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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能想到墓地要用鏡子才能找到呢? 拉斐爾收回放飛的思緒粲然一笑:“那你今后可要對大佬狗腿一些,沒準大佬心情一好以后就都罩著你?!?/br> 寧子善立馬討好地在他身旁蹲下給他敲腿,捏著嗓子撒嬌:“大佬,求罩!” 拉斐爾大手一揮:“勉為其難收下你了?!?/br> 說完兩人都笑了起來。 開過玩笑,寧子善道:“唉說了這么久我都忘問了,柴滄人呢?” 雖然拉斐爾沒說具體過程,但看他身上這些傷,寧子善也能猜到過程必然兇險萬分,估計柴滄也下了血本,當然寧子善不認為他能從拉斐爾這里討到什么好。 “他死了?!崩碃栍孟∈杵匠5恼Z氣道:“被最后一只惡魔咬死了?!?/br> 寧子善驚訝,他想過很多柴滄的下場唯獨沒想到這種,半晌后他嘆道:“這只能說是自作孽不可活吧?!?/br> 拉斐爾嗯了一聲,看著窗外的天光:“走吧,回旅店,如果沒意外的話,蒙博龍他們今天一定也會去旅店的?!?/br> 隨著NPC的消失,白天的小鎮也徹底成了一個鬼鎮,整個空蕩蕩,再也沒有販賣貨物的小販和往來的行人。 兩人還沒走到旅店,就在半路遇見了蒙博龍和娜塔莎。 他們好像起了爭執,娜塔莎依舊在哭,絞著手指,無害的兔子一樣,蒙博龍一臉煩躁地在跟她說什么。 “喂!”寧子善喊他們。 娜塔莎觸電般抖了一下,抬起兔子眼看向他們,眼中閃過一絲惶恐和驚詫。 蒙博龍倒是顯得很高興,他立馬丟下娜塔莎迎了上來:“你們找到墳墓了嗎?” 娜塔莎也跟了過來,她衣服上有大塊大塊干涸的血跡,躲在蒙博龍身后,看著寧子善。 不知是不是已經知道她是獻祭者的原因,現在寧子善怎么看她那副兔子樣都覺得詭異,尤其是她看向自己的眼神,毒蛇似的。 拉斐爾沒回答,反而問道:“雷俊名呢?” “昨晚死了?!泵刹堈f:“為了保護她,”他指了指娜塔莎,“成了惡魔的祭品?!?/br> 娜塔莎咬著唇,弱弱地抱怨:“如果不是你們不肯分我們圣水,他、他可能就不會死了……” 說著又開始嚶嚶嚶的哭。 “我很遺憾?!崩碃栒f:“反正只剩一天了,我和霜霜商量,的確應該把圣水留給最需要的人?!?/br> 說著他向寧子善伸出手:“把圣水給我?!?/br> 寧子善點點頭,把圣水從口袋拿出來遞給他,拉斐爾接過,又遞向娜塔莎:“給你吧?!?/br> 娜塔莎看著那只越伸越近的手,眼中有渴求,但更多的是害怕,她沒接,反而向后縮了縮。 “你不想要了嗎?”拉斐爾聲音開始變冷。 這時蒙博龍突然伸出手:“我和她在一起,我可以替她拿著?!?/br> 說著就要去抓,拉斐爾反應極快地收攏掌心,把圣水捏?。骸凹热凰灰退懔?,反正我們已經找到墓地,而且抓住了柴滄,今晚就能離開這里了?!?/br> 蒙博龍道:“你們真的找到墓地了?” “找到了,就在教堂?!崩碃栒f:“柴滄也被我們綁住關了起來,今晚我們就一起把獻祭者送進墳墓?!?/br> “行?!币宦牽梢噪x開,蒙博龍也不糾纏:“那就等晚上吧?!?/br> 之后四人一起回到旅店,寧子善想到拉斐爾昨天下的掛面,肚子“咕”地叫了一聲。 拉斐爾回頭看他,寧子善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肚子,然后沖他討好地笑:“拉斐爾,你下面給我吃吧?” 拉斐爾愣了一下,忽然曖昧地揚起半邊唇角,拉長音調問:“你想吃我下面?” “嗯嗯?!睂幾由茮]聽出他語氣中的不同,只是忙不迭點頭。 拉斐爾瞥了蒙博龍和娜塔莎:“可是我不想給他們吃,我下面只給你一個人吃?!?/br> 一旁早就聽出話外音的蒙博龍和娜塔莎一臉便秘的表情:“……”我們其實也并不想吃謝謝。 寧子善失落地小小聲:“……你也太小氣了吧?!?/br> 拉斐爾卻道:“這種事本來就應該小氣?!?/br> 寧子善滿臉黑人問號,大家一起吃面怎么就該小氣了? 也許是怕再繼續下去就真成了少兒不宜,娜塔莎忙出聲道:“還是我去給你們做點吃的吧,我廚藝還挺不錯的?!?/br> 說著就往廚房走。 拉斐爾沖寧子善使了個眼色,寧子善跟了上去:“我幫你吧?!?/br> 寧子善一離開拉斐爾就收起了那副調笑的嘴臉,就近找了張桌子坐下,過了一陣,他才貌似閑聊地問了一句:“雷俊名死的時候你看見了嗎?” “沒有?!泵刹堅谒麑γ孀拢骸白蛲砦覀円恢痹谡也駵?,中途和他們分開了一陣,之后娜塔莎渾身是血地來找我,說雷俊名死了?!?/br> 拉斐爾點點頭:“你對她還是小心點吧,”他意有所指,“兔子急了也是會咬人的?!?/br> 蒙博龍想要追問他是什么意思,廚房門再次打開,食物的香氣飄了出來,他的注意力就被早餐吸引了。 寧子善端著個大碗,娜塔莎跟在后面,盤子里是擺放整齊的三明治。 寧子善把碗放在桌上,里面是幾個荷包蛋,蛋黃和蛋清都被煮的分崩離析,看起來一點都不好吃,拉斐爾卻只是掃了一眼就把碗扒拉到了自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