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你們找誰？”

    “我們找余嵊余老先生，我是他妻子的學生想來祭奠先師?！睔W文杰眉頭挑挑，他怎么不知道？

    “你們稍等?！毙」媚锘亓送跏?，王叔同時要去報告調查結果，隨帶一起告訴余嵊。

    余嵊捏碎手中的核桃，一個二奶憑什么說是毓婷的學生，不知廉恥的女人，“讓他們走，我不見，告訴她如果真的尊敬她的先師，在外面就不要提起先師名諱，免得臟了毓婷的名聲！”

    背過身體生氣的掃下桌上的畫稿還有筆墨，霹靂扒拉的散落一地，王叔害怕的后退一步，以免傷及無辜。

    “外公，出什么事了？”抱孩子進來的墨染想要和余嵊商量百日宴的問題，見到余嵊發脾氣詢問。

    翻倒的硯臺剛好砸在墨染面前，喬羽擋下大部分墨汁，而墨染的裙角也沾染上點點墨梅。

    深吸一口氣，慢慢吐出，轉身對王叔說：“你按照我的話對她說，并告訴她，以后不要再來拜訪，我不歡迎她?！?/br>
    氣死他了，毓婷本是大家閨秀，從底子里就有一股nongnong的書香味，沒想到收的學生在最后當妓女，實在是敗壞毓婷的名聲。

    “外公，到底怎么了？”一而再再而三的詢問都沒有得到余嵊的答復，墨染回頭看看喬羽，我們先離開，外公看來不想和我們說話。

    嗯。

    兩個人帶上孩子腳步輕輕的離開書房，乃至余嵊反應過來時，人已經離開很久很久。

    漫步在碎石小路上，旁邊的花因為是秋天的緣故，也只剩菊花在后院里作為裝飾。

    冬去秋來，不知不覺在這里住了快要一年，時間過得真快：“喬羽，我們明年就搬出去住?！?/br>
    “嗯？”孩子在推車里，喬羽坐在墨染旁邊用腳推推，聽見墨染的話有些奇怪，他曾經提過出去住，可是墨染不同意，現在為什么又提議？

    墨染拉過一株黃菊放在鼻間細聞，沁人心脾，沖散腦袋里的堵塞，“這里雖好，但是太過于沉悶，我待不下去?！?/br>
    “嗯，我明天去找房子?！眴逃鹫乱欢湟熬詹逶谀景l間，墨染歪頭靠在喬羽懷里，望天空中飛翔的鳥兒，心中的渴望越加強烈。

    余嵊趕過來追墨染，聽見這些話，一言不發的轉身回去，自己知道自己過于迂腐，現在孫女要走也需要一些東西，先備著。

    自己注定孤寡一生，留不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