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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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舞畢,尉翼卻沒有松開長冬。 他握著少女的手腕,走到較為僻靜的角落,對悄悄投過來的、充滿求知欲的視線置若罔聞。 只是冷冰冰的注視著長冬。 “你是自愿來參加宴會的嗎?” “是的?!?/br> “你知道這場宴會的本質嗎?” “……大概?” ——結案了。 自愿參加宴會 知道宴會的本質=愿意和尉家繼承人聯姻=對他有興趣。 男人想起咖啡館里陪伴在少女身側的青年,確認道:“你沒有情侶或者暗戀對象吧?” “沒有?!?/br> 長冬回答,眸子里一片清澈。 尉翼滿意了。 他決定直奔主題:“談一個月的戀愛試試?” 一過來就聽見了這句話的長旭:…… “打擾一下?!?/br> 長旭將愣在原地的少女拉到身后,溫和的提醒:“對待女士,你應該委婉和耐心些?!?/br> 語氣和表情都挑不出毛病,又擺明了在懟人。 ——體現出了刻入骨髓的優雅和矜持。 見慣了他的賣蠢狀態的長冬忍不住上下打量他,內心感嘆起人的多面性。 “委婉?” 尉翼松了松領帶,反問道:“在這種所有人都被明碼標價的宴會里?” 長旭面不改色:“是的?!?/br> “女士總該有點特權?!?/br> “不是嗎?” “……” 尉翼不贊同這句話。 從小到大,他沒有特殊關照過任何一位女性——把所謂的紳士風度踩在腳下。 女性秘書日常被他使喚得團團轉。 雖然會受到‘注孤生’、‘鋼鐵直男’、‘冷酷’之類的吐槽,但是—— 女性特權這種東西,有必要嗎? 他十分不解。 按照慣例,他會冷淡的否定長旭的說辭,再重申自己的想法,霸道的索求答案。 男人望向長冬。 少女的眼睫輕顫,寶石般晶瑩的眸子里匯聚了無數的光點,結成單薄又虛幻的人影。 兩鬢的發絲勾勒著精致的側臉。 她微抿著唇瓣,面色中摻雜了少許的苦惱。 于是尉翼沉默了。 他喜歡的是女孩的笑容。 無法令她展顏的話,在一起也沒有意義。 “我等你一天?!?/br> 尉翼將視線挪到長旭的身上:“p.a需要一個合作伙伴,你有興趣嗎?” 長旭:…… 呵。 你以為我會接受你的示好嗎?! ——他才不需要用meimei換取利益。 一旦答應,他就不方便阻止尉翼撩撥長冬了,甚至得提供一定程度上的協助。 ……簡直是災難。 “生意而已?!?/br> “與私事無關?!?/br> 發現他不掉坑,尉翼默不作聲的做出了讓步,放棄了‘挾恩求報’的計劃。 長·人精·旭推了下眼鏡,露出微笑。 “能和p.a合作,是我的榮幸?!?/br> 他端起高腳杯:“詳細談談?” “嗯?!?/br> 尉翼冷漠的應了一聲。 ——‘碰’的輕響。 玻璃杯互相碰撞,象征著兩個龐然大物的聯合。 ※ 收下了一個私人號碼的長冬成功的溜出修羅場。 她拿了塊蛋糕,打算用食物壓壓驚,就被西裝革履的懷朝揪住了。 青年很少穿正裝。 比起常年白襯衫配黑褲的長旭,他的衣著更豐富、更時尚,非常襯他那桀驁不馴的氣質。 顯得他荷爾蒙爆表。 如此嚴肅的打扮,長冬是第一次見。 ——不算上失憶之前的話。 怎么說呢。 效果格外的好。 仿佛是舊世紀里恣意妄為的王。 穿著盛裝、戴著皇冠,卻依然敢和野獸搏斗,不受任何事物的拘束。 兇惡的表象之下,是最勇敢的自由。 “喂?!?/br> “你認識尉翼?” 青年盯著她,語氣不善。 長冬鎮定的搖了搖頭:“不認識?!?/br> “那他為什么會邀請你跳開場舞?”懷朝雙手插兜,微瞇起褐色的眼睛,劍眉緊皺。 “不知道?!遍L冬繼續搖頭。 懷朝:…… 他向前傾,湊近了神情無辜的少女,以捉摸不透的姿態觀察了一會兒,輕哼了一聲。 質問本該到此為止的—— 可惜,半路殺出了一個程咬金。 “小姐?!?/br> “有一位先生約您去后花園?!?/br> 服務生找到長冬,復述了某人的話語:“他說,希望和您聊一下關于歐碧的事情?!?/br> ……歐碧? ——是明以灼。 這場宴會真有排面。 男主、女主、反派、女配……各懷心思,又齊聚一堂。十分戲劇性。 不過—— 長冬感受著來自竹馬的灼熱目光,暗自嘆氣。 ——她只是個炮灰啊。 為什么火力都集中到她的身上了?! 最郁悶的是,為了試探明以灼對她的態度、防止歐碧再一次被設計,她必須赴約。 ——頂著懷朝的死亡凝視。 “我知道了?!?/br> 少女道:“我會去的?!?/br> 懷朝:…… 懷朝:??? ——“不可以!” “你知道對方是誰嗎?”青年厲聲訓斥,“約你去人煙稀少的后花園,聽起來鬼鬼祟祟的……太奇怪了!” “受傷怎么辦?” “就算是尉家,也保證不了你的安全?!?/br> “除非——” 懷朝的話音一轉:“你帶我一起去?!?/br> “不帶?!?/br> 長冬干脆的拒絕道。 她是不會把無辜的人扯進漩渦的。 “至于約我的人……” “我知道是誰?!?/br> 少女停頓片刻,不再說話。 “……” ——失去得知內情的資格了嗎。 懷朝垂下頭,掩蓋住壓抑而怔然的表情,內心五味陳雜,又空茫無比。 他忽然覺得自己離長冬很遙遠。 少女是溫柔的,乖巧的,宛如一杯透明的水。 和誰都合得來。 她極少拒絕別人,總是處于『寵人』的那一方。 所以,人們一不小心,便模糊了自己的位置,變得嬌縱、自以為是,認為能獨占暖陽,一躍而起—— 然后,摔得粉身碎骨。 就像此時的他。 “阿冬?!?/br> 懷朝的聲音低低的,仿若一只沮喪又委屈的金毛犬。 他問:“我可以將你關起來嗎?” 長冬垂下眼簾,搖頭。 “不行?!?/br> “……”懷朝抬起頭,望著她。 “如果被關起來,我會不開心?!?/br> “而小朝——” “一直都在保護我的笑容?!?/br> 少女彎下眸子,踮起腳尖,努力的揉了揉他的頭發,俏皮的反問:“對吧?” 看。 她多么敏銳,多么狡猾。 每次都能戳中我的軟肋,把我的所有陰暗消滅殆盡。 而我。 除了妥協—— 別無他法。 ※※※※※※※※※※※※※※※※※※※※ 感冒藥吃得我,腦子里只剩下‘困’字【。 咳。 我們要走可持續發展路線,捋羊毛之前先養養羊...好吧今天是短?!咀员┳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