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
英染就裝著一副聽不見的樣子沖她咆哮:“什么,你說什么……” 至于姚茉莉……唉……算了吧…… 等她說完了,大概都已經地老天荒,改朝換代了。 行行也是心大。 行吧,你們不說,我也不問了。 反正,等人家找上門來,還不是大家一起死么。 作者有話要說: 這文不是那種親啊膩啊的類型,想看那種的,等五萬字以后吧。女主和男主的互動……呃……其實還是有些奇葩。 感謝在20200710 13:14:52~20200711 12:55:5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森森 1個;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2章 原來都是老相好啊 轉眼之間,預賽就到了眼前。 級別不一樣,比賽地點也不一樣了。 他們拿到的地址是市民政局賓館體院場,據說這球館是不對外開的,專門用來接待領導和外賓,可讓行行這土包子大開了一回眼界。 別的不說了,光地毯的厚度已經震驚了她。 想想風云球館里至今高低不同的地板膠,再看看人家,從入口到場館,清一色白羊毛地毯,踩上去的感覺如墜云端,可真是人比人,氣死人了。 行行心里面已經是山呼海嘯。 可面孔上依然是一派云淡風輕。 再往里走,暖意撲面,潤物無聲。 奢侈,卻不是金碧輝煥的奢侈,是細膩的,妥帖的,溫柔的,平靜的,無處不在,無孔不入,任你是百煉金鋼,還是繞骨柔腸,全部都被裹進了這無邊無盡的富貴之鄉里。 就算是行行不識貨,可也能感覺到這看似平常的舒適,其實處處都是用錢堆出來的,錢,到處錢,看得她眼花繚亂,心生魔障,她一面看著,一面走。 據說一建筑里,最體現水平的地方就是衛生間里了。 行行完全是抱著觀摩的心態進了衛生間,果然,然入眼之處,香霧氤氳,暗光華彩,看得行行心都痛了…… “唉……”哪怕給她萬分之一的投資呢。 風云球館也不至于連地板都鋪不平了。 她嘆息著,隔間的門卻被推開了,一人走出來。 行行頓時就怔了一下。 美貌,對她來說其實已經沒有什么震撼的余地了,文鏡心風度翩翩,英染少年俊美,就連姚茉莉也是一副芭比娃娃一樣可愛的長相,久而久之,視覺麻木,心如死水,毫無感觸。 可眼前這個人卻美的讓人根本就無法忽略。 太亮眼,太有侵略性的美貌。 她個子高,少說也要有一米七五往上了,手臂,腿腳都長得出奇,也不知道是哪個球隊的隊員,因為長年內室訓練不見光,皮膚雪白,流光溢彩,艷色逼人。 那人徑直往前走。 行行幾乎是下意識的就往后退了一步。 她眼里仿佛根本就沒看不見行行這個人似的,路就是她的,她想怎么走,就怎么走,擋了她路的人理所當然就要給她讓開。 幸好行行這人也不愛爭這些,她喜歡走,那就讓她走唄。 那人就站到了洗手臺前,鏡子是把她照得越發光彩奪目了。 行行心里面仿佛被撞了一下。 那人就把臉微微側過去了。那過于濃麗的雙眼皮逼到了近處,艷若桃李,卻又一臉的挑釁:“你看什么?” 這是……在跟自己說話?行行半天才反應過來,透明久了,突然落入別人的視線里感覺還真是奇怪,呆了一會兒,她才不緊不慢的說:“看你好看?!?/br> 那人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就凝固了。 凝固了,化不開,冰封一般的,她低下了頭:“付行行?!?/br> 她叫她名字。 行行越發詫異了,她認得她? 那人就湊到了她耳邊,她比她要高,逼著她仰起了頭來才能往上看,落入那人靜如死水的一汪眼波里,行行氣息一窒,就聽那人聲音近在了耳邊:“你這個廢物?!?/br> 那人像沾到了什么臟東西一樣,轉身就走,砰的一聲,狠狠甩上了身后的門。 半天,行行才反應在過來她是在罵她。 神經啊。 莫名奇妙的,她招她惹她了,好好的就罵人。她搖了搖頭,往外走,對面男廁正好也走出來一個人,視線一對,行行嘆了口氣又把頭轉過去了。 所以說福不雙至,禍不單行。 人越是怕什么就來什么。 偌大一個體育館里偏偏又遇上上個他,那人微微一笑,珠光寶氣,可不正是那天跑到了球館里來挑釁的海東珠么:“付小姐也來了啊?!?/br> 呵呵,行行假笑。 “你是?”她裝出了一副從來沒見他的樣子。 “不認得了?”那人一笑起來五官深邃,色相華美,可不知怎么就一臉的不懷好意,““也是,付教練的千金嘛,誰能看得進眼去,聽說,付小姐繼承了付教練的衣缽,不但是把風云球館重新開起來了,在比賽里,表現也非常出色,天賦過人呢……” 行行算是聽明白了。 合著全是她那個死爹給她留下來的遺債。 錢沒見幾個,仇人倒是一堆。 行行連表情都不怎么變,順水推舟,厚顏無恥的說下去:“唉,還不都是大家捧場賞個臉,看我這輩子第一次拿起了球拍,就一路勝利,見神殺神,每個人都說,我是繼承付教練的天賦,你看,這才半多月的時間,就比大多數人練上十多年強多了?!?/br> 她話還沒有說完,海東珠已經是一臉吃了屎的表情了。 活該。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行。 非要跑到你付jiejie這里來找惡心,我就如你所愿惡心死你。 旁邊一人更是按捺不住了:“我靠,吹牛也不帶這么吹的,海哥你聽聽……”他一雙眼睛瞪得溜圓,可不正是那天和珠寶展臺一起出現在風云球館里的任亦云嘛,“這女人也太囂張了吧,一共練了沒半個月,看這架勢都要拿世界冠軍了……” “哪里哪里……”行行擺出了一副謙虛的表情,“要說世界冠軍那是遠了點,可市級冠軍就不是什么問題了吧……” 任亦云讓她氣得鼻子都歪了:“你還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嗎?” “八十八斤六兩七錢,怎么,想調查我啊,不用,我告訴你好了?!?/br> “就你?”任亦云被她氣得簡直張牙舞爪,步步往前逼近了她,“拍子還拿不穩呢,裝什么大頭蒜,一群弱的弱,病的病,殘的殘的東西瞎蹦跶什么,趕緊回家去,說不定還有人給你們讓一個公交專座呢?!?/br> “沒教養的東西?!毙行幸话丫砥鹆耸掷锏暮?,毫不客氣,迎著他臉就啪下去了,“公交專座那是現代文明之光,是幫助別人的人的一片愛心,而不是你一個年青力壯的小伙子來侮辱別人的工具?!?/br> 任亦云都被砸懵逼了。 這女人說什么? 這是團支部書記上身了嘛。 半天他才反應過來,一手指住了她不敢置信:“你打我……”他氣沖霄漢,頭發都豎起來了,揮起了手就向她扇過去。 行行身輕如燕,往旁閃去,然而敵方力量太強大,眼見那巴掌是躲不過去了。 這時候綠油油的一片影子一閃,一人綠化帶似的從天而降,瞬間擋在了行行身前,伸出了手去,輕易就架住了任亦云的手。 “啊……”任亦云如同被車碾過一般的叫起來了,“姓……姓英的……你松手……海哥……”他慘叫。 英染一來。 不管打什么架都沒有懸念了。 不怪我方太慫,實在敵方力量太強大,那珠寶展臺忙不迭的過來打圓場: “誤會,誤會啊,大家都是選手,比賽之前鬧事,影響不好嘛……” 英染輕哼一聲,一把甩開了任亦云的手。 “海哥……”任亦云眼淚汪汪的奔向了海東珠。 “不疼不疼啊?!焙|珠抓住了他手,牽狗似的就把他牽走了。 一但靜下來了,剩下的幾個人就有些尷尬,面面相覷,不管行行視線看向了誰,誰就一臉心虛的避開了她。 “人家都打上門來了?!毙行幸膊患?,“不管怎么說,都該給我透個底了吧。 “呃……”每個人都無言以對。 “其實……”文鏡心捏了下巴,“這事兒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就是好說不好聽……”他微微一頓,這才把話說下去了,“752的人其實大部也是t大羽毛球隊的人……” “又是付青云教出來的?”行行一句話就把這里面的尷尬給說穿了。 “呵呵……”幾個人越發尷尬了。 “他虐待他們了?” “怎么可能?” “辱罵他們了?” “呵呵呵呵哪里會?!?/br> “那他們對風云球館哪來的這么大怨氣?” 這要怎么說呢。 “當年,t大羽毛球隊全國聞名,甚至有不少人就是沖著羽毛球隊才來的,可在高中校隊的時候是尖子,進了t大,高手如云,一般人也就……” “就泯然眾人了……”行行替他接下去。 “是,單打一號,變成了2隊的,雙打名將,變成了坐冷板凳,那么多人,總有一些人像明遠東那樣被付教練捧在了手心上,精心呵護,關懷入微,可也有一些人,付教練連他們的名字都叫不出來……” “這有什么大不了的……”行行不以為然,“我連我親爹的面兒都沒見過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