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孫：“……”

    秦晝幫他們押了題，老孫就不再多此一舉。

    他撐著講臺，慢慢掃了全班一眼，“這個學期就要結束了，下次再見，你們就高三了?！?/br>
    沒有人說話。

    老孫：“該抓緊就抓緊，但是不用著急，心態穩住，談心可以找我，不告訴你們爸爸mama?！?/br>
    他看了眼裴允，又道：“有些事情該放下就先放放，下一個更乖，沒什么大不了?！?/br>
    全班偷偷往后看。

    裴允：“……”

    秦晝低下了頭。

    裴允：“cao……不準笑?！?/br>
    暑假真的很短。

    短到作業都是匆匆忙忙趕，更別說出去玩了。

    唯一的娛樂項目，就是玩男朋友。

    裴允背靠著秦晝，坐在他腿上，雙腿都在打顫。

    他衣著完好，只脫下了褲子。

    秦晝一件衣服都沒脫，一只手在草稿紙上書寫，一只手虛虛摟住他的腰。

    秦晝握住他的手，引導著他在幾何圖上畫輔助線，“會了嗎？”

    裴允喘著氣，畫的線都是歪歪扭扭的。

    秦晝也不急，看他一點一點畫。

    裴允忍不住嗚咽出聲：“靠……真的不行?！?/br>
    秦晝也不是很好受，“做完獎勵你?！?/br>
    裴允神思渙散，勉強集中注意力寫了幾行字，腰一麻，筆就脫手而出。

    “cao，我不干了！”

    裴允忍夠了，摔了筆。

    秦晝輕笑，把他抱了起來。

    結束的時候裴允一動都不想動，也不想理他。

    秦晝撫摸他的眉眼，“你最近太拼了，不要太緊張?！?/br>
    裴允沉默片刻，“就算不能跟你一起上一所學校，我也想離你近點?！?/br>
    他苦惱地說：“我題目也在刷，難題也在做，但是感覺……該不會的還是不會?！?/br>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事后聊那么嚴肅的話題，秦晝還是配合地傾聽。

    這種事情他不知道怎么說，因為沒有辦法教。

    裴允倒完了苦水，“會不會哪天就開竅了？”

    秦晝：“會的?！?/br>
    他倒不是安慰裴允，是他見過不少同學，起初也是不會，突然有一天靈光一現，就會了，成績很快拔高。

    裴允最近刷題都刷得很晚，剛消耗了不少體力，很快就睡著了。

    秦晝幫他蓋好被子，起身到了書桌旁邊。

    那道幾何體只做了一半，輔助線雖然歪了點，卻是畫對了。

    裴允并沒有他說得那么糟糕，但成績越往上，就越難挺高，會有一個瓶頸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