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君座下盡邪修 完結+番外_分節閱讀_1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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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歸漁看了看他懷里的小貓咪,道:“他自初現盛名之時,便與人結為道侶,而對方卻又早逝,此事,你知不知道?” 這些倒是在其他書籍之中有所記載,江應鶴點了點頭,無意識地揉捏著懷里的貓耳朵,指腹蹭過柔軟的絨毛,道:“我知道?!?/br> “世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蓖瘹w漁低頭翻書,停在插畫那一頁,道,“他的道侶,是一個男子,據說身份極其顯赫,而且也并未早逝,而是……” 他話語一頓,慢慢續道;“而是就如同你這三個徒弟一般,即便已攀至頂峰,亦有無窮的煩惱?!?/br> 江應鶴默然一瞬,心中似是被忽地觸動了一下。他緩緩捂住心口,不知這種感覺從何而來,正待繼續追問之時,童歸漁又道。 “所謂無窮的煩惱,并非是他的道途受阻,而是無法與劍仙長久相伴?!?/br> “……這是為何?” 童歸漁搖頭道:“再詳細之事,我亦不知。那人不知名姓,悄然消失,若非合歡宗乃是他留下的傳承之一,恐怕連這一位的男女性別都少有人知?!?/br> 江應鶴沉思片刻,懷中白貓的尾巴軟乎乎地纏繞上來,絨毛輕柔地抵著他的掌心。 江應鶴慢慢地順著尾巴,整理腦海之中的思路,便聽到對面的童歸漁問道:“你又是如何想的?” “什么?” “我說你與你的弟子?!蓖瘹w漁忍不住看了一眼在他懷里撒嬌的貓,實在難以聯想這就是萬年前叱咤風云兇名赫赫的妖尊大人,稍微委婉了一下言辭,問道:“你真要與……三個人……” “你想錯了?!?/br> 童歸漁松了口氣,在放松的同時,又有一種仿佛沒磕到的感覺,他頷首道:“我覺得也是如此,以你的性格,斷然是無法接受三個人的……” “他們是一人?!?/br> 童歸漁話語一頓,慢慢地睜大眼眸,愣神地看著一臉平靜的江應鶴,又轉移目光看了看那只貓, 道:“這……” 江應鶴耐下心,將其中的原委一一道來。 童歸漁聽得表情變化莫測,來回轉換了好幾個神色,才將此事全然消化掉,緩緩地感嘆道:“無怪你猶豫,他們融合之后,記憶是否全然存在,尚有疑問,倘若真為辟世大能,恐怕更有自己的追求,堅定路途,不會被外物風景所迷?!?/br> 他頓了頓語句,仔細地觀察著江應鶴的神情,又安慰道:“但若是此事想不通,即便是重修又來一次,你依然會被擋在道心叩問之上,難以從淬煉軀體的巔峰轉至心境之上?!?/br> 這就仿佛高考復讀,即便已經有一次經驗,知道了它出題的方向,但還是很難在沒有突破的情況下考出高于此前的分數。 江應鶴深知這個道理,但卻比以前堅定了許多,道:“縱是一場云煙,我也認了,總不會比隕落于天劫之中更差?!?/br> 童歸漁嘆道:“還真是世事莫測,我以為像你這般清心寡欲、少有欲求的劍修,不必受此間情愛困擾?!?/br> 江應鶴聽到一半,敏銳地感覺到他話中另有自己的一番愁緒,思索了須臾,問道:“你與藥王谷的那一位,怎么樣了?” 他問得是藥王谷的愁永晝,那人他曾經見過,一身碧綠衣衫,神情溫文,如同春風折彎的一枝碧柳,似能從人袖邊柔軟地拂過。 童歸漁看他一眼,將紅顏劍抽取而出。 這一把情?;蹌χ?,纏著淡粉色的桃晶劍墜兒,與鋒芒輝映、意趣甚濃。 紅顏劍喜愛美人,故而當呈現于江應鶴面前之時,劍身鳴動微顫,發出無盡歡欣之情。 江應鶴掃了一眼劍柄,道:“看來你與他有些糾纏?!?/br> “……我如此修行,怎能誤他?!蓖瘹w漁道,“雖有交集,也不過如此而已?!?/br> 江應鶴知曉他擔憂為何。童歸漁乃是修習合歡術的修士,其道正在此中,在克制與放縱的兩端取舍權衡。 自覺薄情之人,為免相互傷懷,便不如舍去微薄的幾分情分,也好過日后結怨。 江應鶴所想,正是童歸漁所憂慮的。 兩人各有難處,一時靜默,唯獨輕輕的貓叫聲響起,帶著軟刺的舌面安慰般地舔舐著他的手指。 江應鶴低頭揉了揉小白貓,與此 同時,玄門之外的鶴靈悠然鳴叫數聲,玄門稍稍開啟數指,一個合歡宗的弟子抱拳低頭道:“代掌教,宗內傳來消息,林長老出關,有事與您相商?!?/br> “商量來商量去,不過是幾塊福地與后輩的教導之事,總是閉關,總無突破?!蓖瘹w漁不耐煩地說了一句,卻還是起身告辭,對江應鶴笑了笑,道:“等你重修恢復,再與玄微仙君切磋。禪清住持不能打,你又不見這么多年,我真是手癢許久……對了,書里的玩意兒,我過后讓人給你送一些來?!?/br> “其實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