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主之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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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夫人氣道:“到底是啞巴畜生,還是性情不穩定,沒事里也不知道發什么瘋!” 趕車的小廝倒是伸長脖子四處看了看:“夫人,小姐,剛才貓還在里邊閃了一下,我幾步之后趕過去,四處也看不到了?!?/br> 雨嫣不甘心,文球是她打小養大的,橋洞下也不寬敞,能到哪里去了呢,她還是四處找:“娘,文球剛才不是咬我,它是不讓我摘花?!?/br> 文夫人拍了拍女兒的肩膀:“女兒,娘知道你擔心我不讓你養它了,可文球現在已經跑了,再說,橋洞里陰冷常年不見陽光,哪來的花?” ****** 文小姐和她娘你一言我一語的講完當天的事,心疼不舍還是表現在臉上:“我當日就算是真的看錯了,可文球瑟瑟發抖的樣子不是它發怒的樣子,它應該是被嚇壞了,之后藏起來了,可后來怎么也沒有找到?!?/br> 文夫人摩挲著女兒的后頸肩膀:“貓是野物,在野外也能找到吃的,餓不死它的,你別心疼它了。再說它撲了你,都把你嚇病了,要不也沒這場病?!?/br> 怕說到一些巫蠱邪術嚇到了姑娘,孝嚴暗示文大人讓女孩回去了,之后思忖半晌,孝嚴開始字斟句酌的表述:“文大人,在下看來,令愛可能確實有些風寒,不過主要還是不是實病,而是虛癥?!?/br> 文夫人急的不行:“虛癥?我曾聽別人說起,是癔癥嗎?” 孝嚴輕輕否定:“癔癥是神智方面的疾病,其實還是實??;令愛應該是招惹了邪物,不知道為何來取她魂魄來了?!?/br> 文大人為官多年,先是看了自己受驚的夫人一眼,制止了夫人的再次打斷,之后開始給孝嚴倒茶,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孝嚴隱去了他對別人取魂的猜測不談,畢竟猜測的東西無用,他轉著茶杯蓋,開始一點點的講起: “人有三魂七魄,三魂中最重要的是胎光,令愛應該是中了勾魂的邪術,她在夢中的場景是她已經被拿走了一魂一魄看到的景象;她手臂上的紅線便是施了勾魂術的時候,趁機在她身上種下的紅線,此紅線一旦到心,則三魂七魄已失,人也就不認識父母,五臟六腑不再運轉,可能就是沒了?!?/br> 人命關天,官場嚴肅,孝嚴萬萬沒有危言聳聽的道理,文大人和夫人直接目瞪口呆,沒想到事情如此嚴重:“這這這,雨嫣就算是父母鐘愛,在京城因美貌有些名氣,但是也是個姑娘,要害也是害她的哥哥們,何人害她做什么?” 孝嚴一下子抓到了最關鍵的詞:美貌。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擁有了過人的美貌,好像靈魂也高級一些似的。 不過此種胡言亂語是不能隨便說出去的,他只能回答不知道:“千人千面,世人想法皆不同,人心之惡不可想象,防人之心不可無,我常年在大理寺跟案,吵了兩句嘴就想害人的人也有,自己心情不順對路人拔刀相向的也有?!?/br> 文夫人聽到愛女可能殞命,已經全身都軟了,眼淚嘩嘩的往下流:“我生的孽子們,已經獻給國家了,有點一兩年也見不到一面,現在看起來,身邊就剩下這么個丫頭平時討我歡心,想著嫁了人也算是在京城,如果有個三長兩短,如何是好?岳大人,有什么法子嗎?” 岳九平時最會憐香惜玉,想到那么個名滿京城的美人可能香消玉殞,當即也非常心疼,在桌子下偷偷踢了孝嚴幾腳,意思讓他認真想想。 孝嚴一臉嚴肅,目光深邃的細細思考:“文大人,現在還是要循著蛛絲馬跡探查是什么人下了此等狠術,不過剛才我細想了一下,文小姐除了在橋洞的那一次接觸了異樣,平時沒有機會接觸到外人,有可能就是那時趁著有接觸,幻化出花來吸引令愛的注意,之后被下了巫術?!?/br> 文夫人拭著淚問:“ 如此說來,是那只貓搞得鬼嗎?” “…” 孝嚴伸指節觸了觸太陽xue:“文夫人,恰恰相反,令愛的貓有一些靈性,應該是當日察覺到了有人要對主人不利,在令愛和花樹剛接觸到的時候,就將文小姐和花樹分開了,否則扎扎實實的接觸,邪術便施得更深,后來可能是以身擋住了邪物,才為令愛爭取了時間;否則的話,可能幾天勾魂的邪術就能達到效果,人急病而死,沒得莫名其妙?!?/br> 文夫人又開始胡思亂想:“我女兒剛訂下婚事,就招惹了要命的禍端,難道是個花童,成不得婚?” 確實民間有花童一說,就是命中帶煞,只能單身,否則婚姻一動,就要引來災禍,聞言孝嚴看了看文小姐的命格,她命中還是有子的,不是什么花童。 ****** 待到二人出了文大人的官府,之后回到大理寺換了便裝出來,已經太陽快偏西了,岳九一邊走路一邊叨叨:“少爺,文小姐還真的養了一個忠心護主的好貓,能施攝魂術的,道行高著呢,別說是一只貓,就算是你在現場…” 孝嚴常年被歪門邪道纏著,最煩別人拿這些牛鬼蛇神打比方,齜牙道:“這是什么好事嗎?還我在現場?怎么不是你在現場呢?” 岳九舉雙手投降:“好好好,比如是一只西伯利亞虎在現場行了吧?估計也是轉身就跑,對著此等邪神硬上等于送上門來啊?!?/br> 孝嚴搖頭晃腦,哼哼道:“我算是明白了,好東西全是別人家的,人家的貓能舍命救主,你看我們養的小龜仙,吃的比誰都好,也沒見它有什么作用!” 岳九想到小龜仙也覺得此物無用,郁悶道:“烏龜和尋常貓狗生長速度不同,也許貓狗一年就能長成,烏龜得一百年吧?” “一百年?”孝嚴把別人家孩子和自己家孩子對比了一下,當即起了不服不忿之心:“一百年咱倆骨頭渣子都爛沒了,我看明天把它燉湯喝了來了實在的得了?!?/br> 到了岔路口,岳九剛想拐彎,就看得孝嚴大步流星往相反方向去了。 岳九喊他:“少爺,你不回家嗎?往那邊走做什么?” 孝嚴一邊走一邊回他:“擇日不如撞日,我今晚就去云夢橋的橋洞子探一下,看看還有沒有蛛絲馬跡留下來?!?/br> 岳九急轉方向,跟上了孝嚴:“可現在時辰還早???我們完全可以回家吃了晚飯再去?!?/br> 孝嚴兩只手交叉著插進了便衣袖子里,他特意穿了一身深色的廣袖衣裳,看著穩重些:“我去找梁恩澤,他命格重是福星,鎮得住各路陰陽諸侯,反正這次不用打打殺殺的,就是看看現場,別我去了被勾魂的比文小姐還厲害?!?/br> 岳九總算明白為什么又打扮的和雄赳赳氣昂昂似的大公雞一樣了:“少爺,就算是梁公子脾氣好,可你大理寺的事情是公務,總讓人家白幫忙你好意思嗎?” 孝嚴翻著白眼瞥了他一下,攏著手繼續往前走:“牛鬼蛇神相關,算什么公務,再說了,他家也有事,被下了白虎奪命陣的降頭,手法也極度純熟,多去看一看,也許有聯系?!?/br> 岳九馬上就被帶進了案子里去:“不過也是,極度偶然的事情出現一次是偶然,不過如果相繼出現,可能就有牽連?!?/br> 孝嚴走路嘚瑟的東搖西晃:“找人家幫忙我當然不好意思啦,我打算以身相許呢?!?/br> 等到三人隨便在外邊吃了晚飯,到了城郊云夢橋的橋洞時,已經快三更天了。 梁恩澤一身皂色箭袖便衣,打著火把,四處打量,云夢橋是京郊的一座大橋了,修了幾十年了,橋寬近十米,一頭近城,橋中間跨了一座小山,他們現在就在此段橋下。 孝嚴伸手撫了撫橋柱上的灰塵:“當時修橋的地點本來選擇在距離此地十里處,可別處橋墩全打不下去,找高人看了看,挪到了這里,為了辟邪,大家看,橋柱上全畫著盤龍?!?/br> 岳九一直在地下細看,此地雖然不算偏僻,一般人也不會想到下到橋洞中,他擎著火把半蹲下來:“少爺,這地方潮濕,地上留下來的腳印不少,有大人有小孩的?!?/br> 仔細一看,果然,地上不少細小的腳印,一看就是半大孩子的,估計是此地是淘氣孩子的常來探險之地。 別說文小姐說的藍色花樹和貓了,連一根貓毛都沒有。 孝嚴不顧潮濕和地下有河水流過,拾步往山壁方向走,此處已經一絲光線也透不進來,全靠火把的光芒。 孝嚴蹲在地上細看,向梁恩澤打了一個手勢:“仙人,看,此地也有成年人來,泥濘處的腳印是新鮮的,可能是今天白天剛剛來過?!?/br> 他們現在形成了默契,在外邊辦案子的時候,不喊對方的名字,“仙人”是孝嚴晚上一起隨便吃飯的時候,由衷的給梁恩澤起的。 可是“大公雞”就是冒著壞水的岳九給孝嚴起的名字了。 孝嚴以德報怨,轉瞬又給岳九起了個代號:“草龜仔”。四肢細弱,別說,還挺形象。 梁恩澤聞言也順著陡坡下到了河邊,雖然是脅迫,可也難不倒平衡性強的他們,“仙人”蹲了下來,果然,橋洞下水邊靠岸的地方,有一個深深的大腳印,他當即奇怪:“公雞,這個腳印的方向,怎么是從水里出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