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朝堂爭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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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今年不過四十年歲,卻因cao勞國事,已眼窩深陷,乍一看去,竟猶如死人一般,身上冒著陰沉死氣,只瞧的時間長了,才發現李云的眼珠子還在轉著。 李云雖生的鷹鼻大眼,面部輪廓深邃,長相稱得上幾分英俊,但他身上的威壓太強,上朝時大臣們只低著頭,無人敢去瞻仰天顏。 白夜冷冷地朝著梁詠望了一眼,猛地瞇起了雙眸,雙膝跪地,同李云行了一禮。 “參見圣上!” 梁詠這個混賬,不知究竟給陛下呈了什么書信! “白愛卿,你如何解釋?” 李云的眼珠子微微轉著,聲音喑啞,氣勢極強,若是普通人聽了,八成會受不住,直接癱在地上。 大臣們只看白夜一眼,便手握玉牌,低頭站著,屏住了呼吸,不敢再四處亂看。 這大殿,可不是能讓他們隨意看的地方,一個不慎,便會掉了腦袋。 李云話罷,太監會意,便將那一封信折好,下了臺階,將其朝著白夜遞了過去,白夜將那封信接過,當即面色大變。 “陛下,臣并沒有變賣塔樓內的物資,梁詠向來與我不合,您莫要聽梁詠挑唆!一封信證明不了什么!” 李云只冷著一張臉龐,高坐在龍椅之上,心機深沉,一言不發,坐山觀虎斗,這也一向是李云最為擅長的。 梁詠面上掠過了一抹嘲諷:“陛下已經派人拿著備用鑰匙,去塔樓內查證過了,塔樓內已空無一物,只余下了你的一只手帕,不是你將其變賣了,還能有誰? 若將塔樓內的東西全都買了,可是能買下一個小國稱帝的,白夜,你是不是早就有了不臣之心?你私動修筑大運河物資,我看你是想破壞大元和大明結盟,其心當誅!” 梁詠一提那張帕子,白夜的一張眸子瞬間便瞇了起來,掠過了一抹殺氣! 他想起來了,幾日前,自己喝酒之時,那張帕子被白玉順走了! 定當是白玉趕在他之前,用鑰匙打開了塔樓的大門,將物資全都運走了,又寫了這封信給梁詠,想要制他于死地! 怪不得他手中的鑰匙打不開塔樓大門,白玉給他的那把鑰匙,定然是假的! 想不到他白夜竟然被一個女人利用了! 白玉一定是白瑾瑜的人,偷偷混到自己身邊的!一定是這樣!那個賤人對家主之位還是不死心! 白夜當即將這一切都同李云解釋了,只可惜李云依舊淡淡地朝著白夜望著,眸色無喜無悲。 梁詠站在白夜身旁,嗤笑了一聲,右手直朝著白夜指了過去:“分明是自己圖謀不軌,非將一切過錯都往旁人身上推,什么白玉,白瑾瑜的,我看你就是成心推卸責任!” 白夜穩了穩神,那雙冰冷的雙眸中,又增添了溫和,淡淡笑道:“梁大人這般說便不對了,如今陛下還未查出真相,怎可道我說謊?” 白夜話罷,垂下了眼簾,朝著李云行了一禮:“還清陛下查明真相,早些追回物資,還屬下清白!” 白夜的聲音鏗鏘有力。 “陛下,眾所皆知,白家的大小姐早已淪為廢物,再不復三年前的榮光,就連嫁給了南子衿,都被南子衿趕了出來,臣說句不好聽的,這般一個廢物,哪里有什么心智,去陷害于白夜!” 梁詠冷笑了一聲,顯然對白夜這個解釋嗤之以鼻! 白夜一時同梁詠爭辯的厲害,整個朝堂劍拔弩張,有向著四大家族說話的大臣,還有向著梁詠說話的,均爭論的有理有據,李云眸色平淡,靜靜地朝著他們望著,右手輕點扶手,發出了“篤篤!”的聲響。 皇帝心中早有安排,只靜靜地望著他們爭辯,借此分清了誰是四大家族的黨羽,誰又衷于梁詠一派,心中如同明鏡似的。 至于事情的真相……李云早已經暗中派遣錦衣衛,將此事查了個底朝天,他知道,白夜的確是被冤枉的,只是不知是誰污蔑的白夜。 若說是白家大小姐,也并非沒有可能,三年前那般風華絕代的女子,如今就算是武功盡失,腦子也不至于跟著廢了,她不久前親自回到白家,自是有目的在的。 足足三年時間,依她的手段,手下聚攏了一道龐大的力量,也說不定。 李云緩緩地伸出了手,揮了一揮,整個朝堂內瞬間便安靜了下來,所有大臣屏氣凝神,低下了頭,不敢再多言語。 “白夜,你道你是被冤枉的,可朕早已派遣錦衣衛查明,此事的確是你所為,若你將物資交出,朕看在白家的份上,只罷免你修筑大運河之職,留你一條性命,讓你回白家反省,此事也便了了,否則…… 愛卿要受的,可不僅僅是皮rou之苦了?!?/br> 李云的眸色一冷,眸底似是被陰霾籠罩一般,帶著一絲黑氣,令人不寒而粟。 白夜心中冷笑。 派錦衣衛查明了真相? 看來,李云并不在乎事情的真相,只是想要將自己修筑大運河的權力收走而已,世上最難測的是帝王心,白夜也無權去問為什么,只是難免有些不甘罷了。 他薄唇微勾,唇角勾起了一絲冷笑:“臣認罪,愿將修筑大運河的權力交回。只是大運河的物資,著實已不知去處,還望陛下給臣三日時間,臣定當將大運河的物資送回朝廷!” 白夜的眸底掠過了一抹殺氣,恨不得將白瑾瑜千刀萬剮! “愛卿有此等覺悟,再好不過,此后若有好的差事,朕定不會忘了愛卿?!?/br> “多謝陛下?!?/br> 白夜心中冷笑,沉聲說罷,便有一個著了紫色蟒袍的太監,手中拿著浮塵,通過偏門入了殿內,走到了李云的身邊,耳語了一番,李云眸底掠過了一抹微茫:“讓老太太進來罷?!?/br> “傳白家一品誥命夫人,梁宣覲見!” 太監拉著長腔說罷,一整個朝堂內,一時都是他的回音。 大殿外的太監,也都跟著高呼了起來,直傳到了站在偏殿處的白家老太太耳中,很快,白家老太太便由宮女攙扶著,緩緩入了大殿,同李云行了大禮。 “梁宣參見圣上!” “老夫人不必多禮,請起罷,來人,看座?!?/br> 如今白家無家主,里外便是白家老太太撐著,李云倒是給足了白家面子。 太監搬來了一張玉椅后,白家老太太便坐在了上面,道了聲多謝陛下。 她雖已老態龍鐘,但只坐在此處,身上便帶了幾分威嚴,渾濁的雙眸微轉,朝著跪在地上的白夜望了過去。 “陛下,聽聞我這不孝孫兒,變賣了修筑大運河的物資?可確有此事?” “朕已派錦衣衛查明真相,此事不虛?!?/br> 白家老太太渾濁的雙眸一轉,掠過了一抹精明和冷意。 她一聽便知皇帝這老狐貍多半是收了誰的好處,故意想將白夜修筑大運河的權力收回。 普通人給的好處,李云定是不稀罕的,究竟是誰給了他好處呢……莫非是別國皇帝?或是別國手握重權之人,拿城池與其作為交換了? “既是此事不虛,白夜應當認罰。不過……不知陛下可還記得東郊之地?此地足有千里,甚是肥沃,乃是先帝給白家的封地?!?/br> 白家老太太頓了一頓,又道:“若是陛下能饒恕白夜,再給白夜一次機會,臣婦自愿將東郊之地奉上,全心協助白夜修筑大運河,如果他再有不臣之心,莫說是陛下,就算是臣婦,也會親手結果了他的性命!” 李云右手輕點桌面,似是在權衡利弊。 東郊之地……他垂涎東郊之地已久,若是白家自愿奉上,自是如他心意。 “老夫人既已這般說了,朕又怎能不應?只是白夜畢竟是犯了錯,若是再繼續修筑大運河,怕是容易落人話柄,朕可將修筑大運河之權,仍交給白家,但需換一人負責修筑?!?/br> 白家老太太的一張臉龐,瞬間便垮了下來。 “陛下,可我白家除白夜外,均是庶出,上不得臺面,讓他們擔當此任,臣婦倒覺得不合適?!?/br> “無妨,庶出又如何?有能力便可?!?/br> “這……” 白家雙眸一轉,想了一想,忙道:“不如陛下就將……” 她話還未說罷,便有一個太監匆匆從偏門入了大殿,正在走著,便一個踉蹌,直接栽倒在了地上!太監被李云的目光注視,頓時冷汗直冒,立即爬了起來,跪伏在了地上:“陛……陛下,皇宮門……門口……” “何事這般慌亂?” 李云眉頭微蹙,眉宇間掠過了一抹不悅。 太監深吸了一口氣,一鼓作氣,高聲喊道:“白家大小姐到了皇宮門口,揚言要見陛下,道有大事啟奏!” 太監喊罷,整個朝廷內瞬間如炸鍋了一般,大臣們面面相覷,不時低語幾聲,嘈雜無比,白家老太太和白夜的神色,一時也變得極為難看! 白家老太太猛地攥緊了扶手,一雙渾濁的眸子微凸,朝著那太監望了過去:“你確定是白家大小姐,而非是旁人?” 太監連連朝著白家老太太磕頭,聲音誠惶誠恐:“老夫人,她口中持著大小姐的令牌,不是大小姐,又能是誰?” “這廢物不是被南家二少爺趕出去之后,便不知所蹤了么?她來朝堂內作甚?” “笑話!荒謬!也不看看她是什么身份,這朝堂豈是她能來的地方!” 白瑾瑜的名號,如今在大元內鬧的沸沸揚揚,丟盡了臉面,所有人都將她當做了笑話,這朝堂乃天底下頂尊貴之處,哪是她能來之處! 就在所有人都覺得皇帝會讓人將白瑾瑜轟出來之時,李云緩緩地睜開了一雙眸子,眸底猶如一潭死水一般,無悲無喜。 “來人,宣她進來?!?/br> 太監聽令,怔了一怔,道了聲是,忙轉頭離開了皇宮大殿。 大臣們頓時一陣大驚,不知陛下是在打的什么主意!尤其是白夜的一張臉龐,已經黑沉的能夠滴的出水了! 他倒要看看,他這位三年未曾謀面的親meimei,今日究竟要攪出什么風雨來! 半柱香時間后,白瑾瑜一襲青衫著身,墨發后挽,戴了一枚青玉簪,衣襟無風自動,身上自有幾番氣勢,便踏入了朝堂之內。 只一瞬間,所有人便將目光都凝視在了白瑾瑜身上,許多人眸中的憎惡嫌棄,瞬間便化作了驚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