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
來之前還是她太天真,目前恒初這樣的情況,需要龐大的資金鏈以及豐厚的管理經驗才可能力挽狂瀾,遠沒有想象中的那般簡單,前不久還傳出以前樓區檢驗不合格的消息,查出來后知道是有人故意黑,然而已經太晚,恒初的名聲也大不比從前,自從初家出事,越來越低迷。 回去召開緊急會議,初春和史密斯先生都受到股東們的接連質問。 尤其是秦錚,恨不得當場就把他們逐出在外。 即使結束后秦錚那張面孔寫滿冷嘲熱諷:“初小姐真是有這個閑情逸致,王家從沒虧待過你,要什么給什么,何必來這里受委屈?!?/br> 他以為初春會因為剛才眾人的指責和罵聲產生退縮的心里。 實際上初春都沒怎么聽他們講的什么玩意。 就像她之前所說,恒初和初父是整體,并不是初父一個人在管理,不是所有責任都推給一個人,恒初陷入困境在場的都有責任,其中秦錚就像一條蛀蟲似的,勾結外派出賣公司的事情沒少干。 “王家確實不會虧待我?!背醮豪漤谎勰侨?,“對我提的要求也百分百答應,如果我想整一個人,更是容易得很?!?/br> 秦錚驚愕片刻,想不到她會說出這種威脅的話。 “公事歸公事,私事歸私事?!鼻劐P到底是怕了,“單提你現在的能力,實在沒有資格管理公司,況且你父親命不久矣,以后股權和基金都歸你jiejie所有?!?/br> 初春輕描淡寫,“我都不知道的事,你怎么知道的?做夢的嗎?” “你——” 秦錚還想說話,又覺說多不妥。 最終他心有不甘警告:“總有一天你會知道后果有多嚴重!” 轉身走人的時候,眼前突然一黑,再一看,謝二公子不知道何時過來的,西裝褲下的長腿筆挺,身立挺拔頎長,氣勢上就把秦錚給唬住。 “謝總,您……” 秦錚討好的笑還沒往臉上掛住,謝宴輕飄飄地和他擦肩而過,同時丟下一句:“你威脅她的后果更嚴重?!?/br> 秦錚笑不出來了。 初春手里拿著檔案袋,看了眼男人,等電梯來后兩人一同進去。 她面色顯有疲態,“是不是有事?” “嗯?!?/br> “哎——” “累了嗎?!?/br> 她點頭,抬頭看著電梯上升的數字,說:“我算是理解你之前為什么總說工作忙?!?/br> 還真的是忙得團團轉。 她以為是她能力不夠,然而史密斯同她一樣為這些事情焦頭爛額,即使管理經驗再豐富面對大大小小的瑣碎事務南寶會感到壓力。 更何況還有股東會那幫難以對付的老油條。 她從特教畢業那會兒,謝宴應當剛正式接手興和,聽說很多人剛開始并不看好,想必他那會兒壓力比她現在大很多吧。 工作繁忙是正常的,不能及時回她信息也是正常的,并沒她想的那么復雜。 和他一同來到辦公室,初春讓秘書幫忙準備茶飲,先是處理公事。 什么樣的公事讓他親自來一趟呢。 交流沒多久,她發現,這人并不是完全為公事。 畢竟那點小事完全可以讓別人來。 所以不到五分鐘就講完了,彼此面對面坐著喝咖啡。 這時,秘書再次過來,手里抱著不少文件,“初小姐?!?/br> “你放那兒吧,我待會看?!?/br> “這……挺急的?!?/br> 好吧。 初春只好起身,懶洋洋打了個哈欠。 辦公椅太大了,她身子骨小,窩進去整個人都陷入其中。 看她人小鬼大,一本正經地處理事務,謝宴不禁覺得好笑,“你能行嗎?” “應該能吧?!彼淮_定地說,“只是給我過目而已?!?/br> 重要的內容已經由史密斯把關了。 即使如此,她看得還是很認真。 房間里一片靜謐。 落地窗外的天色暗淡。 初春大概怕他看見,所以椅子背過去。 許久沒聽到翻文件的動靜,謝宴走過去,發現這丫頭果然睡著了。 長發在嬌小的臉龐分成兩撥,五官清麗,睫毛細長,漂亮得像個精致的洋娃娃。大概心里想著事情,眉間并沒有完全地舒展,但睡起來倒是很香很死。 “初春?” “小初春?” 謝宴試著叫她兩聲,沒見有蘇醒的動靜,便輕輕將人抱起來,放到一旁的沙發上。 動靜雖然輕,但初春可能有所察覺,身子動了動。 然而沒過五秒,又繼續睡下去。 后來秘書再過來,謝宴讓他先不要吵。 至于桌上的一堆文件。 由謝宴和秘書一起處理。 初春一個外行都能看得懂的,對他來說自然不在話下,即使史密斯過目之后他也圈出幾個重點。 秘書走后,外面已經淪為夜色。 透過環形落地窗,看到外面漆黑的背景下,流光溢彩的城市。 幫她處理完文件之后,謝宴順勢將燈關了,拿條毯子過去,給沙發上睡著的人蓋上。 失去光亮的房間,周圍更加空寂朦朧。 毯子蓋到她身上后,怕她脖子受涼,謝宴又將毯角輕輕拉到她的下巴。 可能臉部的皮膚較為敏感,初春睫毛動了動。 然后,在黑暗中睜開眼睛。 此時因為角度的問題,謝宴的面龐離她極近。 讓人很難不往非禮的方面去想。 “你……”因為剛醒,她腦子還迷迷糊糊地。 離得太近,能感覺到她吐氣如蘭的輕微動靜。 “我?!敝x宴一頓,“怎么了?” 她想往后縮,但后面是沙發背,于是慢慢坐起來,懊惱地揉了揉眉心。 剛才離得太近,以為兩人要親上。 這種情節,怎么似曾相識。 “你剛才的樣子,怎么看著像是要……”她聲音轉小,補充說明,“偷親人?!?/br> 謝宴并沒有那樣的想法,不過是想把她身上的毯子掖一掖,現在聽她這么說,并沒有否認,反而氣定神閑地反問:“不行嗎?!?/br> “當然不行?!?/br> 這人怎么這么理直氣壯的承認自己內心的卑劣想法。 “你之前不是偷親過我?!敝x宴說,“怎么到你這里就不行了?” “我……” 這么一提,還真讓她想起以前的事。 好多年前,同樣都是給熟睡的人送毯子,同樣都是偷親。 而且她還是得逞的偷親。 親完甚至暗暗后悔,早知道他不醒的話就應該碰唇。 真正有卑劣想法并且已經實施完畢的人是她。 初春的臉刷地紅起來,吞吞吐吐:“我那是……” 還沒解釋她突然意識到異樣:“不對啊……你當時不是睡著了嗎?” “嗯?!?/br> “那你知道我偷親你?” “被你親醒的?!?/br> “……” 她才不信。 那么輕的一個吻怎么可能親醒。 “你是不是假裝睡著?”初春提出自己相當合理的猜測,“為的就是想看看我干嘛?!?/br> 謝宴在一側沙發上坐下,這次表示贊同,“是?!?/br> “那我偷親你之后你為什么動都不動,還繼續裝睡?” “不行嗎?” “……當然不行?!背醮焊杏X自己的思緒有些亂,“萬一有人親完之后想要對你變本加厲的話怎么辦?” 她沒好意思說是自己,假裝成別人。 她說的變本加厲是指親一下唇,但謝宴似乎理解成另一個意思,“變本加厲是指……脫衣服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