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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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西榮再去家教,簡艾白堅持要開車送他。 早上十點,她把他送到雇主家小區樓下,一直看著他上樓,她開車去找鐘漫。 今天天氣好,鐘漫正在王府街逛街。 她們先前已經約好,她把車開到商場樓下的時候,鐘漫已經在那兒等她了,她身上穿了件白色的薄款修身大衣,很好認。 鐘漫把手里的紙袋都扔到后座上,上了車。 “逛完了?” 鐘漫捶捶腿,“干嘛?你要逛?” 簡艾白搖搖頭,看著倒視鏡慢慢把車倒到后面,轉彎開到另一個路口。 “我看也是,畢竟你現在是個沒有收入的人?!辩娐粗约旱拿兰?,吹了一下,“錢得省著點花?!?/br> “......”簡艾白斜了她一眼,這女人最近怎么這么愛損人? 鐘漫:“和好了?” 簡艾白彎了下嘴角。 鐘漫嘖一聲:“那還不快謝謝我,請我吃飯?” “你剛剛不還讓我省著點花?” “……” 鐘漫哼一聲,又打量了她一眼,又說:“你這是返璞歸真???跟許西榮在一起了穿這么樸素了?嗯——嗯?運動鞋?!” 今天出門的時候比較急,簡艾白隨便套了件毛衣和打底褲就出來了。 “你懂什么,這鞋舒服?!?/br> “好丑啊?!辩娐訔?。 “你漂亮,行了吧?”簡艾白看看鐘漫腳上的米色百麗,只是一瞬就移開目光,她甚至覺得自己的運動鞋更好看些。 “簡艾白你變了?!辩娐耐?。 “別跟我扯?!狈昙t燈,簡艾白剎下車,手點了點方向盤。 “我打算跟許西榮說我的事情?!?/br> “什么事情?” 簡艾白頭朝著窗外,語氣淡淡:“以前的事?!?/br> “你瘋了?!”鐘漫驚了。 “不說的話——”前面的車動了,簡艾白緩緩駛動車子,“我跟他在一起心里難受?!?/br> “說吧,說了就分手,你就爽了是不是?” “你不是說他愛我愛得要死嗎?” 鐘漫:“..……那能一樣嗎?這不是一個性質的事情,你別拎不清?!?/br> 簡艾白看了她一眼,又轉回去看前面。 兩人一時無話。 憋了一會兒,鐘漫忍不住了:“你真要說?” “……” 鐘漫再勸:“你好好想想吧,你倆在一起才多久?老實說我真的不喜歡你現在這個樣子,你以前多冷清的一個人,現在因為許西榮變成這樣,我就先不評價好不好,每個人都有隱私的部分,你不能全部攤開來給別人看?!?/br> “你有沒有想過或許他會接受不了?” 簡艾白一言不發。 車子緩緩前進,等過了那個路口之后,她突然開口:“我難受?!?/br> 不說出來,她難受,她感覺好像時刻有一把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逼得她動彈不得,不敢前進也不能退后。 鐘漫無言以對。 “刀子寄在你家兩天行不行?” 鐘漫問:“干嘛?” “我想跟他出去玩玩?!?/br> “嘖嘖,行吧?!?/br> …… 簡艾白回了趟自己的公寓,鐘漫把刀子帶走了。 她上床小憩了會兒。 許西榮家教回來,她還在睡,他脫下外套掛在衣架上。 兩點多的時間,外面陽光還很強烈,房間里窗簾沒拉。 簡艾白躺在床上,把被子卷在一條腿下壓著,許西榮走過去想給她把被子掖好。 動作已經足夠輕緩,但是還是把簡艾白給弄醒了。 她臉上呈現三分的迷茫,眼睛畏光地半瞇著,看著他坐在床沿。 “吵醒你了?”他笑。 “幾點了?” 許西榮看表,“兩點多,你吃過飯了嗎?” 簡艾白把身子坐起來:“我還不太餓?!?/br> “不太餓也要起來,一會兒我們出去吃一點,晚一些我可能要回學校?!?/br> 他站起來,繞到床頭柜的另一邊,把煙灰缸里的煙頭煙灰都倒進垃圾桶,開始收拾房間,掃地,換垃圾袋,把衣架上她的衣服拿出去洗。 簡艾白看著他進進出出,他又走進來,手機拿著一件駝色的呢子大衣,問她:“你這件是不是得干洗?” 她沒答,安靜地看著他。 他的目光從大衣移到她的身上,“怎么了?”帶點疑問。 簡艾白緩緩開口:“小西榮,我們出去玩兒吧?!?/br> 他怔,“要買東西?”然后又說:“那你先起來,等我把衣服洗完了陪你出去?!?/br> “不是逛街?!彼m正他,“是出去玩兒,就我們倆?!?/br> “隨便哪兒都可以,沒人認識我們就行?!?/br> 她有點急切,末了又補了一句:“就現在?!?/br> 他有些不解,拎著外套看著她,搞不清楚簡艾白又怎么了。 她咬唇看他,臉上是平常沒有的懇切:“好嗎?” 那一刻許西榮在她身上輕易地捕捉一點轉瞬即逝的不安,因為從沒見到過,他覺得有點不適應。 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沒有回答,她泄氣地靠回床頭:“算了?!辈徽f就不說吧。 “好?!彼剡^神來,“但是我明天要上課?!?/br> 簡艾白眼睛一亮,挑了下眉,“不上了?!?/br> “……要我翹課?” “就兩天,實在不行找葉井給你頂一頂?!?/br> “好吧,那你起床吧?!痹S西榮走出去了。 * 考慮到許西榮還要上課的原因,他們不打算去太遠的地方。 兩個人甚至連行李都沒有整理,穿著身上的衣服拎包就出門。 雷克薩斯在市里亂轉,許西榮在手機上面搜著景點,不時問簡艾白兩句。 找了好幾個,離n市都很遠。 簡艾白有點不耐煩地點著方向盤:“好了沒有?” 許西榮低頭又看了看,抬起頭來,“f市怎么樣?這上面說有個景點最近很熱門,離n市也近?!?/br> 簡艾白沒出聲,望著前面車屁股上的車牌出神。 “那我再找找?!痹S西榮撓頭看她一眼,低下頭去。 “就f市吧?!?/br> 既然決定開口,有些事情總歸是不得不面對的。 …… n市離f市并不遠,半個小時車程。 f市這兩年的變化不小,日新月異的寫字樓拔地而起,鱗次櫛比。 開車四處轉了兩圈之后,簡艾白迷路了。 正逢路口紅燈,她停下車,在導航上搗鼓。 她問身邊的許西榮:“那個風景區叫什么?” 許西榮:“梨梨村?!?/br> “哪個字?” 許西榮干脆把手機里關于風景區的消息調出來給她看,f市著名3a風景區——梨梨村。 嘖,還是3a級別的。 “這名字真難聽?!焙啺淄虏哿司?,在導航上輸入風景區名。 …… 在傍晚時候,車駛進梨梨村。 路有些窄,一條長長的小路盡頭有隱約的矮房隱現。 簡艾白把車速降下來,慢慢地往里開。 許西榮在一邊拿手機上網看民宿的信息,他們來得匆匆,什么都沒準備,甚至連休息住所都沒有定下。 春舍民宿——滿房。 小居怡情民宿——爆。 一水間民宿——已滿。 許西榮一路拉下來,全都是滿房的標志。 他轉過頭看簡艾白,說:“民宿都滿了?!?/br> “你看看賓館和酒店?!焙啺卓粗懊娴穆?。 許西榮低頭一刷,抬頭,皺著眉:“就兩個,一個離得遠,一個也是滿房?!?/br> 路到盡頭,前面是一排往下的矮房,在夕陽下房頂和墻都變成橘紅色,顯得寧靜非常。 導航上面的路程還未結束,這里是風景區外圍的山腳,梨梨村的名字就是來源于這里, 風景區的入口,在最里面。 簡艾白開了一會兒,拐來拐去有點氣餒,天色漸黑,最后她把車停在路邊,讓許西榮下去問路。 “為什么是我?”許西榮問。 “那我去問?”簡艾白去摸煙盒。 “……”許西榮笑笑,下車走到前面去一點,那里有一個大嬸在賣手工品。 許西榮和她交談了兩句,簡艾白待在車里點了根煙,看著他從包里掏錢給大嬸,人也給他回了一手。 他走回來,趴在車窗旁邊扶著探頭跟她說:“這里有那種私人農家,自己家的房子可以租給游客住的?!?/br> “在哪兒?” “不知道,她說很多,要自己找?!?/br> “……”簡艾白彈了彈煙,“怎么找?” 許西榮遲疑了一會兒,說:“一家一家去問吧?” 簡艾白臉都黑了,一家一家去問?讓她去敲別人家的門,然后問人家——你好,請問你家有房間可以租給我們嗎? 簡艾白突然有些頭疼。 “你下車吧,開車找更不方便?!彼呐能囬T。 她白了他一眼,把車窗升上,把他關在外面,抽了口煙,拿著包下車了。 傍晚有些降溫,有風刮了一下,房屋沒法擋住,簡艾白身上薄薄的毛衣透著風,她雙手環抱著肩膀,肌膚上的雞皮疙瘩有點起來了。 許西榮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給她披上。 “你手里那是什么什么東西?!?/br> 她的目光落在他的手上,一串珠串。 “這個——”他拿起來晃了晃,“那個大嬸給我的?!?/br> “我看看?!?/br> 他把手鏈交給她,木制的,上面有點雕花,做工有點粗糙,不是什么值錢的玩意兒。 她哼笑了一聲,看他:“怎么除了手鏈就是珠串啊?!?/br> 她把珠串往自己的左手上一戴,一圈太大,兩圈又太小,跟她手上那串翠綠的綠松石根本沒得比。 簡艾白擺弄了一會兒,嫌棄地把珠串塞進了許西榮外套的口袋里。 挽上他的手,“走吧,去找地方住?!?/br> *** 其實是完全不用帶簡艾白一起來的。 許西榮站在第四家小二樓平房的門口,心里就是這么想的。 因為每次當他敲別人家大門,在等著開門的時候,往旁邊一看——簡艾白離他一兩米遠,跟個沒事兒人一一樣,望天望地望墻壁。 全程都是他在詢問。 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出來開了門,身上帶著一股兇氣,語氣不善:“有事兒?” “請問——”許西榮張嘴,簡艾白走過來拉拉他的手臂。 “請問梨梨村的風景區是一直往里面走嗎?”她接過他的話,很溫和地問。 男人見了簡艾白,語氣稍微好了點,“嗯,一直往里面走就行?!?/br> 說完“嘭”一下把門給關上了。 許西榮摸了摸鼻子,問:“你干嘛不讓我問?” “這男人面相太兇,家里你敢???”她拿眼睛斜他。 “……” 不是敢不敢的問題好嗎?現在的關鍵是他們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天上落日已經剩一個殘邊,溫度更低了。 “那現在怎么辦?”他問。 “找唄?!彼鹆艘痪?。 他們又往前走了一段,左手邊已經沒有房屋,展現在眼前的是一片蔓延而下的稻田,遠處的綠,一層,兩層,三層——漸漸蜿蜒上山。 右手邊的矮房零零星星,高低不一。 暮光漸暗。 簡艾白的手有點冰涼了,許西榮雙手包住她的,放在嘴邊呵了一下,問:“冷不冷?” 簡艾白跺了跺腳:“還好?!?/br> “我去旁邊這家問問?!痹S西榮往旁邊走。 “我去吧?!彼∷?,“人家看到我是個女的可能防備心沒那么重一點?!?/br> 她輕飄飄上下看了他一眼,個兒長那么高大有什么用,這時候一點用場都派不上,這犄角旮旯的地方,隨便一個陌生人都要讓人心生防備,更何況是個高大的男人——噢,男孩。 …… 簡艾白站在門口,門檻里站著一個扎著大背頭的大嬸,身上圍了個花花綠綠的圍巾,手上還帶著袖套。 簡艾白向她說明自己的來意。 大嬸憨實的臉上寫的是抱歉:“不好意思啊,姑娘,我家就幾個屋,都有人住,擠著呢?!?/br> “沒關系?!焙啺妆硎纠斫獾匦α诵?,轉身準備走開。 “哎,姑娘等一等——”她喊住簡艾白,“上面有一家人家里的小輩都出去打工了,家里就一個老太太,但是條件不太好,你要是不嫌棄的話上去問問看吧?!?/br> “是在上面嗎?” 簡艾白往旁邊一條彎彎往上的石階看,伸手指了上面亮著微弱黃色亮光的矮房。 大嬸點了點頭,轉身回到院子里,回來的時候手里拿著一大把菜,還有一個小紅塑料袋,里面裝著五六個雞蛋。 “老人家一個人不容易,孤孤單單的,麻煩你幫我帶上去吧?!?/br> 簡艾白接過菜和雞蛋,朝她笑笑:“好的,謝謝你?!?/br> 大嬸擺擺手,忙自己的去了。 簡艾白拎著東西走回許西榮身邊,他看著她的手:“這是什么?” 簡艾白雙手舉起來,“如你所見?!?/br> “住不了嗎?” 許西榮看著路邊已經亮起來的昏暗路燈,有點憂心。 “她讓我們上去看看,說上面有一戶人家?!彼A的方向努努嘴。 “好?!?/br> 他們走上石階,停在門口。 房子很老,里頭是木房,外面是一道土墻,墻上的土掉了一大塊,在中間形成一個“u”的形狀,門是木頭做的,這會兒開著。 簡艾白叩了叩門,抬高音量喊:“請問有人在家嗎?” 院子里沒人。 過了兩分鐘,里頭亮著燈的屋子的木門開了,一個顫顫巍巍佝著腰的老太太持著拐從里面走出來。 “誰呀?” 蒼老又沙啞的聲音。 簡艾白推了許西榮一把,把他弄到一邊去,說:“您好,底下的大嬸讓我把這個給你送上來?!彼咽掷锏臇|西往上一提。 老太太瞇著眼睛借著昏暗的天色看了簡艾白一眼,她的眼神帶著老年獨有的渾濁:“啊——謝謝啊,姑娘?!?/br> 她要去接過,簡艾白扶住她的手臂,語氣放柔:“老奶奶,我和我男朋友來這里玩兒,但是沒有找到住的地方,請問我們可以在您這里借宿一晚嗎?” 末了,她又加了一句:“我們會付錢給您的?!?/br> 老太太依舊瞇著眼睛,在她身上看了看,把目光移到許西榮身上。 許西榮挺了挺胸,站得筆直筆直的,尊敬地說:“您好?!?/br> 老太太點了點頭,“錢對我來說沒什么用?!彼f得很慢。 看不出來她是答應還是不答應的意思。 許西榮連忙說:“我們不是壞人?!?/br> 什么不是壞人?這話說得,簡直了。 簡艾白揪了他胳膊一下,朝老太太笑了笑:“就一晚,可以嗎?” “我家很破的?!彼押啺讖念^到腳又看了一遍。 “沒關系的?!?/br> “那進來吧?!彼撻_簡艾白扶著的手臂,回過身慢悠悠地走到院子里。 兩個人連忙跟了進去。 *** 院子寬闊,放著一些竹篾編的竹簍、簸箕、和竹篩。 三面都有屋子,除了中間的主屋,其他兩邊的木屋更顯陳舊。 簡艾白四處看了看,老太太已經走進主屋了。 她和許西榮相視一眼,走進去。 大廳的燈是那種老式的黃燈泡,里頭的陳設很簡單,最外面是大廳,放著一大張圓木桌,一張椅子,幾條木凳子,墻上掛著蓑衣、網,還有一些簡艾白叫不出名字的東西。 大廳兩邊有兩個小門,有道兒通向里面,這種房子并不透光,兩邊門后面只看得見大廳的燈光投進門檻里的影子。 其實這房子并不是破,只是舊而已,這屋子里每一樣東西都能看得出年份來。 再加上沒有人氣,才顯得蕭條。 老太太在圓桌旁邊唯一的那張椅子坐下,緩緩地靠著,把拐貼在桌子旁邊,說:“我這老胳膊老腿走兩步就累,你們要是想喝水的話,自己去弄點吧?!?/br> “廚房在外面的右邊?!彼妨舜吠?。 “不用,我們不渴?!焙啺渍f。 老太太笑著,臉上的溝壑深了深,“這么晚估計還沒吃飯吧?” 簡艾白有點不好意思:“那倒是沒有?!?/br> 老太太說:“廚房里就一點剩飯,你們不是帶菜來了嗎?去做點吃吧?!?/br> “老太太您吃了嗎?”簡艾白問。 “我晚上吃不下什么東西?!崩咸]了閉眼睛。 “那我們做點給您吃吧?” “不用了,麻煩?!?/br> “不麻煩的?!焙啺仔χ咽掷锏牟送S西榮懷里一塞,轉頭催促他去做飯。 許西榮拿食指指著自己:“我?” 他去做飯?他做的東西也就是能入口而已,這不是刁難他嗎? “難道你還想讓我為你洗手作羹湯?”簡艾白涼涼地看了他一眼。 “……” 行吧,做就做吧,能吃就行。 許西榮默默地走出去。 簡艾白不好意思坐下,就干站著,其實她的腿很酸,因為缺乏運動,走那么些路就覺得難受了。 “站著干嘛?隨便坐就行了?!崩咸f。 簡艾白應了一聲,在離老太太兩個座位的凳子上坐下,雙手放在腿上平坐,也不敢翹腿。 …… 燈泡的瓦數不夠亮,在這種昏暗的環境下,簡艾白覺得所有看到的事物都變得很安靜,感官也開始變得疲倦。 外面的天已經變成如墨一般的顏色,簡艾白把手機拿出來看了一眼時間又放了回去,看見老太太一直在捶腿,忍不住問:“老太太,你腿不舒服嗎?” “老毛病,一到春天就這樣,膝蓋難受?!崩咸蒲燮沉怂幌?,繼續無力地捶。 一下下的,感覺她像抬手都累,簡艾白抿住唇看了一會兒,實在是難受。 “老太太——”簡艾白其實想問她要不要自己幫她捶捶腿,沒問出口。 老太太笑一下,“你不用一直叫我老太太,我姓李?!?/br> “好,李婆婆?!焙啺椎氖终颇チ四パ澴?。 老太太依舊捶著腿,簡艾白越看越難受,忍不住了,站起來說:“我幫您捶吧?!?/br> “不用不用,你坐著就好?!?/br> 老太太擺擺手,扶著扶手換了換姿勢。 “那是你男朋友???” “是的?!?/br> “長得挺俊兒,你們倆挺配的?!?/br> “謝謝?!?/br> 簡艾白抿嘴笑笑,眼角微微溫柔。 “來這里玩兒嗎?” “我們本來是想去風景區的,但是沒訂到房?!?/br> “全都是山有什么好看的,搞不懂你們這些年輕人嘍?!?/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