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
“那咱們今晚喝了?”祝問荊湊近她,捏捏她的臉。 阿橘跺跺腳,遠離他的觸碰,又一把把酒塞到他懷里,“我不要!我去炒菜了!” 祝問荊摸摸酒壇的泥封,忽然懂了,他瞅了一眼滿臉羞紅的阿橘,把酒壇擺在了堂屋的木桌子上。 又趁阿橘不注意,把玩的正歡的妙妙抱到了王嬸家。 阿橘做好了飯,盡量鎮定的把飯菜端進去,卻一眼就看見木桌子正中央的酒壇,她心跳漏了一拍,差點被門檻絆到。 祝問荊干嘛把門檻弄這么高!阿橘迎著他似笑非笑的目光,噘著嘴把rou湯端了過來,兩人就坐下一同吃飯。 看她心不在焉的,祝問荊給她夾了塊rou,“今日多吃點?!?/br> “……”阿橘剛喝了一口湯,聽了他的話被嗆到,捂著嘴咳了幾聲。 她眼淚汪汪地吸吸鼻子,卻聽見祝問荊拍開泥封的聲音,她震驚地抬起頭,看見他在倒酒。 還沒等她說話,祝問荊就把碗推到她跟前,一言不發地看著她。 “怎么沒瞅見妙妙?”阿橘移開目光,硬著頭皮開口。 祝問荊敲敲桌子,慢慢說道:“被我送到王嬸家了?!闭f完他捧起桌子上的碗,一口喝完了。 阿橘還從來沒見過祝問荊這么豪爽的一面,酒液順著他的下巴滑到喉結,又消失,阿橘忽然覺得自己有點渴。 “你不喝?”祝問荊看著她面前的碗笑起來,“那我再喝一碗?” 阿橘不敢讓他喝了,誰知道他酒量有多大,萬一一杯就醉…… 一杯就醉豈不是更好!阿橘認真想了想,把碗推到他跟前,“你喝?!?/br> 祝問荊接過碗,半瞇著眼睛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也沒拒絕,又一口喝完了。 阿橘高興的看著他喝完,還沒松口氣,下一瞬就被人抱了個滿懷,接著就有酒液渡到她口中,順著喉嚨滑到肚子里,很辣,又帶著點甜。 還沒細品,接二連三的暈眩就讓她忍不住想吐出來,卻被祝問荊的唇舌逼著咽了下去。 “阿橘,”他蹭蹭她泛紅的臉,聲音也帶著醉人的味道,“我們回屋?” 尾音打了個轉兒,聽在阿橘耳朵里,有些癢意。她想拒絕,卻在和他對視的時候,忍不住點了頭。 他的眼里有期待有渴望,還有憐惜。 阿橘知道,如果她不同意,祝問荊還是不會逼她,他會忍著。 但是她不想拒絕了,她喜歡祝問荊,祝問荊也喜歡她,他們是夫妻,為什么要想那么多? 于是一切都順理成章。 祝問荊抱起她,邁著穩穩的步子把她放在床上,卻并沒有急著動作,而是慢慢的把她的頭發別在耳后,看著她逐漸朦朧的目光笑起來。 原來阿橘酒量淺,喝一口就醉。 他開始吻她,動作卻比任何一次都有耐心,看著她泛紅的臉頰輕笑,又慢慢給她脫衣裳。 阿橘這才有了點反應,她睜開眼睛,呆愣的看著祝問荊的動作,過了片刻才反應過來,開始推他,卻推不動,只好迷糊的說了一句“去吹燈”,又閉上了眼睛。 都這個時候了,還惦記著吹燈,祝問荊沒理她,解開她的輕薄夏衫,看著她的肚兜。 水紅色,繡的是并蒂蓮,花瓣舒展,最好看的一瓣,剛好落在她的胸前,嬌嬌顫顫,引人采擷。 于是祝問荊就把那朵并蒂蓮采了下來,鮮艷香軟。 又怕阿橘不舒服,他不舍的收回手,沒再動作。他下床吹了油燈,燃了一對新買的龍鳳喜燭,然后抱著她進了被窩。 他是大夫,他以為自己會平靜如水,沒想到他在阿橘面前,他卻像一個毛頭小子,橫沖直撞,卻始終不得章法。 腦海里的醫書全都變成了那日跟阿橘一同看見的冊子,讓他有些羞愧,很快興奮又占了上風,他沒有猶豫的鉆到被子里。 特別是鎖骨間的那顆小痣,讓他愛不釋手。 阿橘朦朦朧朧間瞧見祝問荊眼角發紅,危險不斷逼近,她想推開,卻使不上力氣,憋了半晌,只好難為情的開口求他:“你別這樣……” 那聲音嬌嬌怯怯的,尾音顫顫,聽在祝問荊耳里,像是邀請。 于是他百忙之中抽空摸摸她的臉,在她耳邊吹氣,輕聲呢喃:“阿橘,一會兒就好了?!?/br> 最后抱著她閉上眼睛,祝問荊心里是難以言喻的滿足。 阿橘終于也可以好好睡覺了,她不安地動了動,想翻個身,卻被他抱得更緊。 她試著舉了一下胳膊,有點酸,也懶得動彈了。 昏黃的燭光“噼啪”一聲,爆出一朵燭花,又重歸寂靜。 隔壁的王嬸耷拉著眼皮兒,有些困倦,卻依然喜得合不攏嘴。 這才像話嘛,以前祝問荊肯定是礙著妙妙在,不敢有大動作,看來她得經常把妙妙抱到她家了。 打定主意,王嬸樂呵呵地給睡夢中踢著腿的妙妙掖了下被子,也喜滋滋地睡下了。 月亮下了山,太陽掛在了天邊,眼瞅著就要到晌午了,床上的人兒還是沒能起來。 祝問荊早就醒了,他抱著依然在睡夢中的阿橘,有一下沒一下的捏著她的臉,難得的不想動彈。 溫香軟玉在懷,他哪里舍得? 阿橘是他的,他終于吃到了最好吃的橘子。 過了片刻,懷里的人終于有了動作,阿橘閉著眼睛想要裹緊被子,卻摸到一塊rou,凹凸不平的紋路,有點硬,但是手感卻是極好的。 阿橘皺了眉,又仔細摸了摸,才慢慢睜開眼睛,對上一雙帶著笑意的眸子,“喜歡嗎?” 說著他又靠近了一些,讓她摸得更順手了一些。 阿橘瑟縮著收回手,干笑著開口:“不用了不用了?!鄙ぷ雍孟裼悬c啞,她清清嗓子問他,“你怎么還不起來?” 祝問荊看她一眼,沒再鬧她,輕輕嗯了一聲,率先掀開了被子的一角,大喇喇地坐起身,沒有避諱阿橘。 阿橘就知道他會這樣,連忙捂住臉,卻又透過指縫瞧見他的肌rou,再往下,她不敢看了。 等他穿上了衣裳,阿橘才眨著黑亮的眼珠說:“去把妙妙抱回來吧?!?/br> 看看天色,都快到晌午了,王嬸會不會說她懶啊,阿橘很郁悶。 祝問荊從木箱里拿出一個藥瓶說道:“先給你上藥?!?/br> 阿橘咽了下口水,有點害怕的看著他,“怎么上藥?” 祝問荊把一小塊藥膏抹在手上,輕輕揉搓,很快就消失了。 阿橘咬唇看他,“我自己來?!?/br> “別鬧,”祝問荊低垂著眼睛,卻沒有依她,“昨晚就該上藥的?!?/br> 阿橘聞言又反駁:“可是我就想自己來?!?/br> 祝問荊連著被子把她抱起來,還是沒有答應她,“手法你不會,乖乖的,一會兒就好?!?/br> 阿橘看了一眼祝問荊穿的規規矩矩的衣裳,才咬唇點了頭。 祝問荊見她同意了,克制地掀開被子,認真的看了好幾眼才移開目光。 阿橘瑟縮著想后退,他卻用手攥住了她的兩只手,喉結滾動,“你乖乖的,我保證不動你?!?/br> 話是這樣說,那你別看??!阿橘想逃開他的視線,有些難為情地并攏雙腿,可是上面的是怎么也遮不住了,她只好別開臉自欺欺人。 祝問荊深吸一口氣,艱難的移開目光,把藥膏抹在她身上。 有點涼,阿橘瑟縮了一下,那股涼意卻已經褪去了,取而代之的是祝問荊有些粗糲卻格外溫柔的手指,在她身上打著圈兒。 他很快就抹完了藥膏,只留下絲絲香甜,似有若無的,引人沉醉。 可是他的手沒有離開。 阿橘有些受不住,她想開口讓他出去,又怕會刺激祝問荊。 祝問荊不需要她的刺激,就已經忍不住了,他重新回到了床上,把阿橘的手慢慢放在他的腰帶上,慢條斯理的讓她解開。 阿橘咬著唇,抖著手幫他,下一刻就失了力氣,癱坐在床上。 他的衣裳有點硬,磨得她有些疼,浮沉之間,阿橘渾渾噩噩地想著。 終于結束,阿橘又睡過去了,祝問荊揉揉她的臉,去了王嬸家。 “問荊啊,”王嬸笑著開口,“今晚也把妙妙抱到我家,我喜歡跟妙妙睡!” 祝問荊聞言也沒扭捏,大方地點點頭,含笑道了一聲謝。 “這有什么謝不謝的,”王嬸捏捏妙妙的臉,“趕緊回家去吧,阿橘可還好?” “阿橘挺好的?!弊柷G沒再多說,抱著妙妙回了家。 這就迫不及待了,王嬸捂著嘴偷笑,看來妙妙以后要經常跟著她睡覺咯! 把飯做好了,祝問荊想了想,還是決定把阿橘叫起來。沒想到剛進屋,就看見她已經坐了起來,正在慢吞吞的穿衣裳。 祝問荊和她坐在一處,也沒催她,安靜的看著她的動作,又忍不住靠近。 意識到他想干什么,阿橘連忙伸手捂住嘴,甕聲甕氣的,“我還沒梳洗呢?!?/br> 剛剛也沒見她這么害羞,祝問荊也沒著急,點點頭,看著她穿了一半的衣裳滑落下來,還伸手幫她拽了一下。 阿橘放松了警惕,感激的朝他笑笑,還沒等她有什么動作,就被祝問荊偷了香。 阿橘僵了一瞬,氣的要死,她以前怎么沒發現祝問荊是個大尾巴狼! 她扭過頭不理他,祝問荊得了便宜,也沒再纏她,出去端飯了。 吃了晌午飯,阿橘坐在秋千上有一搭沒一搭的晃著,一旁的妙妙“啊啊”叫著,伸手想讓她抱。 阿橘苦笑一聲,有點愧疚的看著妙妙,她實在沒力氣了。她低下頭,細細看了一眼手腕上的紅痕,有點意外,那個藥膏倒是有些效果,這么快就變淺了。 “男人都是不知足的,給他一次就行了?!?/br> 阿橘猛的想起容蘭說的這句話,捂臉笑起來,何止是不知足,簡直是把她當成rou啃,恨不得拆吃入腹。 可是她想起來的似乎有點晚,阿橘撅了嘴,昨晚就不該依著祝問荊。 祝問荊很快走了過來,先看了一眼她羞紅的臉,才摸摸妙妙的額發,聲音溫柔,“妙妙會叫娘了嗎?”看似是在跟妙妙說話,眼睛瞅的卻是阿橘。 阿橘搖搖頭,妙妙還不到一歲,會不會叫人沒什么所謂,這種事又急不來。 祝問荊卻不想讓她失落,開始鍥而不舍的逗教妙妙說話,偶爾蹦出來幾聲“爹爹”,他也沒怎么高興,依然在她耳邊念叨。 阿橘覺得有點好笑,他怎么比她還要心急,不過看樣子是叫不出什么了,一歲的娃娃,哪有這么容易就會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