要把事情鬧去母親跟前,背地里卻又悄悄找母親告狀,讓她拿投壺的事訓我。妙云,為什么?” 黃妙云怒極反笑,她還沒回嘴,胡mama恰好聽到兩人的對話,從后面跳出來了,臉色黑沉沉地盯著黃敬文。胡mama的身后,是一塊一人多高的太湖石,儲歸煜就在太湖石的后面。 儲崇煜則狐疑地看著太湖石后面的儲歸煜,近些日,儲歸煜似乎有些不對勁。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在外奔波一天,終于發文了,喜大普奔。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黑木大魔王、古德白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29580550 80瓶;良辰拒可待、s47113037 10瓶;薄荷 5瓶;月下無限連 4瓶;36022671 3瓶;羽言之霽 2瓶;起名廢的上鋪也是起名、杳枝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9章 胡mama極少插手府里小郎君和小娘子的事,她想著,畢竟是親兄妹,有些口角也正常。 這次要不是她親眼看見,親耳聽到黃敬文是怎么質問黃妙云的,她都不敢相信,黃妙云平日都受了什么樣的委屈,且一直都瞞而不報! 胡mama從前是姜心慈的陪嫁,也是黃家的老人了,府里上上下下,除了老夫人處的人,沒有不尊著她的,別說黃敬文了,就是黃懷陽跟前,她也是說得上話的! 因此黃敬文一見了突然跳出來的胡mama,第一反應便是做了個揖。 胡mama氣壞了,故意避開黃敬文的禮,冷笑道:“郎君慢著,老奴可受不起您的大禮!” “老奴”兩個字,讓黃敬文的臉色有些難堪,溫聲問道:“胡mama何出此言?” 胡mama將黃妙云護在身后,刻意壓著聲音,中氣卻很足地道:“郎君郎君受小人挑唆,不是想問小娘子兩個問題嗎?老奴厚顏無恥替小娘子代答!” 黃妙云微微紅著眼圈瞧著胡mama……自打前世家破人亡,好久沒有人像這樣維護她了。 黃敬文雖然尊重胡mama,卻聽不得胡mama歪曲事實,挺直了腰桿子,道:“我并未受誰挑唆,胡mama既有心要替meimei代答,敬文洗耳恭聽!” 胡mama冷眼盯著黃敬文,道:“秋桂目中無人,將咱們姑娘拿來孝順夫人的玉蘭花,自作主張壓在了佳芳園,妙云只字未提,是夫人自己瞧出端倪,主動問起才知道始末。 此事妙云和夫人都沒計較,是貞兒姑娘主動打了秋桂以儆效尤,誰知道咱們夫人著人去看秋桂的時候,見到她活蹦亂跳,這才發現有人陽奉陰違,打了秋桂示下?!?/br> 黃妙云嘴角抿了個笑,胡mama果然姜還是老的辣,胡mama這番話說得當真滴水不漏。 黃敬文乍然聽到另一個說法,卻有些難以置信。 胡mama接連發問:“郎君,你是覺得咱們姑娘不該拿花孝順夫人?還是覺得夫人和咱們姑娘喜歡的東西,旁人想搶就搶?亦或者說,夫人不該管教自家的下人?” 黃妙云心里暗暗舒出一口氣,恨不得替胡mama鼓掌! 黃敬文微微張唇,卻無法發聲,期期艾艾道:“我、我……我不是這個意思。貞兒表妹怎、怎么會……” 胡mama哂笑道:“郎君不信妙云的話,也不信老奴的話,只信貞兒小娘子的話,拿只管回去查一查便是,涉事仆人眾多,郎君肯定能查出真相的?!?/br> 黃敬文垂首道:“胡mama言重,我對母親行事,自然沒有任何懷疑。但是我和妙云之間的事,無論如何,母親身體不濟,她不該鬧去母親跟前,我受訓事小,母親傷神事大?!?/br> 胡mama火冒三丈,臉紅脖子粗,忍著脾氣道:“郎君,這原是你跟我說這樣的話,要是我家的小子,我早打得他滿地找牙!” 躲在太湖石后面的儲歸煜嘴角翹起,險些笑出聲來,黃敬文的確還有些稚嫩,需得胡mama這樣的人點醒,否則將來就同他前世一樣悔之晚矣,只是這種程度的敲打,恐怕還不夠。 黃敬文心里有些惱火,這是孫家赴宴,若在黃家,胡mama只怕是就真打他了! 他也壓著火氣道:“胡mama,難道我以母親身體為重,錯了嗎?” 胡mama瞥了黃敬文一眼,死死地絞著帕子說:“大錯特錯!敢問郎君從何得知是妙云鬧去夫人跟前的?” 黃敬文想起尤貞兒的說辭,信心十足道:“母親深居簡出,若妙云不說,事發在儲家莊子上,母親從何得知?” 胡mama挑眉道:“郎君說話當然叫人笑話!老奴日日跟在夫人身邊,夫人一舉一動老奴皆看在眼里,且先不說這事妙云不僅沒有說給夫人聽,甚至還刻意想替郎君隱瞞著,即便妙云當真說了,難道不是你做錯此事在先,才讓人有了說頭?你若無錯,妙云在夫人跟前說百八十遍,又有何不妥?郎君自己有錯,不僅不反省,反倒質問起咱們姑娘,老奴實在不知,這是個什么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