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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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宴平將袍子丟給她,道:“我更習慣穿布衣?!?/br> 阿嬌抱起袍子,粉嫩的唇兒嘟了起來,早知如此,她就不做了。 將袍子收進箱籠,阿嬌爬到床上,氣鼓鼓地朝里面躺著。 她忘了拿床隔,趙宴平去衣柜里拿出來,單膝跪在床上,先掛床頭這側的小鉤子。 燭光將他的身影投在床板上,阿嬌看著那動來動去的影子,突然記起一件事,光顧著生氣了,忘了勾引官爺抱她! 都躺下了,還怎么抱? 趙宴平掛好這一頭,再去掛另一頭。 阿嬌看著他的影子,急中生智,突然“哎”了一聲,痛苦地吸起氣來。 趙宴平手一抖,床隔沒掛準地方,朝她看去:“怎么了?” 阿嬌扯開下半身的被子,左腿平伸,右腿曲著,難受地道:“腿抽筋了,好疼……” 趙宴平聞言,立即看向她的腿:“哪條?” 阿嬌指了指右邊的。 趙宴平果斷地用左手托起她的腿肚,右手抓住她的腳指頭往上面抵。 阿嬌穿著中褲,一雙小腳可是沒穿襪子,圓潤微涼的腳指頭被他緊緊抓住的時候,阿嬌只覺得全身一顫,然而下一刻,腳指頭就要被他掰斷了一樣疼了起來! 這下子阿嬌是真的疼了,枕著枕頭,花容失色地望著他,焦急道:“好了好了,你快放開我!” 她喊得那么急,仿佛在承受什么酷刑,趙宴平不解地松開了手。 阿嬌一骨碌爬了起來,曲腿而坐,低頭檢查右腳的情況。 趙宴平不由地看了過去,只見寬松的中褲褲腳下露出一雙白皙如玉的漂亮小腳,左腳沒什么異樣,右腳五根圓潤的腳指頭都變成了粉色,那是被他掰紅的。 真的很疼,阿嬌仰起頭,杏眸控訴地看著他,里面轉動著淚花。 趙宴平隱隱覺得,她不是因為抽筋才哭,而是被他掰腳指掰哭的。 他垂眸解釋道:“這樣才能化解腿抽筋,不過我力氣用大了,抱歉?!?/br> 阿嬌除了疼,更多的是委屈。 “官爺真的不喜歡那件袍子嗎?”阿嬌難過地問。 趙宴平意外地抬起頭,就見兩顆豆大的淚珠從她眼里滾落,滴在了衣襟上,一對兒才掉下去,新的又涌了上來。 所以她哭,是因為他不許她再做袍子? 趙宴平抿唇,看著她放在一側的小手道:“不是不喜,是不想你太辛苦?!?/br> 第43章 不想她辛苦? 阿嬌止住眼淚, 將信將疑地看向身邊的官爺。 趙宴平垂著眼,冷峻的臉上看不出絲毫柔情。 阿嬌懂了,一邊用中衣袖子擦眼角一邊自嘲地道:“官爺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何必說這種話哄我, 你又沒錯,是我浪費銀子亂花錢, 以為精心為官爺縫制一件袍子,官爺便會與我親近一些,不再時時都拿我當外人看?!?/br> 阿嬌惱他不接受她一針一線耗時一月縫制出來的禮物,惱完又發覺自己無意間泄露了想與他接近的心, 阿嬌無地自容, 一頭撲到枕頭上,悲從心起, 低低地嗚咽起來。 到這時候, 阿嬌也分不清官爺究竟是因為誓言才不碰她,還是真的對她沒意思。 他有時對她好, 讓她吃了蜜一樣甜, 有時又冷冰冰兇巴巴, 讓她心頭惶恐, 不敢靠近。 還不如舅母, 至少阿嬌知道自己如何也討不了舅母的歡心, 徹底斷了那念想, 心底也安生。 她哭得傷心, 就像新婚夜那晚一樣,委屈極了, 趙宴平無奈地解釋道:“我怎么哄你了,你又要洗衣服又要做針線, 我是真的不想你太辛苦,否則那么好的袍子,我為何不喜?” 阿嬌哭得傷心,哪里聽得進去:“做件袍子辛苦什么?上次老太太讓我專心做針線她來做飯的時候,官爺還不愿意,想讓我把所有活兒都做了,那時怎么沒見官爺怕我辛苦?你就是不喜歡我做的袍子,不喜歡我巴結你,不喜歡我……” 她翻那些趙宴平都快忘了的舊賬,趙宴平頭疼起來,掃眼門板,他放下簾子,壓低聲音道:“我當時只是隨口勸勸老太太,我若不勸,直接同意讓她做飯,老太太心里該不舒服了,覺得我偏寵你,不再孝順她,果真那樣,她不會罵我,卻會想辦法收拾你?!?/br> 阿嬌不信,帕子擋著眼睛道:“老太太巴不得你疼我寵我,怎會為這種事生氣,官爺不用再哄人,你口口聲聲說要養我一輩子,卻不讓我伺候穿衣洗漱,擦個身子還不許我看,這不是嫌棄是什么?” 趙宴平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以前她都怕他,老老實實地聽他的話,今晚竟然變成了他說一句,她那小嘴兒里巴巴地蹦出好幾句來反駁他。 “官爺真不想要我,將納妾文書還我,我一個人去外面賃房子住算了?!?/br> 阿嬌賭氣地道,說完還設想了一下,她現在有棚子有胭脂也有手藝,不是趙家妾了,她可以自己去外面擺攤,照樣有錢賺,賺了錢買個丫鬟小廝伺候自己,何必非要賴在這里被人嫌棄? 沖動來得又快又洶涌,阿嬌抹把眼睛,從沉默不語的男人身邊下了床,翻出藏起來的錢袋子,數出二十兩銀子塞到那冷冰冰的男人懷里,低著頭道:“官爺聘我的十兩銀子、太太給的十兩銀子都在這里,其余我再沒占你們趙家什么便宜,官爺將納妾文書還我,再給我一封放妾書,明早我就走?!?/br> 趙宴平知道她說的是氣話,氣的源頭是認定他嫌棄她。 他將銀子遞回去,看著她道:“我真沒有嫌你?!?/br> 阿嬌不要銀子,扭著頭道:“你去寫放妾書?!?/br> 她唇兒抿得緊緊,眼角卻有淚珠滑了下來,一直流到她粉嫩的唇邊,明明就是不想走。 趙宴平站起來,要將銀子塞回她的錢袋子。 阿嬌躲開他手,就是不要,趙宴平追著塞,阿嬌不停地后退,兩人在床邊轉了一圈,銀子還是握在趙宴平手里,眼看阿嬌還想繼續轉,趙宴平胸口突然竄起一道熊熊燃燒的急火,搶走她手里的錢袋子一起丟到地上,再抓著阿嬌的手腕將人壓了下去! 兩人一起跌到被子上,沒等阿嬌反應過來,趙宴平突然扯開她的領口,從她白皙的脖頸一路往下,牛嚼牡丹一頓作亂。 阿嬌的小衣上沒有繡牡丹,卻繡了一簇蘭花,枝頭的一朵鵝黃色的蘭花開得正是地方,然而轉眼之間,那朵栩栩如生、嬌艷無比的小黃花就被急紅眼的男人卷入了口中。 剛剛的阿嬌就像一條被漁夫摔在地上的魚,傻了眼不知所措,被趙宴平這么粗魯一卷,阿嬌這條小魚又像被漁夫丟進了油鍋,燙得她小手推著他肩膀,腿因為被他壓著,只有一雙小腳無助地踢踏著地面。 “官爺,官爺快停下!”那怪異的感覺如滔滔江水,就要將她吞沒,阿嬌一手拍著他肩膀,一手捂住了嘴,防止自己發出更多的抑制不住的尖叫。 趙宴平抬起頭,黑眸里帶著幾絲紅色,粗重的呼吸比說話聲還要清晰:“你不是說我嫌棄你?你不是因為我不碰你,才要我放妾?現在我碰你了,是不是就能證明我沒有嫌棄你?” 阿嬌被他這瘋狂的模樣嚇到了,更怕他又要咬她那里,官爺的力氣那么大,一不小心咬掉了怎么辦? “是,官爺沒嫌棄我,是我,我誤會官爺了?!卑筛静桓抑币暷前l紅的眼睛,小手抓起被子想蓋住自己。 趙宴平一把將被子甩開,把阿嬌嚇得,抱著腿滾到了床角,瑟縮成一團。 趙宴平站了起來,剛剛搭在他背上的紗帳自然垂落下去,朦朦朧朧擋住了他的身影。 隔著薄紗,趙宴平看著里面的小女人,毅然脫去身上的中衣,連褲子也脫了。 阿嬌早就捂住了眼睛,偷窺是一回事,他主動讓她看,阿嬌反而慌了。 她不敢看,趙宴平挑開紗帳跪立上來,阿嬌聽到他的動作,整個人都面朝床板縮著了,趙宴平見了,拎小雞似的將她拎到床中間。阿嬌怕得捂著臉趴著,趙宴平便山岳一樣壓到了她背上,阿嬌悶哼一聲,正在此時,他低下頭來,呼吸的時候噴出一股渾濁酒氣。 “你不是嫌我我不許你看嗎,現在怎么不敢看了?” 阿嬌真的怕了,不是怕被官爺沉重的身軀壓死悶死,而是怕被他戳死,腦海里只剩下河邊浣衣婦人們手里的敲衣棒。 就在這一刻,阿嬌也終于明白花月樓的那些妓子被捕快們欺負時,為何會那么痛苦。 阿嬌瑟瑟發抖地想,如果官爺真的要與她圓房,她恐怕見不到明早的日頭了! “我不看了,官爺你快下去,你好沉,我要喘不上氣了?!卑杀M量不去想緊緊抵著她的那屬于官爺的兇物,苦苦地哀求道。 趙宴平仍然壓著她,聲粗氣重道:“我發過誓,一日找不到香云一日不會自己成家快活,你真想要,我破誓給你,你若不敢,就別來勾我,你若不想陪我一起等,我明天放你走,但你別冤我嫌棄你,我趙宴平不是那種人?!?/br> 阿嬌終于明白了官爺為何會不讓她看,不讓她近身伺候,因為她看了伺候了,官爺就會承受這種想要又要守誓的煎熬。 阿嬌突然很心疼,她光想著自己要抓牢官爺的心,卻忘了官爺心里的苦。 香云姑娘不知所蹤,運氣好會有善果,運氣不好可能像她一樣淪落風塵,可能正被哪個男人蹂躪,這種情況,官爺怎么能心安理得地與妻子、妾室摟摟抱抱,獨自快活? “我不走,我要跟官爺一起等香云姑娘的消息,除非官爺趕我走,我再也不會與官爺賭氣了?!卑晒怨缘嘏糠谒硐?,溫柔又堅定地道。 刺激趙宴平發酒瘋的就是她要走,現在她不走了,趙宴平胸口的那團火也漸漸地熄滅了。 他從她身上下來,走出紗帳,撿起丟在地上的中衣穿好。 阿嬌不敢亂動,拉起自己這床被子,一動不動地躺著。 趙宴平收好她的錢袋子放在梳妝臺上,吹了燈,一個人在外面站了很久,才重新上床睡覺。 阿嬌大氣不敢出。 被窩里面,她的中衣還扯開著,小衣被官爺咬濕了好大一塊兒,當時又驚又慌又怕掉塊兒rou,現在與官爺各躺一個被窩,那濕涼涼的一塊兒貼著她,阿嬌便涌起一種怪異的感覺,仿佛,仿佛官爺的嘴唇還在那里。 阿嬌的臉無聲地紅了起來,杏眼迷蒙地望著頭頂的帳子。 好奇怪,官爺發酒瘋的時候,為何不是親她的嘴,反而是咬她的那處?有什么講究嗎? 但阿嬌只能藏著這個問題,無人可問,也無人敢問。 小衣不知何時干了,阿嬌也慢慢地睡了過去,平時都怎么無夢的阿嬌,這晚做了一個夢,夢見官爺并沒有聽從她的哀求停下來,而是繼續兇巴巴地咬她,還想將那可怖的兇物強塞給她,阿嬌一邊哭一邊躲,可官爺的力氣太大了,她躲不開,還是翠娘聽到哭聲沖進來,幫著她將官爺拉開了。 半夢半醒間,阿嬌迷迷糊糊地想,這個家其實翠娘對她最好了,天天都笑著喊她小娘子,搶著替她做事,還會給她賺錢。 ====== 趙宴平也做夢了,他的夢里沒有翠娘,只有哭哭啼啼的阿嬌,小手推著他,小腳也踹他,卻無濟于事,最后還是被他得逞,委委屈屈地不停地喚著官爺,而他卻像聽不見一樣,只顧著自己,一次次地欺著她。 夢境結束時,趙宴平突然驚醒。 頭疼欲裂,趙宴平看向窗外,天蒙蒙亮,遠處有雞鳴聲傳來。 趙宴平收回視線,往里面看了眼,竟然沒有看到床隔,她白皙熟睡的小臉直入眼簾。 眼睛被灼痛一般,趙宴平立即偏頭,與此同時,昨晚發生的一切也都重新在腦海里過了一遍,但也只限于能想起自己做過了什么,其他的感覺并不真切,唯一最深的印象,是一大片雪白的肩膀,一抹蔥綠色的小衣,還有一朵水嫩嬌艷的小黃花。 第44章 天色漸亮, 老太太飯都快做熟了,趙宴平坐了起來,下床穿衣。 經歷過昨晚, 阿嬌不知該怎么面對官爺, 想裝睡又怕趙老太太罵她懶,只好硬著頭皮跟著坐了起來。 天冷了, 倒不用一天一換小衣,可身上這件沾了官爺的口水,穿著怪不自在的。 阿嬌就坐在床里,等官爺出去端洗臉水了, 她再飛快下了地, 從衣柜里取出一件新的小衣跑回床上,匆匆忙忙換了上去, 然后將臟的那件壓在被子下面, 留著飯后一起洗了。 掛紗帳的時候,身后傳來推門聲, 阿嬌驚慌地轉過身, 看到官爺端著水進來, 阿嬌迅速低下頭, 臉兒漲得緋紅, 小手不安地攥著衣擺。 趙宴平見了, 走到洗漱架前, 放好洗臉盆后, 他第一次使喚她:“過來幫我卷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