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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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所在的大樹幾乎全都在搖晃,意味著柳芳這一次確實玩大了! 我不敢想象,如果樹冠上那些大蛇全都一條接著一條游下來的場面?也許是因為我心里知道,如果真變成了那副模樣,那我們就也別掙扎了,還是乖乖等死吧。 畢竟,我們斗不過那些瘋魔了一樣的老鼠,難不成我們就能斗得過那一條條宛若蛟龍般的大蛇? 不開玩笑,我們是普通人類,那種事是絕對不可能做到的。 時間還在流逝,終于柳芳果斷跳下了樹。見到她跳,我們便就跟條件反射一般,也就一個接著一個往下跳。 跳下來,甫一站穩,也別回頭,也別抬頭。只管玩命狂奔。 風聲在我耳邊顯得是那么響亮吵鬧,恍惚間我都覺得自己好像變成了飛人,兩條腿都不再是自己的了一樣,它們只管瘋狂甩動,帶著身子瘋狂向前。 我好像聽到了身后有什么尖叫聲傳來,但那尖叫聲戛然而止,而且此情此景下,我也確實沒辦法回頭。 事實上,我連想都不敢想是不是后面有人不在了!我從來都不是個心如鐵石的人,我以前試著想象過我認識的這些人的犧牲,我只知道那種感覺很痛苦。 時間繼續,沒有人敢停下! 我們一直咬著牙在跑,道路的彎彎繞繞根本沒有被我們放在眼里,我們只管跑,即使跑到感覺心臟都要爆炸了,也還是死命的跑! 我們跑了很久很久,直到跑在最前面的柳芳急剎車一般的停下了腳步。 她剎住了車,有人卻沒能剎得住。比方說我,也比方說杜鵬他們。于是一時間,好幾個人撞在了一起,疼痛無可避免。 為什么停下?說實話,這個時候我的眼前不是一道,不是兩道,而是三道幻影。我看什么東西都是有好幾個重影的模樣。 不過于這些重影之中,我到底還是勉強看到了一條河。 一條十分寬,至少我們不可能跳過去的那種河。 實在是太累了,我甚至都已經累到了覺得死亡或許可以接受的程度。我身子癱軟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現在這種時候,即使是死,我也不會再跑了。 好在我的背包里還有水,于是我一連硬是喝了兩瓶水,那種喉嚨噴火的感覺才稍微好了一點點。 最重要的是,重影的情況也好了一些。這一前提,使得我可以觀察一下是否有人脫隊。 我承認我是懷著極大的期望去做這件事的,但是有句話說的十分正確,那句話叫做‘沒有期望就不會有失望’。 無聲的沉默間,我硬生生數了三遍! 三遍之后我才不得不承認,人數不對,少了一個人! 我心頭一沉,這種地方少了一個人,所蘊含的意味,大家其實心里已經十分清楚。少了的那個人絕對不會再出現了。 到了這個時候,我的視力已經恢復正常。所以第四遍的時候,我便可以直接知道少的那個人是誰。 結果很遺憾,現實也十分殘酷,沒跟上的人是可憐的陸蕊!陸蕊終究還是沒能逃過死亡。上一次有小五救了她,可惜這一次她終究沒能躲過死神。 我的心情十分沉重,陸蕊與我們算熟也不算熟,但是不管怎么樣,她都至少在我們身邊呆過不少時間。如今她就這么沒了,悲傷就顯得實在無法避免。 但是沒有人將事實說出來,大家默契的一個接一個的起了身,沒有人說陸蕊的死亡,甚至都沒有人說出陸蕊的名字。 大家的臉都因為剛才的一通亂跑而變得漲紅無比,這種漲紅估計一時半會是沒辦法消退。 不過這種時候,也沒人還會在乎這種小事了。因為我們面前確確實實有條河,河面很寬,河水卻很靜。只不過河水的顏色不一般,我們看不見河里有什么。 于是問題很明顯。 不知道有什么的這條河,我們應該冒險下水游到對岸去嗎?說到對岸,對岸的土地面積依舊十分巨大,所幸此刻就我們所見,那邊倒已經不是森林了,而更像是地面上那種田地。 為什么這么說?因為我好像看見了還結著果子的果樹! rou眼看不清楚面積巨大的田地后面那隱約像是建筑模樣的東西究竟是什么,事實上,用望遠鏡也無法看清楚。 無比明顯的,河對岸要比我們現在站立的位置安全許多。至少那邊光禿禿的,沒有這邊這些雜草的阻擋! 問題是,放眼望去,我并沒有看到有什么橋的存在!如此一來,不敢貿然跳水,又沒橋能夠讓我們走過去,這要如何是好? “我更在意,”柳芳放下了望遠鏡如是說道,“那些在我們前面的雇傭兵都去了哪里,我記得他們至少有二十來個人是往這邊跑的,后面我沒聽到槍聲,他們應該不會全死在了森林里才對?!?/br> 柳芳這是在暗示那些雇傭兵是跳下了河,然后尸骨無存的? 或許便是如此,否則柳芳下一步也不會是從背包了掏出了一包壓縮餅干,打開,然后給它扔到了河里去。 柳芳的如此動作,很輕易的吸引我們立即全都并排站到了河邊。只見壓縮餅干先是在水面上膨脹開來,接著就像是變魔術一樣整個不見了! 顯然,水里有東西,而且那東西速度極快,并且身手非常靈活。這一點從水面上都沒什么波紋便可以看出。 “是什么?”我沒看清楚,只感覺像是有了一道顏色與河水一樣的東西一閃而過。 但是有人看清楚了,比如說宋茜。她給予了回答,回答只有一個字,“魚!” 魚?我略一驚訝,倒也不是說不相信。而是應該說根據我剛才看到的影子,如果那玩意是魚的話,那可就得不是一般的魚了。 我估摸著如果真是魚,那它至少得有兩百斤往上跑! “的確是魚!”柳芳忽然這樣說道,“森林里的大樹可以為黎明之城提供建筑材料,同時森林也可以成為動物的樂園。再看對面,那片田地得是用來種植糧食瓜果的?!?/br> “那么這條河被用來養些魚蝦便再正常不過?!?/br> 呵!柳芳要是說的沒錯的話。 這還真算是巧思了。因為這么一條河矗立在這么個地方,可就得是絕了。因為考慮到地理位置,以及地下滲水的關系,這條河剛好可以保證森林以及田地不會缺水,可謂一舉兩得! 第九十章 如何過河? 難怪說當年無量山幫忙把黎明之城建設成了一個能夠自給自足,世外桃源一樣的地方。 現在看看這里,首先地方足夠大,或者應該說巨大。其次,就我們目前所見,當年他們已經有米,有蔬菜,有瓜果。 然后就是rou類,河里的魚蝦算是其中之一。我們剛才拼了老命,九死一生才跑出來的這片森林里當年存在的動物就又得是另外一種rou。 葷素都有了,飲用水估計也不會有問題。而且空氣還十分清新。也許唯一的缺點就是沒有辦法看到太陽和月亮。 但就一個隱蔽的世外桃源來說,那么點缺陷其實也就無關緊要了! 如是想著,我真的很難想象這里的一切會是一千多年前的古人設計制作出來的。古人當真如此厲害嗎? 一小會兒不受控制的感慨后,我到底因為柳芳的一個白眼而回到了現實?,F實是殘酷的,此刻對于我們來說,殘酷的現實就是,這河恐怕是不能下去的。 雖然正常來講,魚是不應該有多大攻擊性。但那說的就是正常大小的魚,誰又敢說兩百多斤的大魚一定不會吃人? 另外還有,別忘了,如果河里還有蝦,而且那蝦也有個六七十斤的話。它們的大鰲……相信我,人類絕對不會想要被那玩意夾住。 不能下河,我們又不可能一直呆在這個地方,畢竟這里也沒有多安全。萬一那些大蛇,那些老鼠又沖過來,那我們可就絕對沒地方躲了。 真的沒有橋嗎?沒橋的話,前面那些雇傭兵難不成全死了? 事實上關于這一點,我其實跟柳芳的想法一樣,那些雇傭兵絕對還活著在,而且他們極有可能都已經過了河。 至于說我們為什么看不見他們,也許說不定他們躲起來了。再者說了,河對岸的田地里有著許許多多的果樹,他們要是走到了果林里去,看不見就也很正常。 “他們有可能真的是游泳過去的?!蓖蝗婚g,張峰冷不丁的冒了一句,“我曾經和他們一樣,我們的思維不會像你們那么復雜。我們跑到了這里來,后面有追兵,河對岸明顯安全許多?!?/br> 張峰試著按照他的思維來解釋,“再加上這條河也不寬。要換做是我的話,我到了這里來,我肯定會毫不猶豫跳下去?!?/br> 跳下去嗎? 我算了算時間,那群雇傭兵至少領先我們二三十分鐘。這條河其實說寬也不寬,估計差不多也就三四十米。 三四十米的距離對于那些長期鍛煉游走在死亡邊緣的雇傭兵來說,要不了多長時間都能過去。 那么就涉及到一個死亡的問題。不過說老實話,死亡對于我們來講,因為身邊都是很熟悉的人,所以或許會非常難接受他們的死亡,就比如說不久前的陸蕊一樣。 可是那些雇傭兵,他們平日里都一直見識死亡。說句不好聽的,他們對于死亡都麻木了。 我記得他們大約有二十來個人一路跑到了這里來。假設就像張峰說的一樣,他們立即全都跳了下去,雖然或許會有犧牲,但至少一半的人會活著上岸。 “向旁邊走走!”柳芳知道我不可能接受那種死亡的概率,“理論上來說,這里不該沒有橋的,難不成他們當年都直接用異能來回?” 這話倒是說到了點子上,可是,雖然說到走,關鍵要走多遠呢?要知道我們已經用望遠鏡左右都看了一遍,望遠鏡可以看見的范圍內,就并沒有任何橋的存在。 所幸,此刻我們所在的位置距離森林里最近的一棵大樹都還有不少距離,小心一點的話,應該不用擔心大蛇會從天而降。 并且河邊這一塊,不知道為什么也沒有什么雜草。 簡單來說,這里存在了一塊大約寬度五米的緩沖地帶,像是沙灘一樣的東西。 柳芳照例走在最前面,她一邊走一邊往河里踢著石塊泥土之類的東西。 顯然,魚對石塊和泥土是不感興趣的。它們并沒有什么動靜。 我緩緩跟著走動,目光不知道為什么,卻總是沒辦法離開河面。我感覺像是有什么地方不太對勁,可一時半會又說不上來。 是因為什么呢?河水的古怪顏色嗎?還是說,這些水是從什么地方流過來。畢竟這種地下空間可不會下雨,既然不會下雨,而河水還比較充盈,并沒有干涸。那它就肯定得是活水。 只是,說到有活水的話,活水從地面流進來,那也絕對不會是這種顏色。所以說,顏色是由河底以及河壁的一些東西造成的。 是因為這里的土壤就是那么一回事?還是說,當年黎明之城對于這條河的安排就不僅僅是養養魚蝦? 往旁邊走是一件徒勞的事情,沒有過河的橋就是沒有過河的橋。 隊伍還是停了下來,不必多說,事到如今其實擺在我們面前的一共只有兩條路。要么我們就冒險跳河,拼命在最短時間內到達河對岸,并且祈求到時候我們所有人都還活著。 要么我們就更冒險一點,想辦法砍掉森林里的一棵樹。憑那種樹的高度,它絕對可以架到河對面,然后我們再從樹上過去。 只不過,這兩種選擇,其實怎么說都……應該說很糟糕,并且意味著死亡。 “其實還有第三種選擇?!边@時,面朝河對岸站立思索了好一會兒的柳芳忽然出了聲,“我們可以架設一條繩索,然后順著繩索滑過去!” “就像一些山林旅游景區里那種項目?!绷佳a了一句。 我這些年幾乎沒有旅游過,我也沒錢去旅游。不過我倒是聽明白了柳芳說的是什么。按照她的意思,我們就需要一條長度至少五十米的繩子,這一點倒是沒什么問題。我們的背包里都帶了那種登山繩,只需要將兩三個人的份連起來,長度便就足夠。 繩索一端需要拴在森林里的一棵大樹上,最好是栓的高一點。 這件事要做起來雖說有點風險,但老實來講,這一路過來,上樹的事我們也都干了好幾回,所以風險系數其實不高。只能說略微冒險。 關鍵問題在于,要做成這種繩索,就必須得有一個人帶著繩索另外一端,下水游到對面去。 等于說這個人將要承擔原先是我們所有人都得承擔的危險。 這人下水,是死是活,基本可以說全憑運氣! 我們這種人一路走到這個地方來,說要靠運氣,那其實就已經非常悲哀。 我如是想著,不曾想柳芳居然徑直搖了搖頭,“也不能說全靠運氣,事實上,只要水里的東西是實實在在的生物,那它們就會怕子彈。下水之后,只要有人能夠在岸邊掩護,問題應該不大。主要是……不知道這水是否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