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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班立文還真是猜錯了, 皇軒燼拿著球桿就是純裝個樣子,他對臺球連規則知道的都不全。他來是來接懸賞的,打臺球又不給他錢, 他憑什么學。 聽到班立文讓他打兩把,他連忙擺手,“不用,不用!這個……不用了!” “燼少爺一個人呆著也是無聊, 不如來兩把?!碧频轮糁驐U歪著頭笑看著皇軒燼,笑的像是個狐貍。 皇軒燼沒法子只好理了理頭發,拿著球桿到了球桌旁, 拿著一個他也叫不上名字的小方塊滑了滑球桿頭,反正他看別人都是這個樣子,雖然不知道有什么用,但看上去這樣比較厲害就是了。 擦完球桿他就學著別人的樣子找了個球就打,結果球撞在了球桌邊上,來回撞了幾下也沒進洞。 他起身攤了攤手呵呵一笑,“你們看,不行吧?!?/br> 他剛想把球桿扔到一邊回去卻突然被人再次按到了球桌上。 他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聽見身后的人說:“你剛才姿勢不對?!?/br> 那個人的聲音清冷如同玉佩相擊,神眷花的氣息干凈而溫柔,在昏暗的房間里靜靜籠罩了被壓低身子的皇軒燼。 皇軒燼抿了抿嘴唇,在黑暗中倒是也沒有人注意。他輕輕掙扎了一下,卻被維希佩爾束縛著無法動彈。 “不用……了吧?!?/br> 身上的人卻沒有管他,繼續壓低著他的身體。 “手要這樣放?!本S希佩爾擺弄著他放在桌子上的手指,玉石一樣手指和他的手指交疊著。 冰冷的銀發從皇軒燼的耳邊略微拂過,剛剛覺得冰冷,那個人的溫熱的呼吸便蹭過他的脖頸。 “恩……恩?!被受帬a胡亂答應著。 “不要抖,身體要穩?!本S希佩爾把手搭在了皇軒燼的腰際,穩住身下的人的身體?;受帬a卻覺得自己抖得更厲害了,他聽見耳旁維希佩爾輕笑了一下,搭在他腰際的手沿著他的身體搭在了他另一條胳膊上。 “把桿放在這里,比較容易找方向?!?/br> 維希佩爾把他的身體壓得更低,他的脊背甚至能感受到維希佩爾相隔著衣料從胸口傳來的熱度,他甚至想要像是一直受驚的貓一樣弓起脊背,卻離那熱度更近了幾分。 “接下來應該擊這個球?!本S希佩爾輕聲說。 留聲機里放著的音樂聲線纏綿而曖昧,帶著幾分近乎病態的癡迷。 維希佩爾的手指掠過他的手腕,房間里的光線昏暗,兩個人的身體近乎曖昧地交疊在一起。 皇軒燼有些不太自在地舔了舔嘴唇,球桿架在他的手上,不停試著角度,虎口處被堅硬的球桿摩擦地有些生疼。他仿佛能聽見維希佩爾呼吸的聲音,他的嘴唇若有若無地擦過他的耳邊。 兩個人的手交疊著按在起絨的臺球桌面上,十指交纏。 “好了嗎?”維希佩爾在他耳邊問,像是耳鬢廝磨一般。 皇軒燼點了點頭,維希佩爾輕笑了一下,球桿輕巧地擊出,瓷玉一樣的球在起絨的桌面上滾動著,桌球碰撞的聲音在安靜而昏暗的房間里竟有些驚人。 一桿入洞。 “好球??!大人教的真是好?!卑嗔⑽穆牭角蛉肓硕戳⒖虧M臉笑意地湊了過來?!皠偛拍乔蚪嵌日业恼婧?!” 其他的商人也輕笑著附和著,就算他們再看不起那個皇軒燼,也多少看出來了維希佩爾的身份不一般。只有唐德雖然笑著眼神卻讓人看不分明,暗的像是深潭。 維希佩爾已經起了身,皇軒燼卻像是有些脫力地手心顫抖著。 皇軒燼苦笑著挑著嘴角在心底罵了一句。真他媽是個系著領結的禽獸。 02 維希佩爾已經回到了座位上,皇軒燼只好有些煩躁地低著頭玩著手上的折刀。一個不小心手指上就被折刀刮出了一個傷口。 手上的疼痛倒是讓他清醒了幾分,鐵銹一樣的味道在暗香縈繞的空間中有些突兀。 那幫商人商討的事情應該都結束了,皇軒燼倒是沒聽進去幾句。班立文叫了幾個失樂園的妓|女過來,倒是個會辦事的。 七八個妓|女從門口走了進來,三三兩兩地圍在了商人身邊,皇軒燼總來失樂園,和一些妓|女倒也相熟了。他名聲不太好,但給錢從來大方,也沒辦法,他這種人,要是連給錢都不大方就真的沒有人愿意陪著了。 陪在他身邊的是個新人,乖乖的,也不太愛說話,皇軒燼知道是黑寡婦安排到他身邊的,怕這個女孩在別人那里受欺負?;受帬a雖然看上去欠揍了一點,但從來不會為難失樂園這些女孩子。 幾個女孩剛剛坐下沒多久,維希佩爾那里就出了情況,那個女孩剛想要坐在維希佩爾身邊就被他投過來的眼神嚇到了。 “我不太喜歡別人坐我身邊?!蹦腥松踔翛]有看她,聲音冰冷。 女孩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房間里,她手上端著的酒杯壁上凝了一層水霧。 被叫到這里就是付了錢了,就這么出去是不行的。而且她還是個新人,剛剛過來就被客人拒絕了,以后肯定不會好過的。 妓|女的第一次陪酒就被拒絕是要被嘲笑的,甚至會被認為是不吉利。 旁邊的人也都看向了那里,商人們也都猜出來了維希佩爾身份不一般,不敢去碰維希佩爾的霉頭,只留著女孩一個人完全不知道怎么辦地站在維希佩爾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