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
初春:“當然?!?/br> 路遙:“衛準說謝宴皮膚比他白,可能腎不太好,那方面不太行?!?/br> 初春:“這么一說,好像有道理,他真的不行嗎——” “誰知道啊,衛準反正那樣說的?!?/br> “衛準怎么懂的?” “……” 這個吧,路遙也不知道。 初春伸了個懶腰,聊完天正準備去洗洗睡的時候,一個男聲憑空而降。 “小初春?!?/br> “?” 初春一個激靈站起來,發現落地窗的門沒有關,她沖到陽臺上,看見隔壁的陽臺,有燃著的點點星火。 鐵藝柵欄前,謝宴慢條斯理地把半根煙掐滅,對上她的目光,“下次說我壞話的時候小點聲?!?/br> “……” 他其實不太喜歡抽煙,今晚是例外。 有風吹來,初春嗅到輕微的煙草香。 頭皮發麻。 路遙和她討論的話竟然被當事人聽見了。 而且,貌似她們兩個沒什么危險,在背后說謝宴壞話的衛準估計得遭殃……就知道這種別墅不方便。 “只是隨便聊聊?!背醮盒÷暯忉?。 謝宴斂目,心平氣和丟過去一句:“還有,你什么時候吃星星?!?/br> “……” 初春先是一愣。 隨后想起自己剛才說的話——【他要是喜歡我的話我就把天上星星給吃了】 這人什么意思??她滿腦子飄起問號。 作者有話要說: 宴哥間接表白了 感謝權志龍的小甜心的地雷 感謝懶懶散散、權志龍的小甜心 20瓶;莫二哈 10瓶;西西里尾行鏈、悅悅 4瓶營養液 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9章 臨睡前, 初春把落地窗和門都關得死死的,確保房間里的任何聲音不會再被聽見。 即使如此,她還是做了個夢。 夢到和她成為鄰居的謝宴每天出于人道主義的關懷來給她送溫暖,除了定時定點給她頭上的包包噴藥以外, 怕她餓死還特意親自過來給她喂飯。 做的菜系是……煮星星, 炒星星, 炸星星。 初春想死的心都有了。 早上時分,初春去外面給花澆個水, 隔壁別墅的阿姨這時捧著湯湯碗碗走過來, 問她是不是沒吃飯。 “是謝先生讓我過來的?!卑⒁搪冻龊吞@的笑,“他說你剛起床,來不及做飯?!?/br> “噢……謝謝了?!?/br> 不知是謝宴考慮周全還是阿姨細心體貼,送了飯不說還過來幫她頭上的包包噴藥。 受傷后的第二天, 傷勢最為嚴重。 別說自己對著鏡子亂噴藥, 就算別人幫忙, 初春也感覺到隱隱的疼痛。 “是不是我力道太重了?”阿姨問道。 “不是?!背醮焊目趩?,“謝宴人呢?” “謝先生早就出門了?!?/br> “噢?!?/br> 初春看了眼手機時間,已經快九點, 這個時候, 謝宴應該早早去公司了。 她今天也得去初家公司一趟, 有個記者發布會等著她主持。 頭上頂了個包,只好把發型整整,挽成碎丸子頭,臉上的妝容不需要太濃郁,稍微清麗一點就行。 她不是職場女性,去發布會只是走個過場,替初父宣告下公司的未來發展和打算。 當年初父和母親離婚后, 公司的股份并沒有分開,初母已經把自己持有的那份轉移到初春的名下,百分占比并不多,只有初父的一小半,所以想以此拿權不太可能,得在初父走之前繼承他所持有的部分。 初母的原話是:“如果拿不到的話,這個公司也沒必要再留了?!?/br> 簡而言之,要么自己得到,要么直接毀掉。 如果初父把繼承權給程晚靜的話,她們母女絕對不會有足夠大的本事管理公司,甚至不需要王家出手就被同類競爭對手吞噬殆盡。 初母愛憎分明,當年如果只是多出一個私生女的話,她不會這般憤怒,最讓人厭惡的是,潔癖格外嚴重的她居然和另外一個女人共同享用一個男人。 初春化完妝之后,剛好上次從商場訂購的禮服到了。 是一款設計感獨特又不失大方的小眾禮裙,意大利品牌,看起來不會讓人覺得刻意的華貴,很適合正式但不隆重的場合。 兩點十分,初春出現在恒初公司門口,迎接她的是等候多時的初父的秘書以及史密斯先生。 “初小姐?!泵貢吂М吘吹胤Q呼道。 秘書到底是帶點腦子的,沒把稱呼從大小姐改成二小姐。 “初總先前吩咐過,希望您在他生病的期間能幫忙管理公司的秩序?!泵貢S初春后面,有條不紊地陳述,“演講稿我已經幫您準備好了?!?/br> 事到如今,比起程晚靜,有王家幫助的初春更能給公司帶來幫助,如同當年能挽救破產危機的初母。 只是能否像二十多年前一樣復盤,就不得而知了。 當秘書帶領初春出現在公司高層面前時,大家紛紛一怔。 畢竟是剛出現的生面孔,不知道也屬正常,盡管先前秘書已經招呼過,但不妨礙那些人對這個年輕漂亮看起來沒什么頭腦的小丫頭不放心。 一個西裝革履看起來地位不低的中年男子出聲:“這是什么意思?讓一個小姑娘執掌大權嗎?” 這一句是質問秘書的。 “秦總?!泵貢藨B放低,“初小姐不是來掌權的,只是代表初總講話,畢竟初總現在身在醫院,不方便開會?!?/br> “就算如此,也不應該讓一個什么都不懂的丫頭來講話?!苯星乜偟谋亲右秽?,“不是還有程小姐嗎?!?/br> 說著,秦總往不遠處一指。 公司的發布會,程晚靜自然會出席,同樣盛裝打扮一番,不過因為在公司,無法隨意發揮,傳統的ol裙,色調是藕粉色,內搭白襯衫和同色高跟鞋。 看上去,像個職場女精英,氣勢上確實不弱。 “程小姐不懂公司,但比這丫頭強吧?!鼻乜傆粥托?,“看她穿的是什么玩意,以為是來參加晚會嗎?” “抱歉,這是初總安排的?!?/br> 秘書只能硬著頭皮這樣說。 這句話顯然沒什么說服力。 只要是個人都知道,哪怕派一個普通員工也比初春靠譜得多,畢竟她對公司一無所知,就算有早就寫好的演講稿,但面對記者百般刁難提問的話,很難應付得過來。 那些高層望初春的眼神好像在望一個野丫頭。 這難免讓人覺得好笑。 不在的這幾年,正牌大小姐反而成了私生丫頭。 秦總似乎要在這件事上爭個你死我活,帶頭強調:“我強烈反對她上臺演講?!?/br> 他這么一說,其他高層被帶動情緒,一致贊同。 “真的是無聊——” 就在大家為這事爭不出理論的時候,初春輕飄飄地出了聲。 她心不在焉理著袖子上的針繡花紋,“難怪公司會危機,一群大男人糾結一個女人穿什么衣服,這就是你們平時干的事嗎?” 聲線清晰,語速不急不慢,好像在說一件平常小事,沒有用一點高聲調就把這群人給唬住。 初春看起來脾氣好,很容易商量的樣子,說出的話卻涼涼地無情:“誰要是再吵的話,可以從公司走人?!?/br> “真可笑,你當是勞動法是擺設嗎還是在玩過家家?”秦總怒斥,“你有這個本事嗎?!?/br> “你猜?!?/br> “……” 時間不早,初春理完衣服后,用英語和旁邊的史密斯先生笑著談幾句,直接離開了。 完全不把這些糾結她衣服的人放眼里。 “秦總,您消消氣?!泵貢仓^皮解釋,“公司本來就是給她玩的……” “胡說八道?!?/br> “她是王家的外孫女?!泵貢终f。 聞言,秦總面色一黑,一時間無話。 他后面的人同樣消停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