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無鄉_分節閱讀_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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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岑見他臉上的表情精彩紛呈,不由得起了好奇,問道:“想什么呢?!?/br> 許暮洲正沉溺在怎么能逃過永無鄉亂給設定的想象里,聞言隨口道:“太監?!?/br> 嚴岑:“……” 許暮洲驟然回神,覺得自己一世清白毀于一旦,連忙解釋道:“不是,我是說,我是在怕永無鄉給我個太監的身份!” 嚴岑說:“……我懂?!?/br> 許暮洲:“……” 越黑越描,越描越黑,許暮洲用文件蓋住臉,覺得他今天情緒不穩,腦子也糊涂,實在不適合說話。 嚴岑忍著笑,用手肘輕輕碰了碰他:“不會的,放心?!?/br> 許暮洲自覺丟人丟大了,他摸索著將繡球花纏上手腕,翻身往床上一趟,扯過被子蒙住腦袋,開始拒絕交流。 嚴岑笑了笑,他的笑意很淡,像是初春化凍的第一縷微風,又輕又淺,卻又不容忽視。 他坐在床頭看著許暮洲,對方背對著他,大半張臉都習慣性地埋進了被子中,閉著眼睛,睫毛一直在顫。 看起來比剛來永無鄉的時候瘦了,嚴岑想。 他剛一冒出這個念頭,就覺得自己十分莫名,永無鄉時間停滯,一朝進了永無鄉,相貌年齡便停在那一刻,哪兒會有什么改變。 嚴岑自嘲地笑了笑,伸出手將許暮洲背后的被子掖好。 小狐貍看起來精明又能干,其實跟小動物一樣,會無意識地跟親近的人撒嬌,滿腹心事都寫在臉上,好猜得很。 嚴岑沒來由地想起曾經的某一次任務世界里,他被某個任務節點卡了兩個多月,期間被迫替任務身份養了兩個月的貓。 幼貓的腦回路可能跟人類有點差別,明明自己脆弱得不夠人家一鍋燉,看著自己高大的鏟屎官倒像是看個陶瓷花瓶,每天兢兢業業地看著他防火防盜防煤氣。偶爾回家晚了就要蹲在門口等,等到他回來還要甩著尾巴一臉“你怎么這么讓**心”的表情看著他。 在尾巴一甩就要把人納入自己的領地范圍,當成自己的所有物的這一點上,跟小狐貍實在很有異曲同工之妙。 嚴岑知道許暮洲在氣什么,也明白這些氣有多少是源于喜歡。 但許暮洲不知道,對于他這種人來說,哪怕是之后許暮洲真的離開永無鄉,這些回憶也足夠用個千年萬年了。 嚴岑并不遲鈍,他不愛與人交往,不代表他不善于察言觀色,何況是小狐貍這樣不設防的。 他明白自己先前的話傷到了許暮洲,但如果再來一次,嚴岑還是會那么說。 在“欺騙”和“很現實的傷害”中,嚴岑無論如何不愿意選前者。 許暮洲有知情的權利,嚴岑想。 他又安靜地看了許暮洲一會兒,才收回目光,將注意力放回文件上。 許暮洲原本只是覺得太過尷尬,誰知他確實累了,裝睡裝著裝著就真的睡了過去。 他不太清楚自己這一覺睡了多久,只記得自己朦朧間做了個夢,夢中他一直腳步不停地向前趕路,行至半路似有所覺,回頭看去時才發現,有廣袖長袍的青年就站在他身后,長長久久地看著他。 濃霧和夢境隔絕了許暮洲的視線,正當他想轉身去看看對方是誰時,便被一陣叮咣亂響的噪音吵醒了。 許暮洲從睡夢中醒來,一睜開眼就看見了頭上橫木金瓦搭成的房梁。 許暮洲:“……” ——這一覺睡得也太實誠了,許暮洲震驚地想。 外面晨光熹微,看天色尚早的模樣,許暮洲這一覺睡得太久,頭有點疼,正打算睡個回籠覺緩解一下,耳邊的咋呼聲就又響了起來。 “許暮洲,你怎么還沒起!” 不等許暮洲醒過神,他胳膊就被人抓住了,來人一邊攥著他的胳膊把他往床下拖,一邊往他懷里丟了一張溫熱的毛巾。 許暮洲剛醒時會有幾十秒的不清醒時間,他木愣愣地接住毛巾,跌跌撞撞地被人從床上拖了下來,赤著腳站在地上。 “哎喲我的哥,穿鞋啊?!睂Ψ接职蜒プ犹叩剿_邊,嘴里念叨著:“馬上就要列隊了,今天可是指揮使來點人,你小心著點?!?/br> 許暮洲抹了把臉,才終于看清面前人的臉。 這是一個年紀不大的孩子,看起來也就不到二十歲的模樣,他穿著一身非常精致的衣袍,手腕肩膀的地方還封著肩甲,三指寬的腰帶鄭重嵌了顆似獅似虎的獸首,腰間別著一把長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