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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吃一塊怎么了!” “你知不知道,我可是因為炸魚薯條才能活在這世上的??!”老頭大喊著說。 “是嗎?那你的人生還真是草率啊?!被受帬a說。 “喂,你知不知道當年我在伐納邊境做勞工的時候,有一次真的走投無路了,想著一死了之算了。不要問我究竟為什么會淪落到那種地步,我是絕對不會告訴你的!”老頭一邊咬著薯條一邊說:“然后我手上恰好有十個銅幣,就想著吃完一份炸魚薯條,好歹吃個飽飯再去自殺好了!” “莫非,炸魚薯條太好吃了,你吃完之后不想自殺了?”皇軒燼問。 “才不是嘞!”老頭說:“一份炸魚薯條應該是有三條鱈魚的,等我走到河邊,打開只帶才發現那個老板只給了我兩條!我去找他他還不信,我就讓他拼魚骨頭,無論如何只能拼出來兩條,他才信?!?/br> “你就不能吃之前去找他嗎……” “當時太餓了,沒忍??!”老頭有點不好意思還強撐地爭辯著。 “然后,那個老板說已經沒有鱈魚了,用別的魚行不行。我說不行,炸魚薯條怎么能用除了鱈魚以外的別的魚呢!” “然后老板說,那沒辦法了,只能明天打上的魚送來了,我去找他,再給我單獨做一條。我想,還找什么找啊,我當天晚上就要跳河自殺了?!崩项^說:“結果晚上我走到河邊的時候,越想越生氣,怎么可以少我一條魚呢!” “我在那條河邊來來回回徘徊了一個晚上,直到天亮了,我看著早間的漁夫將鱈魚送到店家那里,就跟在漁夫后面?!?/br> “老板看到我非常驚訝,說怎么有人能起得這么早去吃炸魚薯條呢!然后我吃完了那一條炸鱈魚,跟老板說今天天好像不錯,店主說是啊……” “就是這樣,我因為一條炸魚活到了現在!” 07 亞瑟邊境,十幾名圣殿騎士被維希佩爾留在了這里處理食骨者的走私案件。 先前攔住皇軒燼的那名圣殿騎士跟在西文身后,“副團長,為什么要我們來處理這種事情啊,這種事情不應該交給邊境的軍方嗎?” “軍部認為食骨者可能和戒靈有關?!蔽魑恼f:“不過現在還不能確定,所以要我們來調查?!?/br> “還有,今天的那個人是誰???” “皇軒燼?!蔽魑恼f。 “他就是皇軒燼!”那名圣殿騎士像是十分驚訝地說。 “你知道他?” “……三姓家奴么,誰能不知道呢?!蹦敲サ铗T士嘆了口氣說,“話說他當年真的……” “是真的?!蔽魑恼f,“我不知道當年他究竟是被逼無奈,還是貪圖權勢,但他當年的確背叛了殿下?!?/br> “那樣的人真的是皇軒燼嗎?” “你以為皇軒燼是什么樣的?” “我不知道?!蹦敲サ铗T士搖了搖頭,“我實在想不出來究竟什么樣的人才能做出那樣的事情?!?/br> “我也不知道他為什么會變成現在這樣?!蔽魑恼f:“你知道那場血沙之叛嗎?” 西文想起了多年前那場皇軒燼背叛了東煌的戰役,亞瑟得到消息的時候已經晚了,當他隨維希佩爾殿下趕到戰場時,所有的一切都已經結束。 而那個少年黒衣沾血,孤身一人地站在皇軒家死士和東煌將士的尸首中,鮮血將千里黃沙染成紅色。而他手上虛握著那把砍得豁了口的劍,劍尖垂地,像是隨時會從他手中脫落。 亞瑟帝國的圣殿騎士團將已經寂滅的戰場包圍,而那個少年卻只是抬頭望著沙漠上空無云而湛藍的天。 “副團長是認識皇軒燼嗎?” 西文回過神來,點了點頭,“他當年是以我們那一屆第一名的成績進入的圣殿騎士團?!?/br> 08 “是啊,很奇怪啊,居然有人會因為一條炸魚活下去?!被受帬a向后躺著,淡淡地說,他仰著頭看著天空的光線慢慢變暗。 “你也覺得很奇怪吧?!崩项^說,出了奇的,他這會聽力倒還不錯。 “可總要有點理由吧?!被受帬a說?!盎钕氯ズ茈y啊,所以人總是要給為什么活下去找個理由啊。找到了就很好啊,就算只是一條炸魚什么的,找到了就很好了?!?/br> “你這個小子說的倒是有幾分道理哦?!崩项^像是頗有感悟地點了點頭,捋了捋頭上僅剩的幾根毛,“那你呢,你小子又為什么活著?!?/br> “沒有?!被受帬a說。 “什么?!”老頭像是沒聽清。 “沒有?!被受帬a重復了一遍,“我從來就沒有什么活下去的理由?!?/br> “怎么可能沒有呢!要是沒有的話你怎么還沒有死掉呢!”老頭像是非常不能明白皇軒燼的回答。 “很可笑吧?!被受帬a后仰著頭感受著午后的溫度逐漸散盡,“為了讓我活下來,死了很多人,可我卻不知道為什么要活下去?!?/br> “你說什么!”老頭的耳朵又不好使了。 皇軒燼卻沒再說話,只是抬頭看著天。 “喂!你小子剛才說什么!”老頭不停吵嚷著。 天還真的是變冷了啊…… 09 腹切蛇認真收拾著地下車庫,每次只要皇軒燼一來,所過之境都變得像是被尤妮亞颶風卷過一樣。 他把皇軒燼弄倒得巨淵之銀認真清理好,“混蛋,知不知道這東西很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