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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無防備顧自走過的貓緩緩在書架中穿梭著。 皇軒燼繞過那只突然闖入的貓,繞到書架的后面繼續收著毛線。纏到一半的時候突然看到紅線纏在好看的兩指上,皇軒燼緩緩抬起頭。 維希佩爾正扯著紅線的那頭,也看著他,藍色的眼仿佛阿斯加德的天空。 “殿下,晚上好啊,在這……釣魚呢?”皇軒燼有些心虛地笑著說。 “本來想釣魚的,不過上鉤的是只貓罷了?!本S希佩爾輕笑著看著皇軒燼說。 “不打擾殿下釣魚了?!被受帬a賤兮兮地笑著說然后轉身就走,結果剛走出兩步就被纏在身上的紅線直接絆倒在地。 皇軒燼掙扎著想要站起來,結果直接被維希佩爾扯著紅色的毛線扯了過去。 “最近好像沒怎么看到你?!本S希佩爾把皇軒燼半壓在書桌上問。 皇軒燼仍舊笑的賤兮兮地,“本來見得……也不多?!?/br> “但總不至于這一個月我到伊莎貝爾那里都沒有見到你吧?!?/br> “可能是咱倆有緣,”皇軒燼真誠地眨巴著眼睛說,“正好我的排班日期和你全錯開了!” “這種有緣我好想不太喜歡?!本S希佩爾像是無聊一樣把紅色的毛線纏在皇軒燼手腕上?!拔乙蝗幌驁F長要一下你們的值班表?!?/br> 結果皇軒燼笑的更賤了,“他不會給你的……” “為什么?” “你猜……”皇軒燼當然不可能告訴維希佩爾團長心里的那點心思。 “冬天了,怎么穿的這么少??屏炙沟亩祀m說沒有阿斯加德溫度低,但也濕冷的厲害,也還是要多穿點?!本S希佩爾輕輕摟著皇軒燼的腰說,然后把皇軒燼襯衫的扣子慢慢咬開。 “知道我穿的少,你他媽還脫我襯衫?!被受帬a心想:“你是真想凍死我就直說?!?/br> 維希佩爾可能是真想凍死皇軒燼,不僅沒停還直接把皇軒燼的襯衫扯開大半,然后把他的后背完全壓在書桌上,皇軒燼在他身下劇烈掙扎著,“你他媽放開?!?/br> 結果直接被維希佩爾用紅線纏緊了手腕,雙手都背在身后。 維希佩爾的手指從皇軒燼的眼角一直滑到唇角,帶著冰冷的溫度。維希佩爾輕輕撕咬著皇軒燼的下唇。 紅線為序,繞指千匝。 圣經上說,我心切慕你,如鹿切慕溪水。 凌亂的書頁,掃落在地的古籍,明滅的銀質壁燈,紅色的線繞過脛骨。 昏暗的書房里,透過書脊之間的縫隙可以看見在書架間行走的黑貓,火光的陰影如同墨蝶驚擾。維希佩爾把肩膀送到皇軒燼面前讓皇軒燼咬著,少年弓起的腰身如同伸著懶腰的黑貓。維希佩爾的指尖劃過皇軒燼纏著紅線的手腕。 維希佩爾輕輕吻著皇軒燼,幫他把襯衫上的扣子挨個系上。 “你他媽的禽獸?!被受帬a扯著被咬傷的嘴角罵了一句。 維希佩爾抱著皇軒燼坐在自己腿上,“我一個月沒見你了?!彼е^從下而上地看著皇軒燼,表情居然有些委屈。 媽的,這表情簡直就是犯規啊。 皇軒燼想罵他,可看著維希佩爾這個表情實在什么也說不出,于是只好撇了撇嘴角,“一個月沒見又死不了,好不好?” “你說呢?”維希佩爾輕輕抓著皇軒燼的手指,把他的指尖逐個親吻著,耐心而細致,“我知道,你再久不見我也無所謂,可你想過我嗎?!?/br> 皇軒燼有些不太自然地把手扯了出來,“我要下去了?!彼麆倧木S希佩爾身上站起來,就被維希佩爾扯著線拽了回去。 “你他媽有完沒完!” “有禮物送你?!?/br> “恩?”皇軒燼聽見有禮物倒是安穩了一點。 “很早之前就已經給你了,”維希佩爾摟著皇軒燼的腰身說:“回去在自己的床上好好找找?!?/br> “你什么時候……” “那場宴會結束以后?!本S希佩爾說。 “一直想告訴你來著,不過這一個月都沒見到你?!本S希佩爾輕輕扯著皇軒燼手腕上的紅線,紅色的線襯的少年的手腕纖細而白,“以后不用再換什么班了,我不會做什么的?!?/br> “嗯?!被受帬a點了點頭,好歹吃人嘴短拿人手軟。 “可以要回禮嗎?”維希佩爾抬著頭看著皇軒燼問。 “嗯?” “回禮?!本S希佩爾藍色的眼中映著少年。 皇軒燼嘆了口氣,這是都和哈布斯堡夫人合著伙來我這坑東西的吧,人與人之間難道就不能有一些更為樸素的關系嗎?非要靠著禮物來維持著淡薄的世俗關系嗎? 皇軒燼想了想,看上去有點不舍地從懷里摳出來一塊奶糖,“在那家店買的,還剩下最后一塊了?!?/br> 維希佩爾接過了奶糖,突然看著皇軒燼輕輕笑了一下。 皇軒燼剛準備轉身走,就突然被維希佩爾再次拉住,奶糖的味道在唇角蔓延,如同幾個月前突然飲下的酒。 ——我心切慕你,如鹿切慕溪水。 06 維希佩爾今晚要在莊園里過夜,于是只有皇軒燼一個人乘著馬車回科林斯。 馬車的木輪碾過夜晚月色下的薄雪。 皇軒燼把頭靠著車上,從車窗中透過的光斑落在馬車的柚木地板上,灰塵在月光中浮游。 晚間有夜鶇在林間鳴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