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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景行道:“以下官的腿腳,已經算遠了?!?/br> “慕七,派輛車送他?!蹦绞栾L知道崔景行是個古板,多說無益便也不再為難他。 “是?!狈讲拍菆A臉貓眼的少年,蹦蹦跳跳的從隔壁的屋子里跑出來,直接跑進了雨幕里。 崔景行微驚,擔憂道:“他不會被雨澆出病吧?” “慕府的人不怕雨?!?/br> 崔景行望著慕七漸漸消失的背影,也不知這慕疏風平時如何訓練下人。 慕府的馬車自然是奢華無比的,車內上面鑲著夜明珠,下面固定一張小桌子,桌子上擺著糕點和書籍,車壁上還有幾個小格子。一只螢火蟲趴在車廂上沒有動彈,只是偶爾扇動一下翅膀。 崔景行上車后看了一眼那只螢火蟲,也沒有驅趕它,抱著濕漉漉的官袍盤腿在車角。 螢火蟲調轉了一個方向,把腦袋對著崔景行,黑漆漆的小眼睛盯著崔景行的一舉一動,可崔景行一動不動。他正襟危坐,什么也不看什么也不摸,充分表現了什么叫“非禮勿動”。 崔景行被暴雨淋了一場,回到家中后連打了幾個噴嚏,即便崔恩給他熬了一碗姜湯,第二日還是發熱了。他躺在床上有氣無力的咳嗽兩聲,“崔叔,官袍干了嗎?” 崔恩摸了摸他的額頭,用涼水浸了浸手帕,給他擦著臉,一臉愁容,擔憂地說道:“今日別去衙門了,一會兒我去衙門給你告個假,正好買兩副藥?!?/br> 崔景行身上難受,一時也起不來,他想了想便同意了,然后閉上眼睛繼續沉睡。 他這一覺睡到了好幾個時辰,崔恩回來的時候見他已經退熱便沒有吵醒他。一直到下午時分,窗外吵吵鬧鬧的,崔景行從噩夢中驚醒,他隔著窗往外張望。 片刻后一個穿著官袍的青年風塵仆仆地推門進來,崔恩走在后面端著一碗藥湯。 崔景行從床上爬起來,靠著枕頭坐著,“方兄,你怎么來了?” 崔景行終年埋身書海,幾乎與人沒有什么相交,眼前這個叫方齊的人還是他從參加科舉便相識的,崔景行也不大和人出去參加集會,大家的關系也就淡了,最多不過點頭之交。不過方齊這個人自來熟,便是崔景行冷淡,他也能自說自話一天一夜。 “我聽說你今日沒來衙門,料想是生了病,便來看看你?!狈烬R此話不假,崔景行的家很偏,他連回家換身衣服的功夫都沒有。 崔景行笑道:“多謝方兄。不過這兩日暴雨連綿,路上很滑,你回去的時候可要小心些?!?/br> “你不必擔心我?!狈烬R摸了摸崔景行的額頭,“退熱了就好,快把藥喝了?!彼厣戆汛薅魇掷锏乃幗舆^來,遞給崔景行。 崔景行端著藥碗,眼睛一眨不眨地把藥喝下去,他的動作并不粗魯,喝的速度也不快,但中間卻一口氣都不換,直到一碗藥都喝干凈。 方齊坐在旁邊,暗道,有些人喝藥猶如惡鬼嗜血,有些人喝藥卻像是仙人飲露,而崔景行就是后者,讓人看了便也想上去喝一口。他眼睛微睜,嘴角上揚,從袖子里掏出一個小冊子,拿著筆刷刷刷地寫了幾筆。 崔景行已經見怪不怪了,這個方齊到哪里都要帶著這個小冊子,靈感一來,想起什么詩句就寫上去,甚至還出了詩集。 方齊寫完,吹干紙,把小冊子收回袖子里,笑道:“我聽聞前幾日慕狗派人調查過你?!?/br> 崔景行微微一怔,“調查我?” 方齊點頭道:“你是不是得罪他了?” 崔景行沉思半晌,老老實實地說道:“大概是因為前幾日我在街上撞到了他,他才派人去調查我的身份?!彪y怪那日他一踏入史館的門,慕疏風就認出了他的身份。 方齊接過藥碗,不解地歪了下頭,“雖說慕狗喜潔,但只是撞了他一下,他不至于記仇吧?” 崔景行慢騰騰地補充道:“我把他撞倒了?!?/br> “撞倒了?”方齊語調一轉。 “壓在了身下?!?/br> “??!”方齊怪叫一聲。 崔景行道:“不過他沒有計較?!?/br> 方齊驚魂未定,輕吐一口氣,碎碎念道:“這天底下不知有多少人想置慕狗于死地,你居然差點就成功了,唉,你要是再胖點就好了,直接壓死他?!?/br> “......” “哈哈哈,說笑而已?!狈烬R笑著摸了摸下巴,“你沒事就好,想不到慕狗的脾氣也沒有那么差。對了,壓著慕狗的感覺如何?” 崔景行仔細回想了一番,“很輕,不像是人?!?/br> 方齊比了比拇指,笑道:“讀書多罵人都不一樣?!?/br> “......”崔景行和他解釋不通,便不再解釋,他低著頭回想著那日的情景。半晌后他回過神,下床去穿衣服,“出去走走吧,再睡也睡不著了?!?/br> 方齊從衣架上拿了一個斗篷,把崔景行一裹,“在門口走走就得了?!?/br> “去渭堤轉轉?!贝蘧靶邪讯放竦拿弊油葡氯?。 方齊把帽子重新給崔景行帶回去,“去渭堤做什么?” “這兩日暴雨連綿,渭河河水應該會上漲,恐生水患,我去看看?!?/br> 大興國都興安城縱垮渭河南北,以渭水為界,北為皇宮、各司衙門、權貴宅邸、市坊等所在,南為普通百姓及小富之戶所居。崔景行的俸祿自然買不起渭北的宅子,不過不論渭河南北,一旦渭河泛濫起來,南北沿岸都要受到牽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