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九章 下官見過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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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br> 白瑾瑜點了點頭,便隨著女子一起,偷偷從后門離開了辰家。 白瑾瑜同她來到客棧后,便開了一個雅間,點了些飯菜。 女子不知多久沒見過rou了,足吃完了一半,才停了下來,她打了個嗝,卻又紅著眼睛,低聲抽泣了起來。 白瑾瑜朝她遞去了一塊白布,她拿著白布,擦了擦眼角的淚,低聲道:“姑娘,我今日同你說的話,你能不能不告訴別人?!?/br> 女子不僅喜歡哭,看起來還有些憨憨的。 “看情況?!?/br> 白瑾瑜眸色清冷,直視女子的雙眸。 “你既然給了我銀子,我也不好瞞著你,我喚作小玉兒……” 女子眸色認真,一雙大眼睛中似藏了星辰,將事情的起因經過,從頭同白瑾瑜說了一遍。 這個小玉兒,便是丫鬟們口中,因為打碎了瓷杯,被罰了三月月俸的女子。 她正是因為被罰了銀子,才會悲痛欲絕,蹲在了小溪旁邊哭。 白瑾瑜從她的言行舉止中看出,這個女子極有可能心智不全,不知是受過刺激,還是生來便是這樣的。 “我還未及豆蔻時,我父親做著生意,是方圓百里有名的大員外,后來他被賭場的人下了套,一直去賭場賭錢,不僅將家產全都敗光了,還欠了賭場兩千兩銀子…… 后來,他便將我賣到了辰家,換了一些銀子,最后他被賭場逼的實在沒有辦法,便跳河自盡了,賭場的人便捉了我母親和jiejie,想要將她們賣了換錢……” 小玉兒說著,眸色失神,唇角笑意有些蒼白。 “我jiejie在路上逃走了,母親沒能逃成,被他們關在了賭場,賭場的人告訴我們,若是我們每月不還一兩銀子,便殺了我母親,我一個月月俸只有二錢銀子,這些年來,全都給賭場了,一月沒落過。 每月的其他八錢銀子,都是我jiejie偷的,我們東拼西湊,一個月才湊了一兩銀子給賭場,保全了我母親的性命,后來……我jiejie就入宮做了女官……” 小玉兒說到這里,白瑾瑜丹鳳眸微瞇,問道:“你jiejie是不是喚作玉兒,如今在宮內做尚服主管?” 兩人不僅名字相似,而且細看之下……眉眼也有相似之處。 小玉兒一聽,連連點頭,訝然道:“你是不是認得我jiejie?” 白瑾瑜淡笑不語。 小玉兒見她不言語,吃了一口菜,垂眸道:“jiejie做了女官,一月月俸有二十兩,賭場的人見jiejie有了銀子,卻又讓我們一個月還給他們三十兩了……我本來想著,我們慢慢湊銀子,將兩千兩銀子還完,日后便能清凈了,可jiejie卻老想著報仇。 賭場幕后的老板是辰家,jiejie便趁著辰家公子重傷在床,將辰家公子給……” 小玉兒說到這里,便感覺白瑾瑜的目光灼熱了些,覺察到不對,忙捂住了唇,不肯再說下去。 jiejie殺了人,這是要償命的事。 “放心罷,我不會害你jiejie的,我只是想知道,辰公子過世的真正原因罷了?!?/br> 白瑾瑜丹鳳眸中,掠過了一抹精芒。 “真的嗎?” “真的?!?/br> 白瑾瑜說著,又從懷中拿出了五十兩銀子,放在了小玉兒面前:“這些銀子,夠保住你母親一個多月的命了?!?/br> 小玉兒伸出了手,輕撫著那塊銀子,一雙大眼睛清澈透亮,帶著一絲感激:“多謝你了?!?/br> 爾后,她便將銀子放入了懷中,斂眉道:“jiejie在辰公子傷口處灑了潰毒,辰公子才因為傷口潰爛嚴重過世的。她在宮內一直跟著辰朵兒,也是為了伺機報仇,jiejie想要整個辰家的人陪葬,再一把火燒了賭場。 她這樣子做,雖說能出氣,可一旦出錯,便會死無葬身之地,若是我們能還了債,將母親從賭場接回來,三個人安安分分的過日子多好,可惜……jiejie心里的恨意太深了啊。 我真的是……很擔心jiejie啊,除了母親以外,我就只有她一個親人了?!?/br> 小玉兒以前也是伶俐無比的,可自從賭場給他父親下了套,一切就都變了,她父親自盡時,她受到的刺激太大,心智出現了問題,到現在都沒有恢復。 “你手中,有沒有你jiejie害辰公子的證據?你不必擔心,我不會拿著此物去害你jiejie,我的敵人也是辰朵兒?!?/br> 白瑾瑜眸底掠過了一抹冷芒。 她想,她有辦法對付辰朵兒了。 就算是辰朵兒要揭露她的身份,她也不怕! 小玉兒望了白瑾瑜許久,眸色逐漸認真:“你能發誓嗎?” 白瑾瑜眸色清冷,便伸出了右手,緩緩發了誓。 “我們已經夠慘了,我相信老天爺,不會再尋人害我們的,你能對付辰朵兒,對不對?” 小玉兒身子向前傾了一些,眸色發深,距白瑾瑜極近。 “對?!?/br> 小玉兒見白瑾瑜點頭,便從懷中拿出了一張折疊整齊的紙,朝白瑾瑜遞了過去,低聲道:“這是我jiejie跟藥鋪購買潰毒的記錄?!?/br> 白瑾瑜將其接過,垂眸掃視了一眼。 紙張上面,詳細地寫了玉兒何時購買的潰毒,購買了多少等等,上面還有玉兒摁的手印,和藥鋪老板蓋的章。 爾后,白瑾瑜又拿出了一張千兩銀子的銀票,將其放在了桌上,便同小玉兒道了別,轉頭離開了此處。 她原本是想要回月府,看看狐貍病情如何了,再將宮紫紫帶到宮內,幫她主事的,可是現在已經到午時了,六尚宮主管應當都在書房內等著,這是她第一日上任,不能讓這些主管等太久了,再背地閑言碎語。 然而,白瑾瑜沒想到的是,她走到了皇宮門口時,宮竟然遇見了宮紫紫。 白瑾瑜清冷的眸微動,菱唇輕啟:“阿紫,你怎的在這兒?” 宮紫紫淡淡一笑,朝白瑾瑜走近了一步:“狐貍的燒退了,我怕你不熟悉女官中的規矩,再在宮內吃虧,便來助你?!?/br> 宮紫紫以前在九州國做二品女官,乃是女官中階級最高的,對女官中的明爭暗斗,更是了如指掌,有她在,想必那些尚宮主管,更無法欺凌白瑾瑜。 “謝了?!?/br> “你和長公主生的相似,長公主又過世了,或許冥冥之中自有定數,是老天讓我助你一程的?!?/br> 宮紫紫說罷,便同白瑾瑜一起,朝著宮內走了過去。 白瑾瑜出示了入宮令牌后,侍衛忙跪在了地上,朝白瑾瑜行了一禮,兩人今日入宮,倒是順利。 “我不會一直留在熾陽大陸,等我離開了,你準備去哪兒?” 白瑾瑜轉過眸,朝宮紫紫望了過去。 “白姑娘,這個世界很大,未知的大陸有許多,我相信總有一日,會有一個皇者,能夠打通所有未知大陸,統一天下,這樣的疆域……該有多么遼闊啊,白姑娘前途無量,我希望白姑娘會成為這樣一個人。 而我,就沒有這般大的雄心抱負了,我這一世是為長公主而活的,等白姑娘離開了,我會守在長公主陵墓前,守她一世?!?/br> 宮紫紫坦然一笑,斂下的眉眼中,透著一絲安定,似是很滿意這樣的生活。 “若是可以,我只想安安寧寧的日子?!?/br> 白瑾瑜并沒有這么大的野心,七年前,若非白夜陷害,她現在便是大元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官,她也不會一步步淌著鮮血走到現在。 再者說,若她真要統一所有大陸,已知加上未知的大陸數不勝數……單是從一個大陸,到另外一個大陸,便至少要幾月時間,等整個天下統一,她估計得八九十歲了。 她可不想一生一世,都過不了安寧日子。 宮紫紫一笑,眸底掠過一抹深意,未曾再言語,便同白瑾瑜一道,朝書房的方向走了過去。 書房的位置極大,說是一個大殿也不為過,裝下幾十人綽綽有余,更別提六位尚宮主管了。 此刻,辰朵兒和玉兒,及另外四位尚宮主管,早就已經全都來到了書房之內。 辰朵兒和玉兒尚未說話,其他四位尚宮主管,不過在這兒等了半刻鐘,便已是不耐煩了。 “辰大人,不如我們還像往常一樣,向您匯報各宮的事罷!” “是啊,辰大人,我們每個人都甚忙,往日都是您提前在這兒等著,這位新來的宮令女官,真的是……” “她不過湊巧殺了一個刺客罷了,陛下便封了她正一品女官,可大人您在宮內熬了十幾年,也不過是從二品而已,可真是不公平!我們這些年的努力,倒如同笑話一般!” 一個藍裳女子冷嗤了一聲。 藍裳女子喚作青天,是從民間一步步爬上來的,其中上位艱難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自然不肯服白瑾瑜! 辰朵兒面色清冷,聽著眾人貶低白瑾瑜,也不加以阻止,眸底譏諷漸深。 這時,玉兒雙眸一動,湊近辰朵兒耳旁,低聲道:“大人,下官查到,當年在九州國邊境,負責看守月凈云的衙役,小名喚作王二,他不久前辭去了職務,來到祭陽國做生意,如今人就在皇城。 下官已經將他帶到了宮內,只要大人一聲令下,下官便讓他出來!” 辰朵兒眸底掠過一抹流光:“你效率倒是快,本官會賞你的?!?/br> “謝大人?!?/br> 玉兒笑著朝辰朵兒望著,眸色有些陰沉復雜。 “不過現在不是讓他出來的時候,今兒晚上是陛下大壽,到時候文武百官,各家族有頭有臉的人物都會過來,到時候,才是月凈云的死期!” 辰朵兒面上透著陰毒,衣袖中的手驟然攥緊。 因為她們兩人的聲音較低,旁人并沒能聽清,她們在說些什么。 就在這時,宮紫紫緩緩地推開了書房的門,在房門被打開的那一瞬間,除了青天以外,所有人都轉過了頭,朝著房門外望了過去! 而青天此時,還不時冷嗤出聲。 “坐了十年大牢的女人,因誤殺了一個刺客,竟成了正一品女官了,從階下之囚一舉升到高階,呵……真是天大的笑話!” 然而,青天冷眼說罷,卻沒有一個人附和。 她眉頭微蹙,覺察到不對勁,轉頭一看,便望見了白瑾瑜那張絕色的臉龐! 眾人相視一眼,微微屈膝,朝白瑾瑜行了一禮。 “下官見過月大人?!?/br> 青天眉頭微蹙,身子僵硬,左右不肯行禮! 她剛剛罵過月凈云,言語間對月凈云頗不服氣,此時若是行了禮,豈不是在打自己的臉嗎? “月大人,下官有一件事,想要問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