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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癮了……寧子善心想,如果他們知道這些rou和昨晚那個骷髏似的女人有關,還能吃的下去嗎? 匆匆拿了他和柯栩兩人的食物,寧子善便離開了飯廳,勾人的rou香和背后的咀嚼聲就像一個魔咒,寧子善怕自己稍慢點就會被套牢。 一下午大雨都沒停過,寧子善趴在桌上打盹,柯栩讓他上床睡,寧子善不敢,借口說自己就想在桌上趴著。 柯栩卻一眼就把他看透了:“你打算離開副本前都不跟我一起睡,在桌子邊趴著嗎?” 寧子善:“……” 半晌后柯栩嘆了口氣:“我剛才只是跟你開個玩笑?!?/br> “哦……”寧子善抬頭看他,傻傻的:“哦?!?/br> “去睡會兒吧?!笨妈蛘f:“晚上還要繼續熬夜?!?/br> 不管怎么樣,柯栩說開玩笑,還是讓寧子善輕松了些,他站起身爬上床,聽著淅瀝瀝的雨聲閉上雙眼。 他開始有些期待今晚將要看見的片段,它們就像一部無聲地電影,正把一個隱秘的真相抽絲剝繭地展示給眾人看。 期待之余又有點害怕,直覺告訴他,這個真相恐怕真的會很殘酷。 一場大雨,下到半夜,忽然毫無預兆地停了,天上厚重的云層卻沒有散開。 有了昨晚的所見,今晚所有人都沒睡,雨停后便都在走廊上聚集了起來。 緊閉的大門猝然洞開,孫女再次出現在門外,搖搖晃晃地走到照壁前站定,姜興發等人已經確定她不能進院子,便也不怎么害怕了。 時間靜靜流逝,七個人和一個渾身上下沒有幾兩rou的骷髏,隔著一面照壁,大眼瞪小眼。 終于,悶雷在與往常相同的時間乍響,電閃雷鳴中,照壁后再次出現了新的影像。 這次離開了院子,老地主和孫女被幾個健壯的村民面朝下抬著,走在一片荒草地上。 爺孫倆手腳都軟趴趴地垂著,看樣子已經兇多吉少。 后腦勺和衣服上都是血,那些血水向下匯集在下巴上,然后又一滴滴落在被踩倒的枯草上,鮮艷得就像在枯草上開出了一串紅色的碎花。 村民們抬著他們就這樣走了好一陣,最后停在一處被枯草遮蓋的小塊空地上。 有人上前在空地上摸索了一番,而后用力一提,就從地上提起了一塊石板,露出一個約一米五見方的洞口。 洞里黑漆漆的,深不見底,接著抬著老地主和孫女的人就把他們從洞口扔了進去。 他們這是在藏尸? 就在寧子善這樣想的時候,眼前突然一黑,寧子善還以為今天的影像到這里就結束了,可天上的雷電卻并沒有像往常一樣消失。 整面照壁約莫沉默了十幾秒,之后又出現了新的影像。 那是一點火光,火光越來越亮,接著像是傳染般,第二點、第三點……火光依次亮起,很快就把整個畫面都照亮了。 寧子善發現那些火光居然是幾個打著火把的村民。 他們站在一個倒漏斗形的半圓空間里,在地上,寧子善發現了被他們扔下來的老地主和孫女的尸體。 寧子善恍然大悟,原來之前他們扔尸體的地方其實是一個荒廢了的地窖。 那爺孫倆看起來早就死透了,尸體保持著被扔下來的姿勢,被血染紅的雙眼大睜著,惡鬼般可怖。 那幾個人盯著爺孫倆的尸體看了一會兒,接著像是下了什么重大決心,忽然上前開始把孫女的衣服往下剝。 這時隊伍里幾個姑娘先忍不住了,陸續從照壁上移開了目光。 可接下來發生的事卻是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只見那些人扒了孫女的衣服后并沒有做什么不堪入目的事,而是從腰間抽出刀,一刀刀把孫女的rou從尸體上剔了下來! 看到這里,眾人終于明白每晚都在村里徘徊的孫女為什么會變成一具沒有rou的骨架,又為什么會用啃食的方式殺人,因為她身上的rou全都被村民割下來帶走了,所以她只能用這種方法,試圖把自己失去的rou奪回來! 影像到此結束,一切回歸平靜,院子里卻再次響起了此起彼伏的干嘔聲。 “為什么……”翁盈弓著背,氣喘吁吁道:“他們拿走她的rou,想要做什么?” 沒人回答,寧子善和柯栩在黑暗中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見了一個答案——“種子”。 可是種rou得rou這種事,即使這里不是現實,也可能存在嗎? 今夜的氣氛比昨晚好不了多少,籠罩著天空的烏云好像已經鉆進了每個人的心里,沉甸甸悶得人心慌。 寧子善和柯栩回到房間,昨天的疑問又解決了一些,可新的疑問卻再次冒了出來,一環套著一環,竟讓寧子善產生了一種永遠也無法解開真相的錯覺。 柯栩道:“我們應該去找找這個放著老地主和他孫女的地窖,這是一個重要地點,一定會有重要線索?!?/br> 寧子善點頭道:“可是這個村子四周全是荒草地,單憑這點范圍太大了?!?/br> “雖然范圍大,但只要用心找就總會找到?!笨妈虻溃骸霸琰c睡吧,明早我們就出發,還是從后院翻出去?!?/br> 寧子善道:“好?!?/br> 第二天早上兩人吃過早飯后就偷偷從后院翻了出去。 柯栩提議暫時不考慮地形變化等因素,先從和影像上景色相近的地方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