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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上面經史子集的分類標志,越過一排排書架,來到史部書架前。 史部書架上已經按照朝代區分好典籍了,他直接來到梁朝書架這里。其他朝代的史部典籍最少也占了一整排的書架,可梁朝卻少的可憐,只占了一小塊地方,連半個書架都沒有占滿。 崔景行拿起第一本書,這本書記載著梁□□到梁朝第四任皇帝時期的所有政令律法,他自小便有過目不忘的本事,秘閣里的書不讓帶出去,他便在這里直接背下來,回去再寫在紙上。 背完一本書后,外面的天要黑了,崔景行把書放回去,然后便離開了。 崔景行剛離開不久,看守秘閣的一個官員便悄悄走進去。那官員沒有去別的書架,而是徑直走到梁朝史部的書架前,看著上面被翻動的痕跡,他摸著書脊,神情微冷。 入夜后,萬家百姓已休息,但安平王依舊歌舞徹夜,燈火通明。在慕疏風霸道執政時,紙醉金迷也是皇族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安平王是當今皇帝的兄長,雖然是兄長,但比小皇帝卻大了十五歲,如今已有三十有二,樣貌隨了先皇英俊非常,一舉一動帶著一股沙場上下來的野性。他是先皇打下天下之前出生的,幼時沒過過什么好日子,但又聰明懂事,很受先皇寵愛。不過即便先皇再寵愛他,也沒有把皇位傳給他的意思,這也讓很多人都十分費解。 安平王摟著一個漂亮的姬妾,端起凝脂白玉的杯子,杯子里裝的是西域進貢的葡萄酒。他用手捏了捏那姬妾的腰肢。那姬妾身子一軟倒在了安平王的身上,她輕輕打了安平王的胸口以下,嬌媚地嗔怪道:“王爺?!?/br> 安平王大笑兩聲,仰頭將杯中美酒一飲而盡。 “王爺?!惫芗易叩桨财酵跖赃?,小聲道,“秘閣馮大人求見?!?/br> 安平王放下酒杯,懷里的姬妾識趣地站起來,“讓他過來?!?/br> “是?!?/br> 屋子里還有很多身姿妖嬈的舞姬,但馮大人一進來,直接目不斜視地低頭行禮,“王爺?!?/br> 安平王笑道:“馮大人深夜來訪可是有什么事?” 馮大人欲言又止。 安平王見他這為難的模樣,起身道:“跟我來書房吧?!?/br> “是?!?/br> 書房里的脂粉味依舊不減多少,可見平日里來書房的姬妾也不會少,但馮大人卻好似沒有察覺安平王的作風,依舊維持著拘謹嚴肅的姿態。 安平王隨意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茶水,“這書房里外都是我的親信,有什么話就說吧?!?/br> “是?!瘪T大人道,“王爺,似乎有人想要動前朝史?!?/br> 安平王手做一頓,眸光微暗,“何人?” “史館修撰崔景行?!?/br> “史館?!卑财酵趵湫Φ?,“還真是有人賊心不死?!?/br> “這......” 安平王看向他,“下去領賞吧?!?/br> “多謝王爺?!?/br> 管家沒有離開,而是站在安平王身邊等候吩咐,過了片刻他依然不見安平王發話,猶豫一下問道:“王爺,是否要將此人除去?” 安平王沉默片刻,看向明滅搖曳的燈花,伸手彈了一下那燈花差點就被熄滅,“區區燭火,何需動射日之箭?他既然在史館當值,那就讓人給他挑個錯,扒了他這身官袍?!?/br> “不過我聽說他與慕狗走的很近?!?/br> “哦?” 管家繼續說道:“最近這位崔大人可是朝里的紅人,他幾次被慕狗提攜,如今更是時不時地就去慕府走動,看樣子和慕狗關系匪淺。有慕狗照拂,恐怕想要把他踢出京城不大容易?!?/br> 安平王臉色微沉。 “王爺,”管家小心翼翼地打量著安平王,“動前朝史這事兒會不會是慕狗暗中授意?” 安平王盯著著方才一指可滅的燭火,周身的氣場愈發陰沉,“又是慕疏風......無妨,秋后螞蚱,他也跳不了多久了。進貢的美人挑選的怎么樣了?” 管家道:“都挑選的差不多了,只是還沒有經過訓練?!?/br> 安平王皺眉道:“南蠻進貢的隊伍馬上就要入京了,速度快一點,不然如何把人混進隊伍里?” “是?!?/br>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讀者君對正版的支持,晚上還有一章更新,么么噠~ 備注:“氣昌而情摯,天下之至文也?!背鲎哉聦W誠《文史通義》(史德范疇,指做史之人要修煉心術,氣平 情正,不以私人情緒影響修史公正。) 第29章 第二更 崔景行回到家中后匆匆吃了一口飯, 便立刻將所背典籍默寫下來。 每次崔景行寫東西的時候, 崔恩都不會在旁邊看,但這一次崔恩卻幾次三番從崔景行背后經過,便是崔景行想要不發現異常都難。 崔景行放下筆, 看向崔恩笑道:“崔叔,有什么事嗎?” 崔恩猶豫下才問道:“少爺在寫梁史?” “只是搜集資料罷了?!贝蘧靶械? “崔叔, 你我之間不必如此生分, 有什么話便直說就行?!?/br> 崔恩沉默一下道:“少爺可發現了什么見不得光的東西?” 崔景行一點就透,立刻明白崔恩未竟之語,想必對方是想問當年他爹穆平生到底因何被株連九族。崔景行想起往事,心中便有些低落, 他淡淡地笑了一下,“我今日看的不過是梁朝政令律法罷了,更何況這些日子我放下心結后仔細想了想, 當年家父身居高位, 豈能僅僅因為修著前朝史而被株連九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