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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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你如何?若是我看你不順,我還能殺了你,不過是一個白府的賣身奴罷了,縱然本小姐如今再落魄,也輪不到你在我面前逞威風!” 白瑾瑜的聲音冰冷,字字誅心! 劉婆子渾身一抖,被嚇的冷汗直流,奈何這般多的人都在看著,她若是同白瑾瑜求饒,著實太沒面子了! 劉婆子雙眸一轉:“大小姐,老太太還等著我給她做羹湯呢,你若是殺了我……怕是會惹得老太太不悅罷?” 劉婆子也是個腦子好使的,知道將老太太搬出來。 白瑾瑜本就沒準備殺了劉婆子,今日不過是嚇嚇她罷了,她嗤笑一聲,便將長劍收了,劉婆子掠過了一抹得意來,還以為是白瑾瑜怕了! 喲,紙老虎一個,這是嚇唬誰呢! 劉婆子扶著一旁的大樹,踉蹌的站起了身子,冷著一雙眼睛,朝白瑾瑜斜瞥了一眼:“大小姐,跟著我走吧!” 劉婆子說罷,便不再管白瑾瑜,徑直朝著白府內走了進去! “什么狗屁大小姐,給我等著,到了這白府,看我不整死你!” 劉婆子咬牙切齒的罵了一聲! 白瑾瑜抬起了雙眸,朝著丁煦羽望了過去:“煦羽,我們進去吧?!?/br> 丁煦羽薄唇微勾,吻了吻白瑾瑜的臉龐,將白瑾瑜橫抱在了懷中,低喃道:“乖丫頭?!?/br> 丁煦羽的眉宇間,盡是掩不住的心疼和殺氣。 這丫頭……三年前究竟經歷了什么? 丁煦羽不敢細想,他怕自己細想之下,會忍不住發狂! 這男人看起來雖是月朗風清般的謫仙男子,但卻手段狠辣,是個極記仇的,他如今已將一些人的容貌,一個個全都印在了心里。 能夠被丁煦羽記住的,無一例外,都是一個死字! “廢物嫁給了廢物,真是天生一對!” 白瑾瑜身后的嘲諷聲不絕于耳,大多都是王公貴族派人來添油加醋,看白瑾瑜笑話,一般的百姓,也只是隨便附和幾句,看看熱鬧罷了。 白瑾瑜毫不理會,只將丁煦羽的手握的更緊,因為她知道,過不了多久,他們便會都成為死人! 這皇城內……有太多人盯著她,太多人見不得她好了,沒有關系,這只是一個開始,我們……走著瞧。 ———— 劉婆子帶著白瑾瑜去別苑的時候,無論是誰瞧見白瑾瑜,都一個勁兒的盯著,也不去行禮,只在背后說著閑話。 這白府內,原還有上百個空著的別苑,有好有壞,劉婆子卻只給白瑾瑜尋了個最為偏僻,最破舊的別苑。她打開了別苑的房門,便將鑰匙隨手丟到了白瑾瑜的身旁,不情不愿的朝白瑾瑜行了一禮。 “大小姐,咱們這別苑是給姨娘住的,本就不是什么好地方,有些破舊是難免的,您還是先將就將就罷,等到您的大殿蓋好,主母自會讓您搬進去的?!?/br> 劉婆子話罷,眸底帶著一抹輕蔑嫌棄,只覺腐朽難聞的味道刺鼻,伸出了手輕輕掩住了口鼻,嗤笑著離開了此處。 她往前走了幾步,啐了一口口水! “還真將自己當做了大小姐,我呸!” 白瑾瑜聽著劉婆子的話,嗤笑了一聲,只將其當做狗叫。 她轉過了眸子,環顧四周,直到今日才發現,堂堂白家,竟還有這般破舊的宅子。 就連洪村內的丁家,都比此處好了不知多少,宅子的院子雖是不小,但只有一間瓦房而已,瓦房破舊不堪,結滿了蜘蛛網,綠苔遍布,倒像是上百年前的房子。 “煦羽,我們到房子里看看,看這房子能不能住?!?/br> 白瑾瑜眉宇間掠過了一抹好笑。 若這是劉婆子自己安排的也就罷了,若是容云安排的,那她可真是個好母親。 白瑾瑜話罷,丁煦羽眸底掠過一抹微芒,猛的推開了房門! 撲面而來的是一股濃烈的塵土味,白瑾瑜猛地捂住了鼻子,朝著四周望了一眼。 這房間極小,只有一張床和一張桌子而已,就連床上的被褥也臟污不堪,房間的角落內堆滿了贓物和蜘蛛網,白瑾瑜被嗆的咳嗽了幾聲,眉頭微蹙,朝著丁煦羽望了過去。 “完全沒有辦法住人?!?/br> “傻丫頭,只是進來看看罷了,本就沒想過同你住在這兒,你若不嫌,我還嫌這處臟呢?!?/br> 丁煦羽一整張俊臉上面寫滿了嫌棄。 他隨手將白瑾瑜抱在了懷中,腳尖點地,傾刻便退出了房門,衣袖一揮,一道內力便打在了那間房屋上面,房屋“嗡嗡嗡!”一聲震動,轟然倒塌,成了一片廢墟! 男人將白瑾瑜放開,雙手環胸,斜倚在了一棵大樹之上,微抬起了下巴,神情冰冷:“夫君這便派一些人過來,重新修一間房子?!?/br> 白瑾瑜生怕會驚動白家人,剛想出聲,丁煦羽便捂住了她的唇。 男人的眸底深邃冰冷,帶著一絲慵懶和霸道,不容白瑾瑜拒絕:“丫頭放心,不會有什么事?!?/br> 他的聲音低沉喑啞,帶著一絲淡笑。 白瑾瑜雙眸微瞇,輕輕點了點頭。 “我聽你的?!?/br> “唔,乖,夫君就喜歡乖孩子?!?/br> 丁煦羽眸色深邃,伸出了修長的手,滿意地揉了揉白瑾瑜的小腦袋。 而后,丁煦羽打了個響指,空中便閃過了幾道黑影,數十黑衣人單膝跪在了丁煦羽面前! “屬下參見公子!” 丁煦羽桃花眸微垂,神情清冷,淡淡道:“一個時辰內,在此處蓋一間房子?!?/br> “屬下遵命!” 黑衣人身影一閃,瞬間便在原地消失不見,很快,他們便各自帶了蓋房子所需的工具,來到了這院子之內,開始修建起了房子,因為此處極為偏僻,就算發出了些動靜,也無人聽見。 此刻,丁煦羽正在一張檀木椅上面坐著,面前放了一張桌子,桌上擺著筆墨紙硯,他修長的右手輕捻著毛筆,行云流水般勾勒著線條,在繪著一幅幅畫像。 男人眸色深沉,薄唇微抿,將一張畫像從桌上拿了起來,抖了一抖上頭的墨水,將其隨手丟給了一個黑衣人。 “殺了?!?/br> 男人的聲音冰冷淡漠,毫不拖泥帶水。 他現今所繪的一幅幅畫像,全都是今日在白家門口,挑釁白瑾瑜之人。 不得不說,這個男人著實是睚眥必報之人,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那一套,在他這處根本行不通,他向來喜歡,當日的仇當日報。 既然這丫頭不讓他明面上報仇,他便聽這丫頭的話,明面上只跟在她身旁,不作言語,暗中將那些人給殺了便是。 丁煦羽正襟危坐,寬袖白衣雅致若仙,一陣微風吹來,便是衣袂飄飄,惹人心醉。 他將毛筆輕放在了桌面上,又將一張畫像拿了起來,丟到了一個黑衣人手中。 黑衣人恭敬的將那張畫像拿到了手中,身影一閃,忙去辦事了。 丁煦羽先前便派人搬來了一張軟榻,白瑾瑜此刻正坐在院內的軟榻上,微垂下了雙眸,修煉內力。 白瑾瑜深知自己此刻的內力雖強,但在真正的強者面前,沒有絲毫反抗能力! 這些黑衣人的辦事效率極高,一個時辰過去,一間瓦房便已經落在了白瑾瑜的面前,瓦房的面積極大,幾乎占了一半院子大??! 而桌椅板凳等物,他們也早就已經準備了個齊全,就連院內的贓物,也盡收拾干凈了。 丁煦羽不知哪兒來的閑情雅致,還讓他們在院內架了個秋千。 白瑾瑜睜開了眸子,朝著四周望過去,哭笑不得:“煦羽,我又不是孩子,你給我擺這些東西做甚?” 丁煦羽抬起了桃花眸,饒有興味地朝著白瑾瑜瞧著:“嗤,誰讓你玩了,爺若是來了興致,還想要玩呢?!?/br> 他悠悠說罷,便命這些黑衣人離開,站起了身子,朝著瓦房內走了進去。 瓦房內的陳設都頗為雅致,幾縷光芒透過雕花木窗,斑駁映在了房間之內,有絲歲月靜好的意味。 丁煦羽坐在了月白色錦被上,便躺了上去,閉目假寐,白瑾瑜走進房內之后,便坐在了她的身側,輕輕握住了丁煦羽的手腕:“累了?” 丁煦羽點了點頭,轉過了頭,用后背對著白瑾瑜,恩了一聲。 他頓了頓,伸出了一根修長的手指,在空中輕搖了一下:“小丫頭,估摸著會有不少人來找麻煩,見招拆招便好,若抵擋不住,喚我起來幫忙?!?/br> “好?!?/br> 白瑾瑜輕點了點頭,便盤腿坐在了他的身側,繼續修煉起了內力。 這時,恰巧有兩個丫鬟,一人手中拿了一個掃把,路過了這院子門口。 “聽聞老太太派人給大少爺傳信,說了大小姐回家之事?是真是假?” “自是真的,大少爺還回信了,道大小姐的年齡到了,讓白家到南家說道,將大小姐嫁給南家的二公子呢!” “噗,那南家二公子雖說也是嫡子,身份尊貴,只可惜一只腿是瘸的,癡傻不堪,大小姐要是嫁給了他,估摸著要被皇城的人笑話一輩子了!” “她現在不已經成了一個笑話了嗎?如今這堂堂的白家大小姐,可是活的連我們這些丫鬟都不如呢,解氣!” 兩個丫鬟說罷,其中一個丫鬟朝著白瑾瑜所住的別苑瞧了一眼,猛的啐了一口口水,陰陽怪氣的道:“喲,不過是投胎投得好了一些,也沒見得比我強多少!” “快走吧,莫要再說了,被這廢物聽見沒什么,若是聲音太大,吵到了住在四周的姨娘,可不饒了我們!” ———— 南家。 南薔身著一身白衣,鬢發高挽,上只帶了一根珍珠釵,一副素凈不染塵埃的柔弱模樣,正在園子內蕩著秋千,眸中含著一層水霧,惹得人的心都要化了,著實我見猶憐。 今日她的心中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心亂如麻。 “該死的,莫非是因為白家九長老之事!” 南薔的眸底掠過一抹冷意,從秋千上站起了身,緊攥起了拳頭。 就在這時,一個丫鬟匆匆跑到了南薔的身邊,一張臉龐慘白如紙,跪在了地上:“小姐,外頭出……出事了!” 南薔深吸了一口氣,穩了穩神色,冷冷朝那丫鬟望了過去:“何事?” “白家的大小姐回來了,如今此事在皇城內傳得沸沸揚揚!百姓們都在議論此事!” 南薔的雙眸一利,一張臉龐,陰沉的甚至能夠滴的出水來,雙拳攥緊,一字一句的道:“你沒有同我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