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利益交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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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笙再醒過來的時候,人已經在私人飛機上。 機艙里只有她跟涂鉞兩人,連覃秘書都不在。 她迷迷糊糊的從座椅臨時鋪就的床上坐起,低頭瞧一眼身上的新裙子,懵了一陣才看向坐在不遠處正在用餐的男人。 這架私人飛機客艙兩頭一左一右是豪華的單人皮座椅,全都可以放下來做休息用的軟皮床。 客艙前后各有一個浴室,后艙浴室隔壁是設備齊全的廚房??团撜袛[著可折疊的餐桌,周圍有四個座位。 涂鉞坐在餐桌左邊,斜對著她。 她環顧一圈,看了看窗外的天色。 暖橙的天空,把機翼下的云層都染成柔和又溫暖的顏,不知是傍晚還是清晨。 涂笙心里煩,扯起蓋在腰上的毛毯遮住頭臉,氣鼓鼓的翻身繼續躺下。 涂鉞掃她一眼,淡淡開口:“醒了就過來吃東西?!?/br> 他跟前餐桌上擺著一份意大利面一份中式紅茶,配得很怪異。 他剛說完話,前頭廚房的門便打開,一名亞洲面孔的空姐端著餐盤過來,里頭是剛做好的食物。 已經餓了好幾頓的小惡魔,自然抵不住誘惑。 “時機倒算得挺準”涂笙咕噥一句,撐起身子從床上下來。 她身上肌rou酸得不行,軟手軟腳的走到他對面坐下時,空姐很貼心的把食物放到她面前。 一大份海鮮焗飯。 里頭的龍蝦rou味道重得要命,過分新鮮了。 涂笙皺起臉,嫌棄得很不說,甚至覺得有些反胃。 她拿手背掩了下口鼻,“現在幾點了?是早晨嗎?” “北京時間的話,現在下午一點半?!?/br> 涂鉞注意到她的表情,他手指輕敲桌面,示意空姐重新換一份食物來。 “我們現在在芬蘭上空,當地時間早晨七點左右?!彼巴馄骋谎?,“如你所見,是清晨?!?/br> 涂笙粗略的估算下時間,覺得他大概是有什么毛病。 “有必要嗎,天不亮就出發?”她小聲嘟囔著,撒潑似的把男人面前的中式紅茶搶過來,一口氣全喝光光。 她喝完把杯子啪一聲放在桌上,嘆口氣后爽快的拿手抹嘴,“直接回國?我的證件都不在身上啊?!?/br> 男人對于她淡定的態度,稍稍感到一絲絲的訝異。 他甚至做好了她醒來后會大鬧一場的準備,客艙里的危險物品都收起來,連他自己吃飯都是用的叉子,沒有刀具。 涂鉞感覺不妙的瞟一眼桌上的茶杯,再看看看上去還算厚實的客艙地毯。 想來玻璃杯丟下去,應該摔不破。 思路轉了千百回后,他淡聲道:“有份協議急著回去簽。證件的事情,不用你cao心?!?/br> 原本計劃的是昨天下午就啟程,哪知跟她在酒店客房里整整耗了一下午。他事后抱著人稍微休息了幾個小時才登上飛機,這也意味著他會錯過跟別人約好的時間。 涂笙不意外的一聳肩,“噢?!?/br> 她坐沒坐相的攤在皮座椅上,耷拉著眼睛打量對面的男人。 他一身便服,休閑襯衣配卡其褲,頭發也隨意的散亂著,沒有抹發膠。 看起來整個人柔和不少,倒像個大學生一樣。 涂鉞見她沒有要跳腳的跡象,于是泰然的坐在那吃東西,任她怎么打量都不動如山。 涂笙晃著腳,開始挑刺,“早飯就吃意大利面,膩死人了?!?/br> 對面的人看都不看她,“我的胃從來都是過中國時間,所以這意大利面,是我的午飯?!?/br> 涂笙哼一聲,“那你跟廚房講,我要吃早餐,我要喝粥?!?/br> 他過中國時間,那她偏要過歐洲時間。 涂鉞丟開手里的叉子,當真吩咐廚房給她做粥吃。而后他沉黑的一對眼睛看向她:“在你喝粥之前,不如來講講你在倫敦怎么過的?” 他這句話說的,像是真的要跟她聊家常一樣。 涂笙聽完后眉心連跳三下,氣勢莫名又矮下去。 她撇開臉,支支吾吾的說了句:“還能怎么過,就該吃飯吃飯該睡覺睡覺嘍?!?/br> 對面的人意味不明的哼笑一聲,“怎么,打算回老宅跪幾天祠堂才肯說?” 看吧,果然沒那么好說話。 涂笙瞪大了眼,幾乎要從座位上跳起來。 “你昨天都對我動手了!你還要罰我跪祠堂???”她不示弱的昂揚起下巴,“這樣的話,那我就真的跟爺爺告狀去?!?/br> “行啊,那你要不要跟老爺子說說我為什么打你?” 男人絲毫沒在怕的,雖然他氣急了確實揍了她兩下,但論家暴還遠遠談不上。 而論耍嘴皮子,誰能是涂二爺的對手呢。 涂笙見斗不贏,轉了轉腦瓜子開始跟他講條件,“你想聽也行,那你先告訴我你怎么找到我的?”Pō㈠8ɡひ.ひīρ(po18gv.vip) 涂鉞又不怕她知道,告訴她也無妨。更何況他還挺想告訴她的。也得讓她知道知道,跑有什么用,跑再遠他都能把她抓回來。 “這很難嗎?謝家的那個小家伙,那么小能守得住什么秘密。隨便唬一唬就如實透露,你教她打電話,教她怎么跟對方說,一五一十說的很完整?!?/br> 涂笙聞言哀嘆一聲,“我可是拿蔡司望遠鏡跟她做交換的!” 這些高干子弟家的,個個都是人精,小小一個看起來乖巧其實也精得要命。 男人嘁了一聲,像是很看不上她幼稚的做法。 涂笙不爽的瞪他,隨即又發現不對,“既然那么容易,那你過了一年多才……” 涂鉞打斷她,“我不過放你一年自由而已,你真的以為許家能護你這么久?” 這其中當然沒那么簡單,許子封本來就跟他不對付,哪那么容易告訴他,自然是用了許多威逼利誘的手段。 耗費一年的時間,才終于在許子封的安排下見到人。 他倒是不會講怎么威逼別人的,只挑好的說:“許子封是個商人,有好處自然就會妥協。就連你將你奶奶的股份轉贈的事情,也是在我允許之下才得以生效。你真當他良心發現,只收百分之十?不過是我用其他東西換來而已?!?/br> 涂鉞講這些,其實是想告訴她,除了自己家的人,其他人都不可信。 到意外的看到她臉上出現愧疚的神色,“你跟他做利益交換了?” 不過她確實該愧疚愧疚,當時他該多么生氣啊,還想著給她留后路。 她說完憤憤不平的罵人,“這個狗屁許子封!我本來暑假就準備回家,你這是白給他好處!” 涂笙萬念俱灰的歪躺下去,大眼睛里沒有光,像是絕望了一樣。 都被他找到了,還能有什么希望。掙扎也掙扎不了,不如想想怎么挽回比較好。 對面的男人微垂著臉,給自己續了杯茶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