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無鄉_分節閱讀_4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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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身為水晶球“主人”的托婭卻不行,這件事本身就很奇怪。 不止如此,甚至在水晶球映照出許暮洲的“未來”時,托婭也看不到水晶球內的幻境,許暮洲還記得,當時托婭說,他的未來只是“白茫茫的一片霧”。 許暮洲一度以為“未來”這玩意還挺有隱私意識,但是現在仔細想想才明白過來,一個不完整的人,當然會被“未來”所拋棄。 許暮洲心念一動,他用手支著地板從地上站起來,回手拍了拍自己褲子上沾染的地板灰。 “好了,現在讓我們去閣樓看看?!痹S暮洲說著回過身,沖著嚴岑伸出手,問道:“嚴哥,鑰匙帶了吧?!?/br> 嚴岑默不作聲地看了“托婭”一眼,然后從后腰的掛扣上取下那串鑰匙,遞給了許暮洲。 許暮洲接過那串鑰匙,輕松地在手里掂了掂,從里面挑出了那枚最小的鑰匙,轉身向樓梯那頭走去了。 他轉身轉得干脆利落,像是完全不擔心“托婭”再在背后給他一刀一樣。 “托婭”目送著他走到樓梯邊,然后被跟在許暮洲身后的嚴岑眼含警告地瞪了一眼。 “托婭”的唇角微微一勾,有一抹極其淺淡的笑意從她唇邊轉瞬即逝。但隨即她就像是發現了自己的失態一般,重新拉平了嘴角,又陷入了那種陰郁的氣質中。 她等到嚴岑和許暮洲一直走到二樓,才終于邁開步子,向樓梯的方向走去。 “托婭”走路的肢體動作有些僵硬,但腳步卻看起來顯得有些輕快。 許暮洲也沒費心去看她有沒有跟上來,他捏著那把鑰匙三步兩步地往上走,目標明確地向著閣樓的方向走去。 嚴岑維持著一個不緊不慢的速度跟在他兩步之后,余光不時會從樓梯間隙落下去,看看跟著向上走的“托婭?!?/br> “托婭”倒是一直很有分寸,一直維持著跟許暮洲足足一層樓的距離中向上走著,當看到許暮洲到達閣樓時,就干脆在樓梯口停了下來,不再往上了。 嚴岑對她的識相很滿意。 許暮洲一馬當先地登上閣樓,鑰匙串在他手里嘩啦啦直響。 那枚精致的小鑰匙被他**鎖孔,像左輕輕一扭,鎖芯發出一聲細微的聲響,閣樓的門自動自覺地向內開去。 柔和的光瞬間從門縫中傾瀉而出,許暮洲微微用力推開門,發現那枚“失蹤”的水晶球現在正懸在空中。它周身散發著溫柔的光,將屋內那座孤零零的墳塋籠罩在光暈之下。 許暮洲握著門把手站在門邊,抬著頭看了一會那枚水晶球,猶豫了一下,到底沒有走進去。 “我徹底明白了?!痹S暮洲低聲說。 許暮洲說著,干脆關上了房門,又照原樣鎖好門,拔下了鑰匙。 “都明白了?”嚴岑問。 “嗯?!痹S暮洲點點頭,他順著樓梯往下走了兩級,又像是懶得下樓,于是干脆就地坐在了樓梯臺階上,有些疲憊地側著頭靠在扶手上,看了看不遠處站著的“托婭”。 “她也可憐?!痹S暮洲說:“不被‘自己’承認就算了,還要被自己厭惡?!?/br> 剛才看到閣樓中的水晶球時,許暮洲忽然在想,或許他之前也想錯了一件事。 他先入為主地將面前這個“托婭”看做托婭邪惡面的剝離品,于是順理成章地認為她作惡是很正常的事。 許暮洲懷疑過水晶球里“過去”的真實性,但卻因為“托婭”對他展示出的攻擊性,一直下意識地默認為,確實是面前這個“托婭”殺害了約瑟夫沒錯。 但直到剛剛打開閣樓門的那一剎那,許暮洲才察覺到了之前沒有注意到的微妙感。 ——從方才那個場面來看,許暮洲總覺得,“托婭”似乎是在守護閣樓上的墓碑。 不,甚至不僅僅是這件事。 連約瑟夫被害這件事,其實都是“托婭”自己翻出來給他們看的。這樣看來,她跟另一個托婭一樣,是個典型的矛盾結合體,她看起來自私又冷漠,還心狠手辣,可將這件事翻出來昭告天下本身就跟“自私”十分矛盾。 “其實無論是從環境,還是從水晶球的指向來看,答案都很明顯,這兩個‘托婭’都是有缺陷的?!痹S暮洲說:“但我先前忽略了一個問題?!?/br> 嚴岑跟著在他身邊坐下來,問道:“嗯?” “缺陷真的一定代表負面性格嗎?!痹S暮洲反問道:“對于那個天使一樣的托婭來說,自私或者嫉妒這種性格確實稱得上缺陷,但對于面前這個‘托婭’來說,這些是她天生的本能,不能稱之為缺陷?!?/br> “對她來說,她的缺陷可能也是鏡像后的結果?!痹S暮洲指了指頭上的閣樓,說道:“也就是普通意義上的正面性格……我覺得她其實很心軟?!?/br> 許暮洲話音剛落,嚴岑手腕上的繡球花就又落下了一點,只剩下薄薄的一層底了。 嚴岑看了看手腕,又輕輕笑了笑,贊同道:“看起來說的很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