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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江煜猛地后縮,這是真疼!不似昨夜魔修的曖昧入骨,這小劍靈一口咬下去,留給他的只有皮膚淺層的痛楚。 蘭汝連忙將江煜從問鴻的魔爪下救出,緊緊護在身后,“他是你主人,主仆關系,你有什么可質疑的!不過……”蘭汝又轉頭凝眉望著江煜,“昨晚到底發生了什么?!?/br> 他也很在意,在意自己買回來收在院中的寶貝第一晚就叫人啃了去。 蘭汝呼吸一滯,指尖不自覺地想要上前去輕輕觸碰,可還未等觸上便被江煜揮開了手。 “殿下昨天門外安排護衛了嗎,可有見到可疑的人?!苯仙袂閲烂C。 蘭汝眉頭緊蹙,立馬反應過來,他比江煜更生氣,“有人闖進來了?” 這是皇家庭院,這是仙門貴客,是他的失誤,沒有護人周全。蘭汝有些自責,臉上的表情變了又變。 江煜剛想開口安慰他幾句,只聽門響了,一個太監尖細嗓音傳了過來,“皇帝召見……” 蘭汝起身,“孤這就去給父皇請安?!?/br> “不?!碧O含著笑看向江煜,“是請您去,奴才先行恭喜了……” 第22章 被太監恭喜能有什么好事。 江煜細細回想,書中的老皇帝只是個背景板,早年征戰四方,奠定大齊基業,晚年雖以仁德稱名,但體衰多病,蘭汝甫一追求修仙之道,他便已經駕鶴西去。 一個沒有出場沒有臺詞的人這是要延伸出什么多余劇情。 太監躬著身,抬起眼皮來催促地看了他二人一眼。 人在宮廷,身不由己。 江煜穿著來的素色仙門道袍早已被換下,此時宮人們替他換上了一身淡藍色滾邊寬袖廣身宮服,烏發半披束一銀簪,整張臉完完全全地顯露出來,劍眉星目,越發被襯托得爽朗意氣。腰間的小玉牌藏在袍衫下若隱若現。 宮人還取了一對紅豆珠子耳珰要給江煜帶于耳間。 江煜輕輕抽了一口涼氣,皺眉躲開。 宮人還想再勸。 “不用了,給我吧?!碧m汝不知何時立于了江煜身后,他從梳妝臺上昏黃模糊的銅鏡中打量著江煜。青年的眉眼清淡疏遠,微微下撇的嘴角將心情肆意表現了出來。 陽光透過窗棱,打在他手中的那對耳珰上,紅琉璃折射著四散的光。 很稱鏡中的青年。 謫仙似的人物,蘭汝平生有幸得以見過一位,可那位站的太高了,無喜無怒,無哀無樂,只是俯身瞧了他一眼,蘭汝便覺得周身被莫名的威勢籠罩。 “我不收徒?!边@是那人留給他的唯一一句話。 再瞧著江煜,半是人間煙火氣,半是仙家出塵意,倒正合了他的心意。 蘭汝心頭一轉,默默將耳珰收回袖中,想著有一天要親手給青年帶上。 “你們招待貴客都給穿這種衣服么?!苯蠝喩淼牟蛔栽?,輕薄絲物貼在肌膚上奇怪極了。 “是啊?!碧m汝目光隨著他修長白凈的脖頸向下延,不悅皺眉,伸手替他攏了攏衣襟,又取了一雪白的狐裘圍領替他披上,遮住了那些扎眼的瑕疵。 老皇帝躺在養心殿。 殿外的宮人見了蘭汝都俯身行禮喚“三皇子”,他們順帶看了江煜一眼,諾諾道:“皇子妃”。 皇子妃? 江煜拽住了蘭汝,冷冷地注視著他,“你們宮里都管貴客叫皇子妃?” 蘭汝笑了,摸了摸鼻尖,“是啊,閣下久居仙界有所不知……” 騙鬼! 尖細的嗓音打斷了他們的爭執,“傳三皇子蘭汝?!?/br> 李公公立侍于皇帝床榻一側,江煜不禁多看了他兩眼,賊眉鼠眼,瞧著駭人。李公公對上他的目光,頷首一笑,笑得讓江煜一身寒毛,總覺被人看破了身份。 “兒臣給父皇請安?!?/br> 哪知老皇帝雖然傳了蘭汝來,竟連正眼都不肯瞧一眼,不耐煩地將他揮退出去,又沖江煜招了招手。 蘭汝的神情有些許低落,離開之前拽住江煜低聲叮囑道:“父皇他神智不甚清晰,閣下多擔待……” 江煜有些莫名其妙地走上前,一言不發。 重重帷幔低垂,遮掩著床榻內側的景象。 老皇帝聲音病態的沙啞,將他的生辰八字,出身背景問了個遍,頗有公園相親角大爺大媽的陣勢。 江煜顧及蘭汝一片孝心,便硬著頭皮一一胡編亂造,末了他有些忍不住,“您不問問性別嗎?” 一只干枯如柴的手驀地伸出了帷帳,精準地握住了江煜的手腕。 江煜嚇得連連倒退兩步,不因別的,只因那手看起來實在太像是地里面伸出來的。 半晌,皇帝揚聲問:“能生否?” “善養否?” “知禮否?” “容人否?” 江煜怔住了,倒不是被這些問題雷住了。 那只枯柴之手看似老態病弱,實則力道遒勁,每一根手指微微內彎,像是怕他逃了似的,緊緊鉤住他的手腕。 這皇帝神智已經不清,男女難辨,卻有著這般強悍霸道的手勁? “不能生!”江煜一邊隨口亂答穩住他,一邊試著反扣住的手,偷偷引靈力去查。 “吃得多,不會養,脾氣差,不容三妻四妾,他只能有我一……” 江煜驀地一頓,瞪大了雙眼,靈力還未探入老皇帝體內便四散飛竄,對方體內竟沒有一絲活人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