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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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他教導孩子們學識,林瀚干打包票天底下沒幾個人能比他做的好,可要說養孩子,林瀚還真不敢說話。 有林婳‘珠玉在前’,林瀚突然深刻反思自己如今這么對待小公主有沒有錯? 小公主不知道兩個長輩之間的考量,她慢慢挪出先生的懷抱,做到沈然身邊,悄悄道:“阿然哥哥,對不起,你痛不痛?” 她剛剛整個人都壓在阿然哥哥身上,母后昨日才說她變重了,阿然哥哥肯定被她壓壞了。 對于體重還沒有比較明確認知的小公主昨日還開心自己變重,今天這點重量就讓她犯了愁。 沈然見小公主玉白色的臉都暗淡了,連忙也同樣小聲跟她說道:“不痛的,阿音以后要注意著,若是我不在,再摔了可怎么辦?” 這些日子三個孩子玩的好,都互相叫對方的名字,太子公主的身份完全被拋在后頭。 廷兒聽了沈然這話,強行把腦袋湊到兩人中間,信誓旦旦拍著胸脯道:“沒事,下次我會接著她?!?/br> 沈然眨了眨眼,想著小公主和廷兒總是日日呆在一塊,下次就算他不在,小公主也有人護著。 不知道為什么,沈然松了口氣的同時覺得有點失落。 阿音和廷兒是兄妹,會一直在一塊兒,他只是兩人的朋友,指不定過不了多久就要和師傅一起離開這兒,在去云游。 一想到自己要和兩個小伙伴分開,沈然心頭的失落又濃重了些。 廷兒敏銳的察覺到了他情緒的變化,卻又不知他在想什么,只以為他剛剛可能真碰著了,小聲在他耳邊道:“你要是真的疼,就偷偷告訴我,我保證不 笑話你?!?/br> 但他一定會偷偷告訴meimei。 沈然不知道小伙伴是何等的心機,誠實的搖了搖頭。 先生和林瀚見三個小家伙又嘀嘀咕咕湊一塊去了,也不再說話。 馬車很快就到了城外,上山的石路先生特意請了人來重新鋪過,小徑清幽,時間上也沒有青苔。 蕭靳陪著柳柳打算在山下走走。 先生本意是讓三個小家伙也留在三下,小公主卻想去祭拜姨姥姥,沈然和廷兒兩人要跟著。 先生干脆就跟串葫蘆似的,領著三個小家伙上山。 小公主走了一會兒就爬不動臺階了,拖著小下巴坐在石階上小口小口喘著氣,廷兒比她出息一些,雖然也累出了一層薄汗,卻還能再走上一會兒。 三個小家伙里最輕松的是沈然,他之前和先生游歷在外,先生雖請了個人照顧他,但他力所能及的事從不讓別人幫忙。 先生嗤了三個小家伙,任由林瀚看著他們慢慢在后頭走,自己拎了酒壇子上山。 拾級而上,先生很快就來到了梅林,四月份,梅花早就謝了,枝丫上光禿禿的瞧不出什么美態。 先生對著meimei的墓碑說了一會兒話,又看了一眼他旁邊立著的那塊唄,很快拎著酒壺進了梅林。 在這梅林深處不知道什么時候立了一處小木屋,木屋旁邊還圍了籬笆,籬笆里有幾塊翻開的菜地,里面種植的青菜,一邊還用籬笆圍起了雞舍,先生走進去,能聽見母雞咕咕的聲音。 先生拎著酒,推開院門,見著挽著褲腳在菜地里折騰的人,忍不住嗤笑一聲:“瞧你如今這日子過的,還真是舒坦?!?/br> 正摘著菜的男人聽到先生的聲音將了好一會兒身子才抬起頭來。 比起幾年前,男人黑了些,也蓄起了胡子,完全看不出當年意氣風發的英姿。 男人松開手中的鋤頭,從菜地里走出來,抿了抿嘴說道:“老天爺不收我,我也就只能在這陪陪渺渺?!?/br> 先生沒看男人,而是隨手將酒壇子放在院子里的石桌上,他大剌剌坐下,不以為意道:“不是老天爺不收你,是就這么死了太便宜你?!?/br>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捉蟲……orz 第117章 蒸包子進行時(10) “你是誰?”小公主抱著茶碗咕嘟咕嘟喝了老大一杯茶,這才仰起頭來看向高壯的中年男人。 小公主一向不怕生,如今好奇的睜著眼,滴溜溜打量著人的模樣讓人從心底里發軟。 蕭遠從她手中接過茶碗,輕而易舉把小公主抱了起來,將她放到膝上。 蕭遠沒有說話,而是看了小公主好一會兒,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眼底泛起水澤。 小公主見他要哭,連忙抬起手,軟乎乎的手指搭在蕭遠側臉上,她急迫的問道:“你怎么哭啦?” 蕭遠伸手想要摸一摸小公主細嫩的臉頰,卻又看到自己指腹上的老繭,猶豫了一下把手縮了回去,他將涌上心頭的情緒壓下,笑道:“我哪哭了?” 小公主見剛剛要哭的人突然笑了,長長的睫毛翹了翹,眼底里露出幾分疑惑。 小公主這模樣實在可愛極了,天真單純,卻又不失活潑機靈,蕭遠扶著她的腰,說道:“我是你姨姥爺?!?/br> 如此復雜的稱呼讓小公主眉頭皺了起來,今兒出宮來祭拜姨姥姥,小公主可花了不少時間費力理解姨姥姥是舅爺爺和外祖母的meimei。 而今又來一個姨姥爺,小公主思來想去也沒想到自己和他什么關系? 小公主沒想到,一邊坐著的先生卻是一聲冷哼:“他是拍花子,阿音過來,來舅爺爺這里,不要讓這拍花子把你逮了去?!?/br> 小公主從來沒聽說過拍花子,這個新鮮的名詞很快取代了舅姥爺,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她好奇的問道:“舅爺爺,拍花子是什么?” 先生被這天真單純的疑惑問住了,這才想起小公主一出生就受盡寵愛,怎么會知道拍花子? 在一邊抱著茶碗喝水的廷兒突然抬起頭道:“就是會把你抓去賣掉,讓你再也見不著父皇母后的壞人?!?/br> 如此解釋簡單透徹,小公主瞬間繃起了身子,警惕的看向蕭遠。 她剛想從蕭遠膝蓋上爬下來,就見他神色溫和的看著自己,心里忽然就不怕了,她抿了抿小嘴,試探道:“你是拍花子?會不讓我見父皇母后?” 小公主仰著頭認真說話的模樣讓蕭遠嘆然,他反問道:“你覺得我是不是?” 小公主平時 最討厭別人反問她,因為這樣她總要費盡腦力來思考別人的問題。 小公主撅了撅嘴,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兒,突然說道:“你不是!” 蕭遠頓時被小公主勾起了興趣:“你說說我怎么就不是了?” 小公主立刻掰著手指頭說道:“雖然就爺爺老是喜歡訓斥阿音,但是就爺爺最疼愛阿音,要是你是拍花子,舅爺爺肯定早早就把阿音抱走了!” 小公主說的有理有據,蕭遠被她認真的小模樣逗得哈哈大笑,先生卻是黑了臉。 小公主不知道面前的人為什么笑的這么開心,但是見他不像剛才一樣要哭,也跟著笑起來。 笑了一小會兒,小公主直起腰,繼續問道:“你是我什么人?” 蕭遠收了笑,學著小公主認真思考的模樣,認真想了想問道:“今日你來這兒做什么?” 小公主見他答非所問,小眉頭抖了抖,有點不滿意,卻還是乖巧說道:“我和舅爺爺一起來這兒祭拜姨姥姥?!?/br> 聽到姨姥姥這么有輩分的稱呼,蕭遠眉頭挑了挑,說道:“我是你姨姥姥的夫君,你說說我和你是什么關系?” 這可就難到小公主了,她連長輩們的稱呼都記不大清,要捋清姨姥姥和姨姥爺的關系還真有點困難。 不過夫君兩個字很容易讓他聯想到父皇和母后,父皇就是母后的夫君。 以前她和哥哥總喜歡膩在母后身邊,父皇見了老喜歡將她和哥哥丟到乳母懷里,她很不開心,父皇就說她是母后的夫君,是天底下和母后最親近的人。 小公主想起了這一茬,晶亮著雙眼道:“你是姨姥姥最親近的人!” 蕭遠可沒想到小公主會這么說,一下愣住了。 小公主因為自己說對了,興致勃勃將自己的推測說的有條有理。 林瀚見著面色已經黑成鍋底的先生,無聲笑了一下。 當年蕭遠自戕,又是在冬日里,就算簪子要不了他的性命,讓他多在這雪地里躺一會兒,多留點血,死還不是遲早的事兒。 偏生文卿又巴巴回去將人救了回來,救回來之后還嘴硬著說是渺渺不想見他。 不過…… 林瀚看了一眼失神的蕭遠。 有時候,死是一種解脫…… 林瀚走過去對著小公主 拍拍手:“阿音,來,讓外祖父瞧瞧你的裙子,亂了?!?/br> 小公主一向注重儀容,聽到裙子亂了,連忙伸手讓林瀚抱起自己,還低頭在自己的裙擺上看來看去,想要找到是哪里亂了? 當然是哪哪都亂,從山腳下一路上來,林瀚可沒幫著小公主,他一個人帶著三個小蘿卜頭,看他們走幾級歇會兒,平時只要一刻鐘的路程,愣是走了快一個時辰,衣裳要是還能齊整,那才奇怪。 林瀚抱著小公主招呼著身后兩個小蘿卜頭,很快離開了這兒。 山間小院里靜悄悄的,先生沒說話,而是伸手將自己帶來的酒壺解開,徑直往桌上的茶碗里倒酒。 倒好了酒,先生譏諷道:“早知如此,何必當初,人沒了再來裝深情,你當渺渺稀罕?” 蕭遠不出一眼,神色落寞。 皇宮里也有桃林,柳柳還曾去摘了桃花做桃花釀。 今兒也許是出宮了開心,柳柳整個人都是輕松的,踩在綿軟的桃花瓣上,柳柳抱著蕭靳的胳膊,不由笑了起來。 “想當年,你就躺在桃花林里,身邊都是死了的黑衣人,可把我嚇壞了?!?/br> 蕭靳聽她說這話,沒好氣道:“當年你可一門心思躲著我,明明窮的都要被賣了當丫鬟,也不愿來我面前認了救命之恩?!?/br> 柳柳哪里能說自己不認救命之恩就是怕到了蕭府里當丫鬟,她如今心境不同,也沒有當年的害怕窘迫,倚著蕭靳撒嬌道:“你身邊那么危險,我要是認上門去被刺客盯上了怎么辦?” 蕭靳就當不知道他她的小心思,這么些年來他也不是沒想過把自己也回來的事告訴她,可他思來想去還是什么也沒說。 前塵之事不可追憶,過往于她而言太過痛苦。 蕭靳順著自家嬌嬌的妻子,應著:“我家柳柳人美心善,做好事不留名?!?/br> 柳柳被他的語氣逗笑了:“你這般說話可別被阿音那小丫頭給聽去了,免得她跟你學,不正經?!?/br> 蕭靳連忙乖巧應是,比做錯了事耷拉著一張小臉的小公主還要乖巧。 柳柳是真受不得他這副模樣,拍了他的手臂,笑的不成樣子。 蕭靳真怕她把自己笑壞了,連忙轉移話題,摟著柳柳繼續在小路上走著。 走沒一會兒,柳柳聽著,前方不遠處傳來吵鬧的聲音,正想著離開,忽然聽到了一句話。 “柳葉!我對你真心實意,從來不逼迫于你,如今你卻看上這么個大老粗,是把我的真心踩在腳底下踐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