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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嘛未婚妻?!笨妈蛟诼犕晁南敕ㄖ蠛鋈火堄腥の兜匦α似饋恚骸艾F在居然可以反駁我的推測了?!?/br> 寧子善尷尬地摸了摸鼻子:“我只是覺得有一點點不合理?!?/br> “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笨妈蛐Φ溃骸跋喾?,我很喜歡你這樣, 我們可以一起討論疑點……”柯栩垂下眼睫, “以前一直都是我一個人?!?/br> 對方寂寞的樣子讓寧子善的心被狠狠揪了一下。 “行了, 快天亮了?!笨妈蚝芸煊只謴偷狡綍r的樣子:“今晚就到這吧,也許明晚這些疑惑就能迎刃而解, 如果晚上還會出現新的影像的話?!?/br> 第二天早上,寧子善和柯栩在飯廳見到了任道議。 “對……對不起……”任道議心虛著, 目光躲閃著、瑟縮著,連道歉都顯得那么不誠懇。 所謂“人不要臉天下無敵”大概說的就是任道議這種人, 寧子善一想到昨晚他的恩將仇報就滿肚子火,攥緊了拳頭正要朝他走去, 卻被柯栩攔了一下, 他輕輕按了按寧子善肩膀, 讓他在條凳上坐下。 之后柯栩帶著一臉似笑非笑的表情, 在其他人或好奇或看熱鬧的目光下優哉游哉地走到任道議身后,把雙手輕輕搭在任道議肩上。 任道議就像被燙著了似的重重地抖了一下。 柯栩手上加勁,修長的手指深深陷入任道議肩膀,任道議疼得整張臉都皺成了一朵菊花,冷汗大顆大顆地從額角滑落,卻被柯栩的威壓籠罩著一動也不敢動。 像是為了故意折磨他,半晌后柯栩才微微彎下腰,冷冰冰地,用只有他們倆能聽見的聲音道:“我要是你今晚天黑之前就找個沒人的地方藏起來,不然的話沒準什么時候醒來,就發現自己居然躺在怪物懷里了也不一定呢?” 任道議的臉唰地一下就白了,他哆哆嗦嗦地簡直就像寒風中的一根麥草,終于在柯栩給予的強大壓力下哭了出來:“對……對不起……我再也不敢了,饒了我吧……對不起……” 柯栩直起身,松開他,又慢悠悠踱回了寧子善身邊,還沒等他坐下,身后突然傳來“咚”的一聲,任道議站起身的動作太猛,撞倒了條凳,連扶也顧不上,驚慌失措地從飯廳跑了出去。 “這是……”姜興發忍不住問道:“你們之間到底怎么了?” 柯栩抬眼看了姜興發一眼,眼中翻滾的怒意和戾氣還未散去,就像暴風雨來臨的海面,直接把他鎮住了。 姜興發這么多天以來第一次如此直觀地感受到,這個不知已經過了多少副本的男人原來是如此可怕。 村里的村民送來早飯,離開前告訴眾人,村長讓他們吃過飯后一起去參加黃姨的葬禮。 七個人,任道議沒有來,他們不知道他是已經跑了還是藏在房間里不敢出來。 說是葬禮,其實就是在村口搭了個簡易的窩棚,沒有設靈堂,沒有挽聯,沒有蠟燭香火,沒有哭喪,只有地上撒著幾張紙錢。 黃姨的棺材依舊是被幾張條凳支撐著,棺材板翻開放在一旁,身上蓋了張破席子,只露出一張完好的臉。 寒酸至極。 眾人都知道,這張破席子下是什么光景,越是欲蓋彌彰越讓人覺得黃姨的死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過寧子善和柯栩是無所謂的,因為他們昨晚就已經猜到黃姨其實是被那個女人活活咬死的。 從村口回來后,柯栩先去了任道議房間,里面已經空了,任道議果然在他的恐嚇下逃跑了。 滿意地回到房間,柯栩問寧子善:“你為什么不問我今早對任道議說了什么?” 寧子善搖搖頭。 柯栩說:“任道議逃走了?!?/br> 寧子善驚詫了一下,也許任道議并不知道自己晚上會處于一種中邪了般嚷著餓,找rou吃的狀態,可是寧子善知道,就他那種狀態,離開了這座宅院的庇護,肯定活不到慶典舉行的那天。 柯栩顯然也知道,他繼續說:“我以為你會幫他求情?!?/br> 寧子善淡粉色的薄唇抿了抿:“幫一個想害我的人求情?” 其實柯栩完全可以把任道議揍一頓,然后綁了掛在大門上,然后站在門內看著他絕望掙扎、哭喊、求救無門,最后被那個骷髏一樣的女人一口一口撕開皮rou,扯出內臟,啃成一堆骨架。 可他沒有這么做,因為他知道寧子善一定不希望看見他為了自己,沾上滿手他人的血,即使那人的是個膽小又可恥的混蛋。 “睡會吧?!笨妈蛲蝗挥X得有些無趣,他打了個哈欠:“昨晚幾乎都沒睡?!?/br> 寧子善應了一聲,于是兩人一覺睡到下午。 尤詩婷找來的時候午飯時間早就過了,不過她好心地給兩人帶了兩個涼透了的窩窩頭。 柯栩有點起床氣,打開門的時候一張臉冷得跟寒冬臘月似的。 尤詩婷毫不在意,抬了抬手里的碗:“你們沒來吃午飯,我就想著應該給你們送點過來?!?/br> 寧子善伸手接過碗,柯栩瞟了一眼,卻沒讓她進門:“有什么事直說?!?/br> 尤詩婷微微一笑:“我今天上午在這個村子發現了一條隱蔽的小路,我想去,卻被跟著的村民阻止了,所以來找你幫忙?!?/br> “可以?!笨妈蛘f:“明天早上我們一起出門,你想辦法拖住監視我們的村民,我和子善去探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