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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他很有可能還活著?!?/br> 他說完發現身邊的皇軒燼已經不見了,皇軒燼正在把整個走廊的房門一扇扇打開,“媽的,人呢?!” 維希佩爾:“……” “沒找到人?!被受帬a把所有的房門打開后回到了維希佩爾身邊,認真地說:“這家伙這么快就被燒的灰都不剩了嗎?” “那里?!本S希佩爾突然說,他看向樓下,掙扎的眾人中身披黑色繡金枝戲服的男人正抱著什么向外跑著。 “追!”皇軒燼非常果斷地扶著欄桿直接一躍跳下了中廳,然而當他躍下中廳,男人的身影再次消失。 皇軒燼站在燈火破碎,所有的一切都在燃燒的中廳,有些恨鐵不成鋼地看著中廳死去的眾人,“你們不能等我抓到人再死嗎?” 維希佩爾走下了樓梯,“先走吧?!?/br> “那是什么?!被受帬a突然說。維希佩爾看向他看著的方向。 燃燒的伯爵府邸中,兩只人偶樣子可笑地爬上了戲臺。 那是西陸街頭巷尾普通的牽線木偶,但如今這兩個木偶在沒有任何牽線的情況下動了起來。 樣子滑稽可笑但卻莫名詭異。 “我的哥哥,你是來殺死我的嗎?”其中一個黑發的人偶說。 “是的,你是我親手養大的怪物,我必須親自殺死你?!绷硪粋€手執長|槍的人偶說。 “我是怪物,你們又是什么呢?你所追求的公義又是什么呢?”黑發的人偶低著頭喃喃道,“我的哥哥,我敬仰你。你曾是我唯一的光,你曾是我唯一的追求。為了實現你說的公義,我愿獻出一切。為了看到你戴上冠冕,我愿誓死奮戰。為了你說的世間都歸于秩序,我愿化為古獸去殺死一切你口中不義的?!?/br> “可原來,烏特加德……烏特加德……所有的一切都是欺騙,都是謊言,都是利用,是你背棄了我?!?/br> 長|槍刺穿了他的身體,大幕緩緩落下。 “我當歸來!”他嘶吼著喊道。 維希佩爾咬著牙,藍色的眼中倒映著燃燒著的無盡火焰,一瞬間火焰燒上了已經落幕的舞臺,他像是想要毀滅一切一樣。 “你動怒了嗎?”燃燒的大幕被掀開一個縫隙,剛才死去的人偶探出頭來,身上還插著長|槍,他像是覺得好玩一樣晃著頭。 “這出戲劇你還滿意嗎?”人偶問。 “牽線木偶不過是小孩子看的東西?!本S希佩爾說。 “不,我說的是所有的這一切?!鄙聿彘L|槍的人偶扯出一個大大的笑臉,他像是最偉大的指揮家一樣攤開手。 這出恢弘的交響樂已到了定音的時候。 他口中的戲劇是所有的一切,是燃燒的老貴族區,是數百死于火中的人,是三十年掙扎于廢墟中不得往生的靈魂。 “我知道,你一定還意猶未盡,對嗎?”人偶說。 “沒關系,另一出偉大的劇作,也已到了要落幕的時候,你們已錯過了開場,但是沒關系,最后的落幕,可不要錯過了。就在七日之后哦?!比伺歼f上了一張邀請函。 一瞬間所有的一切都在坍塌,維希佩爾立刻拉住身旁的皇軒燼,抱著他從坍塌的廢墟中離開。 他的魂域崩解了。 火中數百人的哀鳴聲紛雜在一起。 懸在空中的玫瑰花瓣突然落下。 維希佩爾和皇軒燼睜開眼。 紅色的花瓣覆落在他們兩人身上。 “有人侵入了我的魂域?!本S希佩爾說。 下一刻,廢墟中那些破碎的靈魂突然開始變得狂暴,像是安靜沉睡的狼群被驚醒。 皇軒燼看不見那些靈魂,卻也能感受到風中那些靈魂痛苦的哀鳴和掙扎。 那些靈魂像是餓狼看到新鮮的rou一樣盯著廢墟中的少年,他們的靈魂是不全的,他們缺渴望著補全自己的靈魂。 就行破碎的鏡子補上了缺掉的一塊。 ——搶過來,搶過來。 他們嘶鳴著向少年撲了過來,像是只要撕裂那個少年的靈魂,他們便能一人分到一塊,然后補全自己的。 維希佩爾猛然揮手,黑色的鴉群如同能割裂一切的風刃,穿過那些靈魂時,那些靈魂發出了巨大的哀鳴。 高大的銀色狼靈盤踞在維希佩爾身邊發出震天的吼叫聲。 所有殘破的靈魂畏懼地退縮。 那個如同天神般的男人身上的威壓震懾著所有的靈魂。 但它們卻遲遲不肯離去。 他們恐懼著男人的威嚴,卻又渴望著補全自己。 ——痛苦啊,太痛苦了。 ——好燙,好熱。 “殿下,玉符,在你那里嗎?”皇軒燼突然說。 在第二次黃昏之役中,那個少年曾用玉符試圖召出皇軒家的百萬魂魄,而后少年把玉符扔給了他。 維希佩爾點頭,將那塊一直放在他心口藏著的玉符放在了少年手心。 少年于靈魂哀鳴的廢墟中手捧著玉符閉上眼。 “歸于此處吧?!?/br> 那些靈魂化為了菩提云霧,煙霧息于玉中,玉符瑩潤生光。 風息塵靜,少年閉目如哀憫世人的神子。 十方眾生,百萬魂靈,皆歸此處。 第168章 神之骰 Chapter65神之骰 之于我, 神只是個擲骰子的人。不過神盡管擲他的骰子就好,押上多少的籌碼是我自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