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
書迷正在閱讀:宿敵中情蠱后逼我負責、穿成豪門棄女搞玄學、都市無雙戰帝(又名:不敗神婿,主角:秦未央)、我可以和你一起住嗎[娛樂圈]、最強丹師:腹黑帝尊,撩上癮、言靈之王、跌落神壇后狂到沒邊、磁鐵、大明jian臣的小情詩、甜蜜獵殺:黑化男神俘獲記
就在此時,透過門縫,她看見魏謙左手按上刀柄,右手抬起,停在空中。 他要吩咐手下人撞開大門,強行下聘了——一切都跟夢里一模一樣! 顧惜惜來不及多想,立刻吩咐三元:“用帕子把我額頭包起來,快!” 三元雖然不明白她的意思,但還是手腳麻利地掏出帕子,將顧惜惜撞到太湖石的額角仔細地包了起來,又在腦后打了個結。 剛剛弄好,外面的人已經找來了圓木,魏謙面無表情地退在邊上,又是一抬手。 眼見那些下屬立刻抬起圓木往門前來,顧惜惜連忙下令:“開門!” 守門人飛跑上前,拉開了門后的銅閂,沉重的雙扇門扉緩緩打開,魏謙蒼白的臉完全暴露在眼前,顧惜惜強壓下恐懼,眼睛看著魏謙,柔柔地叫了一聲:“退思?!?/br> 退思,魏謙的表字,在那個夢里,在無數個身體發膚糾纏的夜里,他逼著她哄著她,要她一遍一遍在耳邊叫他,退思。 作者有話要說: 開坑,撒花,評論發紅包啦啦啦,愛你們~ ———————————— 放兩個預收,親們收一下吧,么么~ 1.古言,《失憶后我救了病嬌男寵》: 文晚晚失憶后,忘了自己為什么要嫁給鎮南王葉淮,卻記得他殘暴嗜殺,每個嫁進來的女人,都死在他手里。 因為葉淮只好男風,不愛女人。 甚至在她進府當天,葉淮還搶了個男人回來,百般拷打,逼他就范。 為了保命,文晚晚籌劃逃跑。 后宅里除了她,還有一個病弱乖戾的美少年,文晚晚看他渾身傷痕,就知他是被搶回來的男寵,頓時起了惻隱之心:要不,一起逃? 少年抹掉唇邊的血,露出一個陰惻惻的笑:好。 恢復記憶后的文晚晚看著真病嬌·假男寵·葉·弱不禁風·淮,嘴角抽了抽: 鎮南王殿下,咱別裝了行嗎? 葉淮從來都知道文晚晚是他那皇帝侄兒派來的探子。 她失了憶邀他一起逃跑時,他想,皇帝蠢,派來探子也蠢。 后來他掐著她的細腰流連忘返時,又想:不蠢,真香。 2.古穿,《我在后宮做美容》: 整形醫生燕卿穿成了被罰沒入宮的罪臣之女,幸運的是,她的醫美實驗室也跟著來了。 在這個男人女人都極度看臉的時代,憑借醫美神技,燕卿迅速在宮中站穩腳跟。 今天給貴妃水光針,明天給皇后熱瑪吉,皮秒去掉了皇帝臉上的傷疤后,更是被御口親封,成了宮中第二大紅人,燕尚宮。 某天,宮中第一紅人,她的死對頭,掌印太監顧思禮找上門:“聽聞尚宮的醫術能補天缺,在下有一事相求?!?/br> 燕卿偷瞄著某處,心中忐忑。 那地方的缺,怕是補不了……吧? 心機美貌女大夫x只手遮天大權宦 第2章 退思。 這纏綿悱惻的兩個字趁著春風,絲絲縷縷地鉆進魏謙耳中,他蒼白緊繃的臉上,乖戾的神色有一絲絲松動。 緊握著刀柄的左手慢慢松開,魏謙走近一步,抬眼看向顧惜惜。 她一雙眸子濕漉漉的,含著霧氣,帶著水色,哀哀地向著他,他只看了一眼,原本冷硬的心腸便不由自主地酸了軟了。 可她站立的姿勢又帶著戒備,像只受驚的貓,即便恐懼到了極點,卻依舊露著爪牙,威脅著不讓敵人靠近。 魏謙不由得起了疑心。他默默上前一步,與她四目相對,想從她眼中看出點端倪。 一觸到他探究銳利的目光,顧惜惜難以控制地打了個寒噤。 在那個漫長的夢里,在他送來那碗要了她命的藥之前,他就是這么冷淡的、一言不發地死死盯著她,看得她心里直發毛。 再之后,她就收到了那碗藥,死于非命。 一念至此,剛剛體驗過的,臨死前的劇痛重新卷住了顧惜惜,一時之間,她連呼吸都停住了。 肯定是他殺了她!雖然她并沒有親眼看見他下毒,但那碗藥是他命人送來的,肯定是他察覺到她想殺他,所以搶先下了手。 而他現在這副模樣,就跟他殺她之前,一模一樣。 他又對她起了疑心,要是她惹惱了他,他肯定就要對她下手! 她不想死,而且那樣的死法,真是太疼了。 該怎么辦? 眼前忽然又閃過夢中的片段,顧惜惜下意識地向魏謙走近一步,害怕著遲疑著伸出手,顫顫地抓住了他紅袍的一角,含著眼淚叫他:“退思?!?/br> 在那個夢里,但凡她這樣對他,都能把他哄得很歡喜。 纖細白嫩的兩根手指,只是怯生生地捏著袖子的邊緣,無法抑制的厭憎卻突然攫住了魏謙。 他從來就受不了女人碰他。 一剎那間,魏謙頭疼欲裂,眼前突然出現鋪天蓋地的血色,紅得就像當年那場巨變一樣。 他厭憎之極,立刻握住刀柄,就要動手。 可血色很快散盡,眼前又出現了一副全然不同的旖旎畫面。 簾幕低垂,紅燭搖曳,顧惜惜赤著身子在他懷中,低低聲地叫他:“退思?!?/br> 她瀲滟的眉眼帶著紅,腮上也是紅,就連嫩白的耳垂也是紅,她的聲音澀澀的,卻又黏得緊,從耳邊鉆進心里,粘牢了,讓他一時一刻也不舍得放下。 這是從來不曾有過的情形。從前只要有女人碰到他,他就會看見那片血色,可他從不知道,被她碰到后,竟是這樣的風光。 滿心的厭憎被硬生生壓住,某個隱秘的角落,突然又蠢蠢欲動起來,魏謙目光晦澀地盯著顧惜惜,左手抽刀,擦著她觸碰到他的邊緣,割下了那片衣袖。 冰涼的刀鋒擦著她的手指掠過,那股子毛骨悚然的感覺迅速從指尖延展到全身,顧惜惜雖然早有準備,還是吃了一驚,叫出了聲。 隨即而來的,是一陣松快,又夾雜著一陣驚疑。 她竟然賭對了。 在那個夢里,她見過魏謙這幅模樣,他不知道是哪里有問題,但凡有女人碰他,他就滿眼赤紅著,恨不得將人一刀剁翻。 起初他擄走她后,也是這么一邊抗拒她,一邊又想占有她,他是一次次嘗試,一次次失敗,脾氣越來越暴躁。 終于有一次,他握著她沒有放手,而且,也沒有發瘋。從此以后,他就像食髓知味一般,夜夜都來糾纏,枕席之間越發不知道羞恥。 她厭惡他這種怪癖,可她也慢慢地學會了怎么去利用這種怪癖——但凡有什么事要求他,她就會抓著他,低低地叫他一聲退思,他多半都會答應。 剛才她就這么做了,他雖然抽刀割斷了袍袖,可他這會子看她的眼神,已經不再是先前那副審視懷疑的樣子,他的目光灼熱得很,也沒羞臊的很,像是能穿透她身上的衣服似的,將她整個人剝光拆開,連皮帶骨地吞下去,一口也不剩。 那個夢,越來越像是真的了。 魏謙終于開了口,聲音有些沙?。骸澳泐~頭上,受傷了嗎?” 顧惜惜低聲答道:“我剛才撞到了額頭,很疼?!?/br> 真疼啊,那碗藥喝下去的感覺。 就像是真的一樣,讓她既憤恨,又恐懼。 她只不過是不肯嫁他而已,他做的那些丑事,但凡是個要臉面的女人都不會嫁他,可他竟然搶走她,羞辱她,甚至還殺了她。 她罵他一句太監,于是她的家,她的名譽,她的清白,都被他毀了,可他卻還是不肯放過她,必要殺了她才肯罷手。 假如那個夢是真的,她就不能坐以待斃,她得提前哄好他,不讓他發瘋,她甚至應該搶先下手,趕在他動手之前殺了他! 魏謙看著她,她細的像白瓷一樣的額頭上,包著一條淺淺緋色的帕子,看得出是匆忙之間包扎的,把她的頭發也卷了幾根進去,黑的發絲壓在嬌嫩的紅色上,糾纏交結的,看得他一顆心也揪了起來。 他想她一定很疼吧,眼睛一直都是濕的,于是啞著嗓子向她說道:“須得請大夫?!?/br> “嗯,”顧惜惜點點頭,不失時機地解釋了一句,“方才只顧著包扎,沒來得及過來給你開門,退思,你不要生氣?!?/br> 魏謙剛剛松弛下來的神經,突然又繃緊了,淡淡說道:“我等了半個時辰?!?/br> 半個時辰,足夠她仔仔細細地,包扎過幾次了。 他的語氣雖然是淡淡的,但顧惜惜知道,他其實并不像表現出來的那樣若無其事。 他在疑心,他的疑心病很重,他囚禁她的時候,把整個別院都守得嚴嚴實實的,就連貼身丫鬟進出她的房門,都得一次次核驗腰牌,絕不容許有半點疏忽。 他這個人,就是一條毒蛇,耐心地潛伏在暗處死死盯著,一旦發現破綻,立刻就暴起致命。 顧惜惜把關于那個夢的最后一點疑慮也打消了。一切都太真實,就連他看著她時滿眼戒備卻又語氣清淡的模樣,都和夢里一模一樣。 她不是很相信鬼神的人,可到了這時候,卻又不得不想,冥冥之中也許早就注定。 手心因為緊張出了汗,濕濕的很是難受,顧惜惜想起他最喜歡她乖巧柔順,對他言聽計從的模樣,于是鼓足勇氣開了口:“我爹娘都不在家,我已經讓人去找他們了,下聘這樣的大事,須得等他們回來主持才行,所以先前我沒有開門?!?/br> 魏謙審視地看著她,她的脖頸微微彎著,形成一個優美的弧度,那樣白,那樣細,他只要一只手稍一用力,就能折斷了。 卻在此時,她抬起頭,眼睛紅著,聲音哽著,問他:“退思,你疑心我?” 她的眼淚被長睫毛托住了,亮閃閃顫巍巍的,像晶瑩剔透的水晶,一旦滑出眼眶,就要摔得粉身碎骨。魏謙的心突然軟了,下意識地說道:“沒有?!?/br> 顧惜惜仰著臉看他,那滴眼淚,終于還是慢慢地滑了下來。 于是她白瓷一般的肌膚上,便有了一道濕濕的痕跡,眼睛也是濕的,紅菱般的嘴唇抿起來一點,分明就是個受了委屈的小姑娘,她搖著頭,顯然并不相信他的說法:“退思,你說謊,你根本就不相信我?!?/br> 魏謙的心被這滴淚打濕了,一陣沉默之后,他道:“好,我信你?!?/br> “我已經開了門,”顧惜惜含著淚,輕聲問道,“你什么時候下聘?” 袖子里面,她的手攥得緊緊的,手心一片濕冷。 她在賭,賭那個夢是預示,賭她今天的一番籌劃,能夠暫時穩住他,爭取到應對他的機會。 但如果那個夢是假的,她賭錯了,她就親手把自己推進了火坑。 魏謙沉吟許久,終于一抬手:“下聘!” 杠夫們立刻抬起聘禮往門里走,紅綢團花顫巍巍的,映得大門內一片喜色,就連魏謙蒼白的臉,也被襯得鮮亮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