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總有個契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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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遠云站在商場的樓層分布前,女裝和箱包在二到四層。 “上樓?”他提議。時間充裕,他們可以慢慢逛。 薛鈺寧卻抿唇,為難道:“不如還是……坐直梯吧,去五層?!?/br> 他回頭瞄到五層的“運動潮牌”四個字,絕不是她會消費的風格,轉過臉是驚喜,“原來你說想逛街,是打算給我買衣服?!?/br> 將錯就錯,薛鈺寧挽著他的胳膊,“雖然你平時都穿軍裝,但也不能一件衣服都不添置吧。過段時間是七夕節,想給你買點東西?!?/br> “我很高興?!奔o遠云難掩情緒,不顧這是在公共場合就想吻她。 這么高的人彎腰就很扎眼了,何況是親昵地接吻,薛鈺寧躲閃,拍他大臂,“注意點影響?!?/br> 他這才控制自己,按下電梯的上行按鈕。 下午的商場人流量不大,電梯里只有他們二人。到門關上,他才不顧監控,將她壓在玻璃前的欄桿上,舌頭蠻橫地伸入。一到五層的距離,攀爬的速度緩慢,讓他足夠享受這一吻。 反正抵抗不了,薛鈺寧輕柔地回應著,睜眼瞄見數字從四跳到五后推開他。 潮牌服裝店裝修風格特立獨行,音樂也放得節奏感十足。低頭瞄著薛鈺寧不斷從架上取下來在他身前b劃的衣服,紀遠云問:“會不會看著太年輕?” 這些款式,感覺像學生才穿的。 “你以為你多老???”薛鈺寧從鏡子看他,雖然和平時的風格不同,但很適合他,“明明和我同年的,現在大家不都穿這種。才入伍多久,怎么就跟要養老似的,想退役啦?” 他這個模特身材,穿什么不好看。 “沒有?!彼诺?,“只要你喜歡,我穿什么都行?!?/br> 薛鈺寧又從當季新款里取下一件貼到他身上。 “這個實在太嫩了?!奔o遠云終于忍不住。 “你剛剛還說穿什么都行?!毖︹晫幈г顾某鰻柗礌?。 可如果說前面幾件好歹像是大學生穿的,這件就像高中生。紀遠云常年軍裝,審美已經快被那樣的款式同化,對于這種風格的接受程度很是有限。她剛剛b的幾件,已經是極限。 “你去換上試試?!毖︹晫巵G了四五件給他,示意試衣間的位置。 他倒是聽話,乖乖地抱著衣服走過去。 待他鎖門,薛鈺寧收回目光,狀似無意,指著最后這件問導購:“和他身高差不多,t重稍微輕一點的高中生,大概穿哪個尺碼比較合適?” “這個碼數就可以?!睂з徎卮?,“我們家t恤的標準碼適合大部分人的,只要不是偏矮或者特別胖的男生,都穿標準碼?!?/br> 這種牌子就是方便,不用擔心不合身。 她掏出包里的商場儲值卡,“倉庫里拿件新的,先把這個結了吧??]密碼,我給你留個地址,單獨寄過去?!?/br> “好的,您稍等?!边@家商場里的都是機靈人,雙手接過儲值卡,導購記下衣服的貨號,快步跑出鋪面。 她走以后,紀遠云正巧換好衣服出來。 “如何?” 薛鈺寧打量他幾番,“好看,其他的也試試吧?!?/br> 紀遠云再站在鏡子前自己看了半晌,雖然不太適應這過于休閑的風格,但意外效果還不錯。是以他順從地重回試衣間,再換另外幾套。 左手提著滿滿的戰利品購物袋,右臂攬在薛鈺寧腰上,紀遠云陪她走出商場大門。 “明明說好是給你買衣服的,結果又讓你買的單?!彼€在抱怨。 剛剛都到收銀臺前了,紀遠云忽然遞過去手機。那個收銀員也是會看臉色的,根本不管她,直接讓男士付款。 他現在的心情明顯很好,說話聲音也輕快,“因為我更想讓你穿?!?/br> 平時薛鈺寧穿的不是吊帶就是抹胸,他當然樂得炫耀自己有個身材這么曼妙的未婚妻,但那些男人往她x和屁股上瞄時,他又恨不得把他們的眼睛挖出來。 總是穿那些緊繃繃的衣服,讓她偶爾換兩件寬松休閑的做調劑也好。 “這是男裝?!彼?。 “這年頭男人都能穿女裝,女人怎么就不能穿男裝了?!彼麉s說。 還挺有道理,薛鈺寧一時不吱聲。 紀遠云又到她耳邊道:“你要是真過意不去,不如在別的地方彌補我?!?/br> 耳朵被他的嗓音震得酥麻,不過說句話,薛鈺寧都感覺一股熱氣往下涌,卻仍嘴y,“那不就成了我賣身換衣服,不行?!?/br> 好像也是。 “那晚飯你買單,總公平了?”紀遠云只得說。 “好啊,原來你在這等著我呢?!毖︹晫幏路鹱R破他的詭計,翻著嬌俏的白眼扭過去,他笑。 明天就必須回部隊,再能出來陪她又不知是什么機會,能找什么由頭,紀遠云很珍惜這次。飯后他帶薛鈺寧回了自己家,父母與人應酬不在,更沒有牧微明的打擾。 那夜他b平時都溫柔。 只是在薛鈺寧哭哭啼啼地要高潮時遲遲不愿給予,將她一舉送入狂狼后又不肯停下。床單濕透,暈開一灘灘的痕跡,他含著甜嫩的r果,不斷在她的鼓動下輸送欲望。 薛鈺寧小腹酸軟、雙腿打顫,蜜xue仍舊一慫一慫地絞住roubang,亂七八糟地喊他,又說不利索,只知道將t迎上。 究竟是因為困而睡過去,還是太累了受不了,她也分不清楚。醒來時紀遠云已回部隊,躺著的床單好像被換過,而她睡得太熟,這樣都沒醒來,他更不忍打攪。 雖然鮮少被使用,但他的浴室里常年放著屬于她的洗漱用具,薛鈺寧走進去。 回到家時,郵寄的那份衣服也送到。 牧微明不打招呼就拆開快遞,但薛鈺寧同他向來這樣不分彼此,從不在意。他把這t恤提起來b劃半天,看看款式,知道既不是給他的也不是給紀遠云的。 “送小戴的?” “你看出來了?”她大方承認。 他提溜袖子,“這衣服可挑身材,那小高中生撐得起?” 薛鈺寧還有些不滿他對戴瑜的輕蔑,“我挑的人,會有身材不好的?” “睡學生,你可真行?!泵炕厮肫鹚麄兊年P系就發笑,“你老實講,是不是剛到學校,就一眼瞄上他了?” “才沒有?!彼q解,“他自己湊上來的,我頂多是不拒絕?!?/br> “一見鐘情,他圖你什么呢?” “圖我沉魚落雁,傾國傾城?!彼钥淦饋韽牟豢蜌?。 “我猜也是?!蹦廖⒚鞑环瘩g,把衣服遞還給她,“他們愛你,總有個契機?!?/br> 薛鈺寧拿過來疊好,重新放回購物袋,打算過兩天給戴瑜提過去,“誰愛誰沒個契機呢?” “我啊?!蹦廖⒚骰卮?。 他和薛鈺寧有著最親密、天生就完全有別于其他任何男人、也是最見不得光的關系。 他們之間從來都沒有過那些浪漫橋段。沒有跳閘時黑暗下的依偎,沒有雷聲轟鳴里溫柔的安撫,沒有鬧市中不經意的眼神交匯,什么都沒有。 只有欲望激烈燃燒,在光天化日無處遁形。 “我愛你,就是愛你。無論你變成什么樣,我都愛你?!?/br> 哪怕永無天日。 哪怕不得超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