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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之后,皇軒燼坐在一盤魚子醬牛排的面前, 像是目光深情地注視著那盤牛排。在注視了良久之后,子塵抬起頭一臉苦逼地看著黑寡婦,“姐,求你了,我能不吃嗎?” 黑寡婦認真地看著自己剛剛修剪過得指甲,“不行,昨天你答應過我的?!?/br> “姐,這條命你拿去都行?!被受帬a撲倒在地上,“要不……我rou償!” 說完之后皇軒燼立刻撕開自己的襯衫前襟,一臉英勇就義舍生赴死的表情。 “我要你的rou干什么?做人rou包子嗎?”黑寡婦滿不在乎地說。 皇軒燼默默將自己的襯衫扣子重新扣好。 “話說有那么難吃嗎?”黑寡婦不信邪一樣叉起一塊牛排嘗了一口,眨了眨眼睛,“我讓象龜過來收拾一下?!?/br> 象龜是失樂園的苦力,至少在皇軒燼眼里他和苦力沒什么區別。 黑寡婦拉了拉她床前的一串銅鈴。 過了沒一會就聽見門外的樓梯傳來沉重的腳步聲,皇軒燼咽了口唾沫,生怕門外那個年久失修的樓梯被象龜踩碎。 黑寡婦倒是習以為常地端著煙槍。 等到象龜敲門之后走進來,整間房子像是要被占去一半一樣。 象龜走到皇軒燼的面前,光是影子就把皇軒燼整個遮住了。 “把那盤菜收走吧?!焙诠褘D說。 象龜看了看皇軒燼面前的菜,撓了撓頭,“可是還有沒動多少啊?!?/br> “我是真的沒法再吃了?!被受帬a說:“你嘗一下就知道了?!?/br> 皇軒燼割下一塊魚子醬牛排喂給象龜。 象龜很認真地嚼了嚼,“我覺得還不錯啊?!?/br> 這回連黑寡婦都驚訝地回頭看著象龜。 黑寡婦把煙槍放下,非常開心地鼓了鼓掌,“全吃掉吧?!?/br> 皇軒燼趕緊起身給象龜讓位置,于是象龜坐在那個對于他來說有些過于矮小的椅子上開始吃著牛排。 皇軒燼則慢慢地挪到了黑寡婦身邊,非常小鳥依人地偎在了黑寡婦身上,“姐,能救濟我一點錢嗎?” “最近……真的很緊?!?/br> “如果我沒記錯,我借給你的錢你就從來沒還過?!焙诠褘D看著皇軒燼說:“你信不信我把你賣到失樂園?!?/br> 皇軒燼眨了眨眼睛,看著黑寡婦,像是認真考慮了很久一樣說:“如果你真的要賣,請務必賣到脫衣舞區?!?/br> “真的,我偷偷去那邊看過好多回,甚至學了動作的?!被受帬a一臉真誠地說。 黑寡婦:“……” 皇軒燼看著黑寡婦的表情,以為黑寡婦是不信,于是跑到中間非常認真地跳了一段,一邊跳著還一邊給自己伴奏,“咚咚咚,咚咚咚?!?/br> 正在吃著牛排的象龜抬起頭看著皇軒燼,“節奏不對吧,應該是,咚咚,咚咚咚?!毕簖斠贿呎f著,還一邊用手指認真地在桌子上敲著鼓點。 皇軒燼:“是嗎?” 象龜認真地點了點頭,“我聽過很多遍,不會錯的?!?/br> “你們兩個,夠了?!焙诠褘D深吸了一口氣,像是終于無法忍受這兩個人,“是咚,咚,咚咚咚?!?/br> 皇軒燼:“有區別嗎?” “有,前兩個音節應該間隔更長?!焙诠褘D端著煙槍說。 皇軒燼像是仍然沒法理解一樣,皺著眉頭思索著。 “話說女王現在和那個格里高利是怎么回事?!焙诠褘D突然問。 皇軒燼:“恩?” “據說他們兩個現在像是斗法一樣,整個伐納都在站隊,一個站錯可就是死啊?!焙诠褘D說:“不過我看你怎么好像一點都不關心?!?/br> “怎么關心?難道我舉著小旗給他們加油打勁嗎?”皇軒燼聳了聳肩,歪在一旁的沙發上,“他們愛打打去,反正和我沒什么關系?!?/br> “伊莎貝爾要是輸了,你可就得給她陪葬了?!焙诠褘D說:“畢竟現在你們可是拴在一條繩上?!?/br> “那我是不是應該先看好墓地?!被受帬a拿起果盤里的蘋果啃了一口。 “知道來失樂園的人是怎么說你和女王的嗎?” “怎么說?”皇軒燼挑了挑眉。 “皇軒燼,女王的走狗,女王陛下暗中的棋子?!焙诠褘D說。 皇軒燼點了點頭。 “維希佩爾最近怎么樣?” “我好久沒去圣薔薇王殿了,不清楚?!被受帬a搖了搖頭。 “說真的,要是哪天我缺錢了就把你直接綁起來,然后論斤成兩地賣給維希佩爾?!焙诠褘D笑了笑說。 “悉聽尊便?!被受帬a攤了攤身體。 “不過現在的伐納可是真亂,那些樞密院的老家伙怕是一個個都在暗地里打著算盤呢?!?/br> “伐納什么時候消停過?!被受帬a看了看黑寡婦房間里的鐘表說:“好了,我有點事情,先走了?!?/br> 少年向黑寡婦做模作樣地行了個禮,然后將脫在沙發上的軍裝扔在肩膀上,直接跑下了樓。 象龜看著少年離去的背影,“他真的是皇軒燼嗎?” 黑寡婦吐了口煙,“怎么?” “感覺完全不像啊?!毕簖斦f:“背負著三姓家奴之名的背叛者。如果我是他……” “如果你是他,你會怎么樣?”黑寡婦笑了笑。 “至少不會這樣?!?/br> 黑寡婦看向窗外,凌晨的失樂園街外安靜地像是一片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