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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眼的火光外,陸耳和花不聞轉身離開,沒有再看這些被火舌吞沒的人彘。 順著密道往上走著,不大一會兒就到了逐月樓的內院。 庭院很大,道路錯綜復雜,廂房有很多,外觀也都一模一樣。 地下暗牢的煙霧已經漫了出來,飄蕩在庭院上空。 兩人隱到假山后面,不多時就看到一群人慌張的提著水跑了進去。 混亂中,陸耳伸手拽住了一個青衣奴仆,神情傲然的問道:你們這兒帶路的人怎么說沒就沒?把我領進來人就不見了!我這還急著取貨呢!rdquo; 奴仆一臉驚恐,不停的哆嗦道:公子......恕小的不能帶您過去了......暗牢走水!如果被怪罪我們都得死!所有貨都在北側廂房!門口有個黑色的馬車!您往那個方向走就能看見!rdquo;說完就急匆匆的提著水跑了。 陸耳眼神示意,花不聞帶著他輕功上了房頂,很快就找到了那輛黑色的馬車。 兩人推開廂房的門,就看到里面站著一排黑衣人,后面正是那個巨大的鐵籠,上面還罩著一塊黑布。 為首的黑衣人眼神戒備,來干什么的?rdquo; 陸耳沒有回答,后退一步把空間留給了花不聞。 花不聞一個掌風就劈了過去,黑衣人迅速持劍擋了回來,內力竟是深不可測。 兩人同時出招,快如電光。 黑衣人的劍猶如蛇吐芯一般直直的刺向花不聞的眉心。 花不聞閃身躲開,反手一個風刃狠狠的砸向黑衣人,他被擊中右肩,狼狽的后退了幾步。 幾個黑衣人一起沖了過來,對著花不聞狠毒的發動攻擊。 陸耳慢吞吞的掏出了一個檀香爐,不知何時點燃的香爐,已經燃到中間,濃郁的檀香味四處飄散開來。 花不聞以一敵六,游刃有余。但是他們身穿黑甲,很難傷的根本,打的有些耗時耗力。 刀光劍影間,陸耳從花不聞身后探頭,扔出了那個檀香爐,黑衣人一劍就劈了上去,香爐被劈成了兩半,愈發濃郁的罌粟香味鉆進了所有人的鼻子。 黑衣人們突然就無法控制自己,軟軟的倒了下去。 花不聞轉身緊緊的捂住了陸耳的鼻子,語氣兇狠,這種傷敵八百自損一千的招數你到底是怎么想出來的?rdquo; 陸耳笑彎了眼,輕輕拉開花不聞的手,有點兒得意的說道:罌粟香味濃郁到一定劑量時,會沖進大腦讓人暈眩無力。我是不是很聰明?rdquo; 說完便懶懶的靠在門框上,一臉委屈。 不過我沒想到,殺傷力這么大,我現在也有點暈暈的,還好剛才屏住了呼吸,沒吸太多。你快點兒去搜鑰匙,應該就在最前頭那個黑衣人身上。rdquo; 花不聞被憋的什么話都說不出來,他煩躁的走上前,在黑衣人身上找了一番,終于摸到了一個鑰匙。 掀開黑布,女人還蜷縮在角落里,雙手緊緊的捂著眼睛。 順利的打開鐵籠,花不聞走了進去,將身上的袍子脫了下來蓋在了女人身上。 女人沒有抬頭,一絲反應都沒有。 花不聞斬斷鐵鏈,輕輕的碰了碰女人的發頂,她渾身顫抖,嘴里突然就開始嚎叫,聲音尖銳又凄涼。 實在沒辦法,花不聞眉頭緊鎖,一個手刃劈暈了女人,將她抱了出來。 陸耳正準備跟著離開。 突然一個東西朝自己飛了過來,竟是一個黑衣人拼盡全力從懷里掏出的暗器! 陸耳閉了閉眼,果然,自從沒了主角光環,出門兒一趟不受點傷都對不起這個配角身份。 但是并沒有等來疼痛,陸耳疑惑的睜開眼,眼前是花不聞蒼白的臉,他神色平靜,眼底閃過的一絲慶幸被陸耳捕捉到了。 花不聞擋在了自己面前。 暗器整個沒入了他的后背。 第11章 桃花江湖 一路無言。 陸耳強撐著虛軟無力的身體,花不聞強忍著后背的疼痛,意志頑強的找著后門兒。 可謂是元氣大傷,精神可嘉。 還算幸運,他們找到了一處臨路的院子,是個廢棄的偏房,空無一人,角落里有一個鎖著的木門。 陸耳自我安慰,看來配角并沒有被完全放棄。 門被花不聞一腳踹開。 三個人終于離開了這個黑暗壓抑的地方。 花不聞身形飄逸,一手扛著昏迷的女人,一手提著虛弱的陸耳,另辟蹊徑走小道,迅速回到了落腳的客棧。 到了門口,花不聞放下快要口吐白沫的陸耳,臉色有些發白,他硬撐著把女人抱到了房間里的床上,身體已經到達了極限,這個暗器上涂的毒很兇,花不聞的藥人之體都沒扛住。 劇烈的疼痛從后背上的傷口處開始蔓延,整個背部好像已經不是自己的,什么都感覺不到了。 花不聞的視線開始模糊,手指漸漸僵硬,整個人靠坐在床邊,無法動彈。 這時跟在后面的陸耳扶著墻艱難的挪了進來,罌粟花的毒素已經侵入到了他的骨髓,瘙癢難耐。 陸耳眼前發黑,頭部脹痛,正想倒杯水,就看到坐在地上靠著床沿的花不聞,他的頭垂著,看不見臉色,聽不到呼吸聲,身體周圍全是寒氣,直觀判斷很像是死了。 陸耳眉頭輕皺,陌生的情緒浮在心底,他來不及思考,聲音里帶著連他自己都察覺不到的焦急,002快出來。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