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ē.v 40.當傻子騙
書迷正在閱讀:千金 (h)、星星、八皇子的貼身奴婢、素問迷情、我的王妃高貴冷艷、初戀5+1 之卷二楊恭城追妻攻略(1V1)、整個修仙界都叫我姑奶奶、沉溺(真骨科,h+劇情)、被迫和愛豆對家秀恩愛、白醫生的控制欲
難得有和諧相處的時候,牧微明和紀遠云各自泡杯茶,曲腿坐在桌旁下棋。 兩人手執黑白,一言不發,表情認真,落子卻過于迅速,有時像是不經思考就放下,賭氣般。你來我往的快棋較量,竟仍未分出勝負,棋子羅盤的“啪嗒”聲愈發變大,節奏也錯雜,像是從智力競技變為了武力競技。 牧微明還撐著下巴看棋盤,端茶杯時抬眼,發現對面這人壓根只顧著瞪他,下棋反倒用余光。 “你等著吧,一會就輸了?!彼谜韵?,呷著茶水再落一子。 紀遠云果然緊跟其后,口頭也不落下:“誰輸誰贏還不一定?!?/br> 下棋和釣魚一樣,拼的不僅僅是耐力,還有心態。臨危不亂的品質,并非百分百決定勝負的關鍵,但總能在需要之時扭轉乾坤。紀遠云這人,陣腳太容易亂,無論什么時刻,想要給予他致命一擊,攻心即可。 牧微明放長線釣大魚,看似下得隨x,卻已經計劃著將他一步步b入設計好的圈套。 空調源源不斷吹著冷風。 只要有這兩個男人在,薛鈺寧的房間溫度就能冰得讓她渾身起j皮疙瘩。她搭了條夏被,直蓋住脖子根,散亂的衣服剛被紀遠云撿起來疊好,現在就被她蹬到角落,又rou成團。 她翻身時拱起來幾下,紀遠云順勢瞄她,見她沒什么事,只是換個姿勢玩手機,轉回來繼續攻克棋盤。牧微明這廝把他當傻子騙呢,都是每年參加軍事演習的人,這么明顯的陷阱還指望他上當,可笑。 他正表演將計就計。 殷存冷不丁地給薛鈺寧發來兩張照片,竹簍里裝著兩條巨大無比的鱸魚,看樣子剛從水里釣起來。 “你也喜歡釣魚?”薛鈺寧問他。 “陪著長輩來釣,這里水質很好,這魚蒸出來一定好吃,你喜歡吃魚嗎?” 說起“魚”就免不得想到另一個人,薛鈺寧腦中一閃而過,回答:“喜歡呀。下次要有機會,得嘗嘗你釣的魚怎么樣?!?/br> “今天就有機會?!彼f。 “什么?”薛鈺寧不明白他的意思,撐起身體,夏被從身上掀落。 院子里傳來幾聲吆喝。 牧微明和紀遠云耳尖,第一時間聽到,交換眼神,看來是回來了。 他們早已穿得齊整,推門就能出去。兩人的反應幾乎一致,當即拋下棋局。紀遠云走前頭,牧微明放下茶杯跟上,倒是把貴妃榻上那懶洋洋的丟在房間。 “你趕緊穿衣服?!蹦廖⒚鹘淮?,“一會兒客人多,別穿那吊帶睡裙?!?/br> 薛鈺寧還不情愿,“我那睡裙不好看嗎?” 不分場合的姑娘,他過來掐她的乳rou。 “知道了?!彼殴郧?,悻悻推他。 回來時穿的裙子皺得不成樣子,又是整夜未換的,聽那動靜外頭客人還挺多,再穿不合適。薛鈺寧急著出去,沒工夫特意去找壓箱底的t恤,扯半天扯出來件寬大的襯衣套上。倒是她自己的,不過做成了男友款。 白襯衣黑短k,還挺性感,薛鈺寧自己跟那想著,沒照鏡子,頭發扯出衣領便推門。 中堂此刻燈火通明。 剛快到門口,牧微明正和屋里的長輩應著什么話,一個人邁過木臺階。扭頭瞧她這扮相,回掃一眼,幾步過來把她拉進半暗的角落。 膝蓋抵入腿間,“著急忙慌的,一眼就看見你扣子都系歪了,打算給誰看呢?” “你說的什么話,除了你們還能有誰?!毖︹晫幱伤忾_,重新調整位置。 可牧微明看見襯衣里露出來的溝壑,又往那伸手,她嬌聲微喘。他更來勁,干脆把對齊的扣子也解開,隔著內衣吮。 一墻之隔,還能聽見薛老那大嗓門說話的聲音,他卻是不知收斂。倒是得感謝薛老,把他們的動靜全給壓過去。 “下午才做過,你又發什么情?!毖︹晫庍B番推牧微明。成天就欲求不滿,既然知道她在家,半天瞧不見人,薛老過會就叫人來找了。 牧微明卻是不聽,“再親兩下?” 薛鈺寧捧著他的臉往唇上印了正好兩下,“行了吧?” “叫什么?” “你有完沒完?” 他不說話。 薛鈺寧只好掐起嗓子,“哥哥?!?/br> “得嘞?!彼僮分臀菐酌?,終于心滿意足。他出來是被叫去看看魚有沒有下鍋,沒料想撞見薛鈺寧。他也得快點,要不然魚都蒸熟了還沒回去,那可真是蹊蹺。 牧微明從另外一頭繞小道去后廚,薛鈺寧把襯衫重新塞進褲子邊緣,往光亮處邁步。剛到拐角,殷存垂著眸子站在墻邊。 忽然撞見的身影把她嚇一跳,差點叫出來。 “你——”怎么在這? 殷存b她鎮定得多,“早晨我爸來看薛老,你沒在,我們就一起釣魚去了,給你發消息那會兒已經到胡同口?!?/br> “今兒早你也在???我都不知道?!蹦莾蓚€人可是一點沒跟她講,她回味過來,合著殷存那話是這個意思,“看來我還真就能吃到你釣的魚了?!?/br> 他卻清笑一聲,彎下腰,“只怕你其實不想?!?/br> 突然的靠近,讓他們的臉在咫尺距離。薛鈺寧剛從驚嚇中漸漸回落的心跳,又因為眼前這張臉再度狂升。 湊這么近做什么。她微微側臉,他的呼氣噴在她的臉頰,“你……” 殷存就連吐息都帶著身上自然的清香,讓她有些恍惚失神。 “我聽見了?!彼f。 本來殷存一直覺得,牧微明和薛鈺寧的互動總是帶著些越界感,卻因為兩人的身份強迫自己忽視??稍诼犕晁麄儎倓偟膶υ捄?,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再自我欺騙。 這就是薛鈺寧吧,膽子大得什么都敢做。 他瞄到她頸間的襯衫領子,剛剛牧微明的手就是這么伸進去,捏住里面的? 說他見色起意也好,說他目的不純也罷,看到她纖長脖子處的筋脈,鎖骨上窩的凹陷,和她忍不住吞咽口水時肌rou的緊縮……他也想將手伸進去,聽她念自己的名字。 可殷存一言不發。 薛鈺寧也一直沒有回答他的話。 臉邊的y影終于退散,他站直,“進去吧,你未婚夫在里面等你?!?/br> 他故意不說紀遠云的名字,而是用那個詞來指代他。 什么意思呢?薛鈺寧埋著頭從他身旁繞過,暗自想,嘲諷?嘲諷誰,紀遠云還是她? 可中堂的諸位沒給她更多機會,看見薛鈺寧后,輪番與她打起招呼,她只能轉而應付客人,忘記腦袋里暈暈乎乎的內容。 這頓晚飯是熱鬧。阿姨把筷子分發下去,薛鈺寧環視一周。 紀遠云坐在她旁邊,方便幫她布菜。牧微明不用說,出于觀賞目的在正對面。大殷方便和薛老喝酒說話,坐在他右手,殷存得作陪,在大殷旁邊。紀部長夫婦在薛老左側。牧微明一家反正是親戚,想說話多得是機會,不講究位置,見縫插針。 一張桌,未婚夫、情人、追求者,歡聚一堂。 接過阿姨遞來的湯碗,薛鈺寧看著湯面,在心里對那個隱隱約約的倒影說,你可真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