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 丁煦羽,你過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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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母忙跪在了地上,緊拽住了白晚的衣袖,滿臉慌亂:“老爺,您如今可去不得主家??!若是驚擾了老太太,這可是大罪過!” ———— 第二日早晨,白家老太太剛剛睜開雙眸,眼皮子便跳動的厲害,白嬤嬤便面色慌亂,忙朝著老太太跑了過來。 “老太太,不好了,出……出了大事了!” 老太太猛地睜開了陰鷙的雙眸:“說?!?/br> 白婆子身子發顫,走到了老太太身邊,將長老們在昨日晚上,偷偷頒布圣令的事,全都同老太太說了一遍,她見老太太的面色陰沉,心中惶恐,忙跪在了地上。 “老太太息怒,老奴也是剛剛才知……” “去,將大少爺給我喚過來?!?/br> 白家老太太的面色沉穩,絲毫看不出有什么怒意,然而下一秒,就連她身旁的玉桌,也出現了幾道裂縫,轟然碎裂了一地!白婆子跟了老太太幾十年,還是第一次見她的面色這般陰沉! “大少爺他……他剛剛離開了此處,去……去長老殿了……” 白婆子剛剛話罷,便有一個小廝急匆匆的走到了房內,跪在了老太太的面前。 “老太太,大少爺他……他……” 小廝的臉上濺下了不少鮮血,身子僵直,似是被嚇的連話都不會說了。 老太太沉著一張臉龐,拿過了一杯熱水,直接將其灑到了小廝的臉上! 小廝被燙的臉上生疼,卻連叫都不敢叫一聲,他被熱水一潑,感受到了一絲熱氣,總算是好了一些:“大少爺剛剛進入長老殿,將四長老伙同其他長老,全部……全部都給殺了。 四長老似是還有話要說,但他還未來得及說話,大少爺便要了他的命……” 老太太深吸了一口氣,顫抖著手,拿過了一串佛珠,默念了幾聲阿彌陀佛。 “他們敢擅自頒發圣令,此番死了,也算是罪有應得,快!快去將圣令,從各大旁系手中收回,此令作廢!” “老太太,老祖宗有過遺訓,白家只有兩權分立才能妥當,長老手中掌了一半的權,圣令一旦頒出,必須實行,就算是家主,也無法阻止??!” 小廝小心翼翼的說罷,老太太的心情平靜,渾濁的眸中帶著一絲滄桑,朝著窗外望了過去:“呵,我如今可真是老糊涂了,竟然連這件事都給忘了……” 老太太說罷,眸底驟然變得狠戾了起來。 她知道,事已至此,她就算是心中再為惱怒,也必須要平靜下來,再好好想策略,對付那臭丫頭! 此事絕對是白瑾瑜從中作梗! 四長老他們也是倒霉,他們頒布完圣令后,白瑾瑜怕他們逃跑,便派影守了他們一宿,影剛剛離去,白夜不等他們解釋,便一劍要了他們的命! 四長老和其他長老死了,白瑾瑜有許多秘密,也不會從他們口中透露出來了,對白瑾瑜來說,無疑是件好事。 白夜從長老殿離開之時,白瑾瑜聽聞了長老殿的動靜,恰巧來到了此處來看,誰知,恰巧在半路上遇見了白夜。 此刻,白夜一聲藍衣上濺了不少血液,渾身浴血,手中握著一把長劍,不時便滴落了幾滴鮮血。 男人那雙原溫和的雙眸變得赤紅,神情淡漠,猛地抬起了右手,便將長劍朝著白瑾瑜指了過去! 丁煦羽桃花眸中掠過一抹冷芒,劍芒一閃,便將長劍抽了出來,擋在了白瑾瑜的面前,一聲白衣無風自動,清貴孤傲。 他漫不經心地朝白夜望著,面上帶著一絲殺氣。 “白夜,你好端端的,拿著劍指我作甚?” 白瑾瑜冷笑一聲,便朝前走了兩步。 “白瑾瑜,一定是你從中作梗,四長老他們才會往下頒布圣令,一定是你!” 白夜的聲音不含一聲情感,眸色冰冷如斯,殺氣極重。 “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我不明白?!?/br> 白瑾瑜淡淡一笑,眸中帶著一絲茫然不解。 白夜嗤笑了一聲,身影一閃,便朝著白瑾瑜直刺了過去!丁煦羽身形一動,衣袂翩躚間,同白夜對了幾招,白夜朝后一連退了幾步,穩下了身型,眸色陰沉地朝白瑾瑜望了過去:“白瑾瑜,路還長,我們走著瞧!” 他剛剛殺了數位長老,身上的內力消耗的過多,尚沒有恢復,若是和丁煦羽硬打,極有可能會落入下風。 “是啊,路還長著呢?!?/br> 白瑾瑜一笑間,就連黯淡的荒草,都增了幾絲光芒。 白夜冰冷的雙眸微瞇,轉過了頭,便離開了此處,分明身型修長,公子如玉,卻是過于冰冷,身上帶了極強的戾氣,令人不敢靠近。 白夜往前走了幾步,猛地攥緊了雙拳。 自此上次一別后,九長老便不見了蹤影,仿佛人間蒸發了一般,她……究竟是去哪兒了? 她是白瑾瑜這邊的人,已是板上釘釘之事,她多半是怕自己要了她的命,才離開了此處,再不相見了吧。 白夜從未將九長老往白瑾瑜的身上想,迄今也沒有發現,九長老同白瑾瑜,乃是同一個人。 白瑾瑜目送他的背影,眸底掠過了一抹利芒。 “煦羽,我們去玉字輩旁系家中,尋他們的家主一趟?!?/br> 白瑾瑜轉過了頭,緩緩地抬起了雙眸,同丁煦羽四目相視。 她那一雙清冷的眸子中,似蘊含了星辰萬千,丁煦羽的心中似是被什么撞擊了一下,他薄唇微勾,湊近她的耳旁,輕輕吹了口氣:“傻孩子,此事不急,老太太不會善罷甘休的……” 丁煦羽的桃花眸中掠過了一抹冷嘲。 如丁煦羽所料,長老們頒下了圣令,即使白家老太太收回不了,又豈會善罷甘休? 很快,她便也下了一道令,不過一個時辰,士兵們便快馬加鞭,將其頒布在了各大家族旁系家主手中。 長老能夠不經掌權者同意,直接頒布圣令,掌權者雖是無權收回,卻又有權再下一道令的,這是白家數百年不變的規矩。 白玉將錦紙打開,朝著錦紙上掃視了一眼,眉頭微蹙了起來。 “選取家主的日子,定為半年之后?這……這老太太下的令,不就是想要無限延長選定家主的日期么?若是半年過后,她再下一道令,繼續延長時間,這……” “老爺怕是忘了么?老祖宗有規矩,像這種令,老太太也只能下一次而已,若妾身所猜不錯的話,這段時間以內,老太太不僅會竭盡全力,為白夜爭奪修筑大運河的差事,以此贏得人心,還會拉攏各大旁系的人,老爺可是想好了,要一直跟隨著誰了?” 白玉轉過了頭,望著站著的如花美眷,淡淡一笑:“大小姐于我有恩,若不是她,我根本活不到今日,白玉自一生效忠大小姐,怎會有二心?” “只是怕……老太太暗中再要了大小姐性命……” 女人眉頭一蹙,微垂下了眼簾。 “放心,有諸多人護著大小姐,總歸不會有事的?!?/br> 白玉說罷,緩緩地推開了窗戶,朝著窗外望了過去,長嘆了口氣:“大小姐,這一路風雨兼程,何日才能有結果?” ———— “呵……半年時間后再開始選票?她還真會想法子。不過也好,到時候我修筑好了大運河,威望大增,有此功勞在,他們也不敢將票投給白夜,否則陛下也會有意見” 白瑾瑜同丁煦羽一道坐在涼亭內,倚在了他的身上,丹鳳眸中掠過了一道冷芒。 “唔,怕就怕在,她會在大運河的事上使壞?!?/br> 丁煦羽垂下了眼簾,伸出了修長的手,細細的撫過白瑾瑜的眉眼,嗤笑了聲。 “我倒要看看,她能夠整出什么幺蛾子?!?/br> 白瑾瑜的聲音微沉。 既然如此,她便也不急著去拉攏各大旁系家主了,就算她此時拉攏了,也難免不會再被老太太拉攏過去,此事日后再做。 “對了,煦羽,我得進宮一趟,去告訴陛下……我已經尋到了修筑大運河的物資?!?/br> “我陪著你一道去?!?/br> 丁煦羽慵懶瞇起雙眸,倚在了白瑾瑜身側,拿過白瑾瑜的一撮頭發,饒有興味地把玩了起來。 “恩,有幾根頭發開了叉,需得給你補補身子?!?/br> “不用,我近來已經吃的夠多了,不過幾根頭發而已,不必管它?!?/br> “可是……影響我把玩了吶?!?/br> 丁煦羽的聲音含笑,拉了長腔。 白瑾瑜一掌朝他手上拍了過去!丁煦羽眸色一動,反手將白瑾瑜的手腕握了起來,身子往前一倒,便將白瑾瑜壓在了身下。 白瑾瑜的身后乃是石椅,她這般躺在上面,一時有些硌得慌,眉頭一蹙,將丁煦羽往一旁推了過去:“好端端的,你做什么?” 丁煦羽一笑間,萬物失色,他的眸底掠過了一抹霸道,將白瑾瑜的雙手摁在了她的頭頂,朝著白瑾瑜的唇上吻了過去。 他并非是深吻,只是蜻蜓點水一般,觸了觸白瑾瑜的唇而已,丁煦羽的墨發傾了白瑾瑜一肩,他抬起頭之時,白瑾瑜的一張臉龐,已經通紅了起來。 丁煦羽瞧著她的模樣,喉嚨中發出了一陣輕笑。 “呵,爺又沒要對你做些什么,這般緊張作甚?” 白瑾瑜面色一沉,抬起了右手,一掌朝著他的臉龐上拍了過去! 丁煦羽眸中流光一閃,攥緊了她的胳膊:“喲,這張臉若是打壞了,丫頭多半是會心疼的罷?” “你錯了,若是你這張臉毀了,我會蠻開心的?!?/br> 白瑾瑜眸中含笑,便要將胳膊從丁煦羽的手中抽出來,丁煦羽眸色揶揄,也不言語,就這般朝她望著,因他的力氣極大,白瑾瑜如何使勁,也沒能將胳膊抽出來。 等到她再次用力時,丁煦羽淡淡一笑,松開了白瑾瑜的手,白瑾瑜的身子便不受控制,猛地朝后倒了過去! 她一個后空翻,才穩穩地落在了地上,白瑾瑜眸色一冷,將白綾從懷中拿了出來,右手一揮,白綾倏忽纏住了丁煦羽的腰! 丁煦羽笑吟吟地朝白瑾瑜望著,也不反抗,就任憑她這般纏著。 “丁煦羽,你過分了!” 白瑾瑜眸色冰冷,右手一用力,丁煦羽的身子便朝白瑾瑜撲了過來!在丁煦羽距他半米遠的時候,丁煦羽只輕輕一點,白綾便從他的身上松開,他輕松將白綾奪在了手中,將白瑾瑜抱在了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