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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諺修解開包裝上的蝴蝶結,將那禮物盒掀了開。 “這、這是……”季諺修當即瞪大了眼睛,震驚的看著其中。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心里想道,季由不會真的送了個空盒子故意氣陛下吧。 季諺修久久未動,全然注視著那盒子。 從其他人的視角來看,國王陛下可不就是看這個空盒子發呆? “季由,你也太過分了?!卑材韧蹂樕兞?,她指著季由,“你也不用故意氣……” 話沒說完,季諺修就當著眾人的面,將那盒子里的東西拿了出來。 盒子不是空的,里面靜靜躺著一枚精致小巧的戒指。 如果有心的人就會發現,這戒指可不是普通的戒指。這正是凱瑟琳王妃生前佩戴的遺物,陛下找了很久都沒找到,因此還傷心了很久。 可……戒指竟然在季由王子這里? 安娜王妃認出了那枚戒指,她臉上是不敢置信的表情,訝異的呢喃:“不可能,怎么會?怎么還會有……” 季由抬眸看向她,冷笑了下:“什么不可能? 安娜王妃瞪大了眼,沒說出話。 季由繼續追問,他眨巴兩下眼睛,表情無辜的要命:“是禮物盒里不可能有東西,還是戒指不可能出現在這兒?王妃在說什么呀?季由怎么聽不懂?” 笑死了,狐貍尾巴這就藏不住了?來!上茶藝! 安娜王妃氣得嘴唇泛白,出了一身冷汗,所有的話都卡在了喉嚨里,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她明明…… 明明都把一切設計好了,明明送的禮物都被偷了,是哪里來的戒指? 季諺修將戒指拿了出來,直接套在了手上,他問季由:“這是……你從哪里找到的?” 季由抬起頭,目光澄澈,話語坦然:“之前也是沒找到的,后來是在保險箱里發現的,密碼還是父親的生日……” 季諺修的眼角有些濕潤,看著這枚戒指,勾起了曾經的回憶。 這戒指是他送第一次約會時送給凱瑟琳的,后來兩人之間發生了些爭執,就再也沒看見凱瑟琳戴過,還以為戒指被扔了。 可誰成想,今天又在季由這里看見了! “好孩子,”季諺修伸手揉了揉季由的頭,喉頭略帶哽咽,“保險箱的密碼是我生日?” 季由點頭,做出一副為難狀:“我還試了好久,結果都輸錯了,最后把父親的生日輸進去,結果就打開了!” “陛下,凱瑟琳王妃是一直把您放在心上的啊?!闭驹谝慌缘睦瞎芗议_口。 季由還想說話,可肚子卻不合時宜的叫了一聲。 季諺修轉過頭看他:“餓了?” 他臉紅著低頭,非常不好意思的小聲說:“早上著急上學,沒吃東西……” 凱修見狀插嘴:“是啊陛下,季由今天上學的時候,還低血糖暈倒了!” 季諺修不是討厭季由,就算季由曾經做過什么錯事,可到底是他和凱瑟琳唯一的孩子。 他過去也嘗試著和季由拉近關系,奈何季由從不和他敞開心扉,兩人是父子,卻也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自從季由吵著要搬出王宮,他就再也沒看見過這孩子。 今天一見,發現和原來變化巨大。 第一眼看見的時候,甚至沒敢認出來。 季諺修望著眼前嬌軟可愛的小王子,父愛雖遲,卻洶涌澎湃:“怎么還暈倒了?是不是學校的飯菜不合口?” 季由就挨著他坐:“沒有的,食堂的阿姨做飯都特別好吃?!?/br> 凱修當即滿頭黑線,他怎么不這么覺得?不僅難吃還少的要命好不好? 季由確實是餓了,別說,這王室的廚師確實不一樣,做的飯菜相當合他口味。 季嵐母子二人臉色出奇差,季由也沒去管,這就受不住了?那以后可有好日子過了! 他專心吃著飯菜,季諺修還不斷往他碗里夾,邊夾邊說:“愛吃?” 季由點頭。 季諺修指指下人,對著他們說:“把廚師叫過來,待會兒和王子一起走?!?/br> 小少年眼睛彎彎:“不用啦!我做飯也很好吃的!下次您來我那里,我做給您吃?!?/br> 父愛泛濫,季諺修自然答應了他的話:“好,下次……過幾天吧,過幾天我就去?!?/br> 所有人都看的出,季諺修這是高興了。 就連下人們也是松了口氣,王宮里好久都沒有如此輕松的時候了。 季諺修臉上帶著笑,沖著眾人舉起酒杯:“今天來的都不是外人,大家不用拘束,就當是在自己家里?!?/br> 提到喝酒,季由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他在腦中問系統:“池淮是不是酒量不好?” “是的呢季先生?!?/br> 池淮作為上將,隨時都要保持警覺,自然不能過多飲酒。 季由記得原文中提到過,他紙片人老公酒量不是很好,只有煙癮比較大。 如此想著,他朝著池淮看過去,他見對方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喝的相當痛快,沒有半點猶豫,甚至一杯接一杯的往下灌。 季由:“???” 什么鬼?說好的不能喝酒呢? 他看池淮的樣子,也不像是不能喝啊。 酒精的作用麻痹了感官,池淮抬頭看向季由,直勾勾的瞅著,甚至忘記了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