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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會是出口嗎?”寧子善問。 拉斐爾搖頭:“不知道,但一般出口不會這么明晃晃出現在玩家眼前的,除非任務已經完成了?!?/br> “或許是蒙博龍他們找到了獻祭者?”寧子善道:“畢竟他們有那么多人?!?/br> 在這里靠的是實力又不是數量。拉斐爾本來想這樣嗆他一下,可最后還是沒說出口,轉而道:“我過去看看,你在這等我?!?/br> 他剛要往前走,就被寧子善拉住了。 “等下?!睂幾由茝目诖统瞿菈K符文石塞進他手里:“我不知道還有沒有用了,就當有個護身符吧?!?/br> 拉斐爾緊了緊手中的符文石,上面還帶著對方的體溫,不知為什么突然生出種“風蕭蕭兮易水寒”的感覺。 拉斐爾走近吊橋,懸崖下黑洞洞的,連點風都沒有。 他看著還算結實的木板和麻繩,想了想,輕輕踏上一只腳,試探著踩了踩,吊橋開始輕輕搖晃起來。 寧子善一瞬不瞬地盯著拉斐爾的背影,生怕他踩著的那塊木板突然咔嚓一聲斷開,把他整個人掉下去。 就在這時,他忽然看見一只通紅銳利的爪子從黑暗的懸崖下,沿著峭壁朝拉斐爾腳踝抓去! “小心腳下!”寧子善拔|出短劍沖了上去,拉斐爾低頭往下看,可是已經慢了一拍。 千鈞一發之際,一道白光突然從拉斐爾握著符文石的手心迸發出來,把他完全包裹其中,惡魔的爪子碰到白光,怪叫一聲變成石塊墜下懸崖,同時抓斷了吊橋一邊的繩索,失去一邊支撐的吊橋突然變得就像稻草搭的一樣脆弱,“啪啪”幾聲脆響,其它幾根繩索全都應聲而斷,拉斐爾一個趔趄,還是憑著本能向后一躍,在吊橋轟然的垮塌聲中回到了地面上。 寧子善一把扶住他,心跳得飛快,拉斐爾借力站穩,臉上也帶著些許驚悸。 白光沒停留多久就消失了,拉斐爾攤開手,掌心的符文石上細小的裂縫又變寬了些,好像一用力就能把它捏個粉碎,紅色的符文卻更艷了,血一樣興奮地流動著。 如果之前寧子上沒把這個給他,現在他搞不好已經跛了一只腳,再差點可能已經掉下懸崖了。 “你沒事吧?嚇死我了!”寧子善緊張地抓著他胳膊,掐的有些疼,他卻沒甩開他。 “沒事?!崩碃柊逊氖€給寧子善:“是我大意了,沒想到這下面可能也會有惡魔,謝謝你?!?/br> “謝什么,你救我的時候更多呢?!睂幾由菩挠杏嗉碌亟舆^符文石:“還好這玩意還有用,只是不知道還能用幾次?!?/br> 拉斐爾看著他,感覺又有什么暖暖的陌生的感情從胸口漫了出來,已經很久沒人這樣擔心自己了。 在這種詭異的環境里,每個人心里最關心的永遠只有自己,至于其他人,不過是為了完成任務離開這里互相利用而已,遇到危險心情好且能救的情況下搭把手還行,但把保命道具隨便借給別人是絕對不可能的,至少自己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可面前這個人雖然有時候笨手笨腳,拉斐爾卻能感覺到他每次對自己的關心和擔憂都是真心實意的,就像白天,他明明很害怕,卻還會說“如果你沒回來我就進去找你”那種蠢話。 ——蠢是蠢,但自己卻一點都不討厭。 想到這拉斐爾不禁抬起手,剛想在那個毛茸茸的腦袋上揉兩下,背后忽然傳來一聲尖銳的質問:“你們居然把橋毀掉了!” 兩人齊齊回身回身,看見蒙博龍正帶著一群人朝他們走來,里面有幾個挺眼熟,金發的娜塔莎還是兔子一樣躲在雷俊名身后,柴滄陰郁地走在雷俊名身邊,最后是吊兒郎當的黃毛。 而質問他們的那個就是昨晚在教堂門外給拉斐爾吹彩虹屁的短發女人——倪竹。 倪竹氣勢洶洶沖到兩人面前,插著腰,一副潑婦相抬頭瞪向拉斐爾:“你為什么砍斷吊橋?!” 拉斐爾低頭冷冷看著她,沒說話。 寧子善見狀忙迎上來解釋道:“橋不是我們弄斷的,剛才拉斐爾去查看的時候被橋下隱藏的惡魔襲擊,是惡魔弄斷了繩索?!?/br> “惡魔?!”倪竹冷哼一聲,不依不饒道:“我們那么多人從懸崖邊經過都沒碰到惡魔,你們怎么就剛好遇見了,還毀了橋?” 拉斐爾薄唇微啟,輕飄飄吐出幾個字:“我怎么知道?!?/br> “你……”倪竹簡直要被拉斐爾冷淡的態度氣炸了。 就在她還想繼續說點什么的時候,蹲在橋邊拖起斷開的繩索檢查了一番的蒙博龍突然打斷她:“小倪,別說了,這個斷面毛毛躁躁,一看就是被扯斷而不是故意割斷的?!?/br> “可是龍哥!”倪竹一跺腳,扭頭看向蒙博龍:“這座橋連著外面,沒準就是出口呢!” “出口?”拉斐爾揚頭問道:“你們找到獻祭者了?” 蒙博龍道:“沒有?!?/br> “我們也沒有?!崩碃柪湫Φ溃骸八阅阌X得出口會在這么明顯的地方嗎?” 頓時所有人都不說話了。 拉斐爾又對蒙博龍道:“喜歡幫助別人是好事,但有時候幫人也要看那人值不值得幫,那人要是個沖動、愛咋呼又沒腦子的,沒準連自己都會被拖下水?!?/br> 此話一出,倪竹的臉色立馬漲成了豬肝色,她憤憤地瞪著拉斐爾,身后卻又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可是你也不能證明這的確不是出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