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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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監控錄像上截下來的圖片非常模糊: 身穿藍色連衣裙的少女與盤著發的高挑女性坐在一起。兩人的手捏著支票的兩端。 即將完成交接。 明以灼垂下眼睫,眸子里落了深淺不一的陰影。 ……失敗得很怪異。 在離勝利只有一步之遙的地方,被阻擊了——這讓他產生了情報泄露,遭到埋伏的感覺。 但整體的計劃只有他一個人知道…… 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男人漫不經心的轉著筆,幾番思慮,也找不出癥結所在。 于是。 他開始猜測常理之外的可能性。 比如:長冬的同情心泛濫了。 少女和司慕是朋友,而司慕和歐碧是同事——她應該是從司慕口中得知了歐碧的境況,便趁著司慕吊針的時間,順路去探望。 接著,被歐碧父親的慘狀嚇到,決定給予其援助? ……經不起細想和推敲,卻很符合少女的作風。 ——她做事向來‘從心’,不需要亂七八糟的理由,一時興起撒個幾十萬……也不是不可能。 明以灼捏了捏鼻梁,嘆了口氣。 還沒摸到頭緒,就快被自己的腦補說服——這種事,真的糟糕透了。 完全拿她沒辦法啊。 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 ※ 那是訂婚的八個月后。 他利用長冬麻痹眾人,悄無聲息的奪走了實權,將原定的繼承人坑進了監獄。 暢快使他放松了警惕。 ——導致他和少女一起被綁架了。 從昏迷中醒來——微不可見的將眼皮撐開一條縫時,他看見臨死反撲的廢物二哥坐在椅子上,把玩著□□,用毒蛇似的陰冷目光盯著他。 光線太昏暗,不方便觀察環境。 明以灼懶得和敗者糾纏,閉上眼,繼續裝暈。 ——以公楓的能力,絕對會在他失蹤的兩個小時內查清一切,帶著人趕過來。 所以,只要等待就好了。 男人想著,忽然感覺手掌被戳了一下。 速度很快,力道很輕。 似乎是害怕被綁架犯發現——只是小心翼翼的做出了試探,就龜縮回了殼里。 ……不算蠢嘛。 明以灼有些驚訝。 同時懷著隱秘到自己都沒察覺的心思回戳了一下,以便少女分析此時的狀況。 長冬沒有再動彈。 兩人默契的維持著原來的姿勢,專注的裝死。 時間不斷流逝。 椅子上的罪犯越來越急躁,忍不住拆下彈夾,確認了一遍子彈的數量,再裝上,打開保險栓。 “……怎么還沒醒?!?/br> 他嘀咕著,猛地反應過來——“有人在裝暈?!” 聽見這句話,被五花大綁的兩個人不約而同的繃緊神經,做好了受傷的心理準備。 罪犯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他輪番碾了下兩個俘虜的腳腕。 明以灼抑制住身體的本能反應,成功的瞞天過海。 而長冬…… 從她一路披荊斬棘,傷痕累累的站到他身前,姿態清雅的請求他同意兩家的婚約時,他就知道: 這女孩很擅長忍耐疼痛。 不出意外的話,這廢物一個人都試不出來,只能氣急敗壞的加重刑罰,以泄心頭之恨。 男人如此推測。 可是—— 少女露出了一聲輕微的痛呼。 嬌嫩的、惹人垂憐,在寂靜的倉庫里回蕩,清晰的傳入綁架犯的耳里。 ——為什么?! 明以灼敢斷定:長冬是故意的。 故意拿自己當誘餌,吸引那廢物的注意力,給他打掩護……自愿成為他的盾。 ——無法理解。 “呵?!?/br> 綁架犯低笑一聲,揪住少女的長發和衣領,將她拖到椅子邊,借著稀缺的光,端詳起她的五官。 “差點忘了,都是你的錯——” “要不是你和他訂婚,裝出親密無間的模樣,我怎么可能會松懈。怎么可能這么容易被擊敗?!?/br> “——都是你?!?/br> 長冬睜開眼,纖長的睫毛不停的顫抖,淡色的唇瓣翕動幾次,發出了溫軟而動聽的聲音。 “對不起?!?/br> ——迅速的示弱了。 語調平穩又誠懇,卻不難辨別隱藏在其中的無措。 “有我可以補償的地方嗎?我會盡力的?!?/br> 她道。 走投無路的明二少感到荒謬。 他用槍托砸了下少女的額頭——摸到了粘稠的血液——疏解了胸腔處的暴戾,才惡劣的回答。 “有啊?!?/br> “把你手上的股份無償轉讓給我就可以了?!?/br> ——“好?!?/br> 長冬毫不猶豫的應下。 被拖走之后,她再也沒有痛呼過。明以灼只能靠零碎的聲音推測她受到的虐待。 ——男人不禁煩躁起來。 一味的服軟是沒用的。那廢物根本不會信! 果然—— 綁架犯似哭非哭、含糊不清的說了句什么。 他狠狠的揪起少女的頭發,逼迫其仰起頭,與自己對視,然后掐住了她的脖頸。 長冬終于嗚咽了幾聲。 少女努力的歪下頭,輕輕的蹭了蹭罪犯的手臂,無比乖順的闔上眸子,擺出了脆弱而嬌柔,任人宰割的神情。 ——“這算補償嗎?!?/br> 她微弱又飄忽的話語震懵了狂躁的明二少。 男人看著她精致無瑕的面容,指尖沾染著她的血液,胳膊上輕搭著她柔順的發絲。 ……仿佛被溫柔的擁住了。 “我說‘算’的話?!?/br> “你會心甘情愿的被我殺死嗎?” 罪犯低聲問,手上的力道不知不覺的減輕。 “……大概吧?!?/br> 長冬微微的彎下眸子,答道。 “……” “那么,陪我一起——” 綁架犯的聲音被驟然發生的小型爆炸吞沒,口型也因為突然間亮堂起來的視野而模糊。 少女沒有接收到他的思緒。 在重新傳達想法之前,明二少被破門而入的公楓鎖住了咽喉,只能固執的望著長冬,反復嘗試從窒息感中奪回聲音。 他費勁的伸出手—— 公楓毫不猶豫的折斷了他的胳膊。 而被他凝視著的少女,頂著一張被血染花的側臉,雙手合十,向他道。 ——“對不起?!?/br> “我為了自保,撒謊了?!?/br> 少女轉身,一步一步的,堅定不移的,走到了明以灼身側,擔憂的指了指男人手腕上的勒痕,眉宇間滿是關切。 對自己的狼狽毫不在意。 “……” 罪犯驀地沉寂,不再做無謂的反抗。 明以灼揉了揉手腕,意味不明的看著長冬。 他半垂下眼簾,用衣袖擦掉了少女側臉上的血跡,又撩開那烏黑的發絲,打量了一會兒傷口。 “還好?!?/br> 男人收回手,冷淡的說。 “下次?!?/br> “別這么蠢了?!?/br> 少女鼓起臉頰,神色坦然:“可是我想保護你呀?!?/br> 她臟兮兮的,卻理直氣壯—— 又毫不委婉的。 說出了最動人的告白。 ——那雙盛滿了碎芒的眼睛一眨不眨的倒映著自己。 明以灼無意識的勾了下唇角。 他若無其事的整理著被染紅的袖子,極輕極淡的‘嗯’了一聲。 『她肯定……』 『是喜歡著我的吧?』 ——想到此,男人便心生歡喜。 所以。 在發現自己不過是『眾人』之一,能讓少女特殊對待的理由只有『未婚夫』的身份后—— 他羞惱不已。 甚至認為自己的尊嚴和熱枕被棄如草芥。 ——沒有人是特殊的。 ——沒有人真正的被愛著。 他宛如陷進了沼澤,明知自己的狀況極不對勁,卻無法合理的調控。 反而有意無意的讓自己陷得更深。 最后,他的大腦被情感占據了。 少女在暗中調查他——這無異于親手將利刃遞到了他的手上,天真得可笑。 于是他一點一點的放下吊鉤。 一點一點的,把少女引入早已布好的死局。 為了防止自己心軟,他特意解鎖了筆記本,復原了足以讓他入獄的交易記錄,再任由長冬拍下證據。 ——萬事俱備。 他親昵的將少女逼到窗邊,誘導她往下跳。 這下。 該結束了吧? 可以從這段無望的戀情中掙脫出來了吧? 然而—— 看著長冬如折翼的蝴蝶般急速下墜,落到地面,被鮮艷的血液包圍、浸透。 逐漸失去生息。 ——他品嘗到了恐懼。 大腦亂哄哄的,徹底停止了思考。 ——無邊無際的懊悔淹沒了他。 他想:就算被束縛,永遠無法得到回應,每天都會徘徊在愛恨之中…… 只要是她,就沒關系。 那雙大海般暗藍的眸子里閃過水光。 “……公楓?!?/br> “送她去醫院。我來收尾?!?/br> ——“是?!?/br> ※ 長冬蘇醒之前,明以灼破壞了兩家的婚約,清除了少女拍攝的所有證據,盡力的劃清了與長冬的界限。 他知道。 自己再失控的話,長冬會死。 他也拒絕想象痊愈后的少女會用什么眼神看他。 厭惡?恐懼?憎恨? ——反正不會是他想要的。 不如再也不見。 懷著自暴自棄的心態,明以灼收到了長冬失憶的消息——這奇跡般的轉機。 他謹慎的監視起少女,同時躊躇不定。 愛無法得到。 恨……仍舊不敢營造。 見面可能會失控,不見面會過度壓抑。 他糾結極了。 少女卻懵懂的往他身邊撞——還破壞了他心血來潮的‘惡作劇’。 實在是…… ——避無可避。 男人打開抽屜,拿出隨手扔進去的請柬。 ——尉家繼承人的生日宴會。 二十多年來第一次舉辦,估計是另類的相親宴。他本來沒興趣去的。 但是。 以長冬父母的性子……絕對會逼她去。長旭剛撕毀完兩家的婚約,肯定擋不住這場相親。 明以灼瞥向屏幕上的監控截圖,眸光浮動。 ——『我來見你了?!?/br> ※※※※※※※※※※※※※※※※※※※※ 離1w還差一半。 我知道【。 我得先去醫院拿藥,才能繼續碼字啦ww 但是今天肯定會補夠1w的! 我要當個勤奮的!立flag不倒的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