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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氏已經吩咐過,不管外面怎么鬧,下人都不能在戚時謙面前多嘴,省得耽誤養病,所以戚時謙并不清楚外面發生了什么。 陸司珩也不想給他說,畢竟不是什么光彩的手段,再加上當時實在是過于惡心,如果不是因為當時聽見他們就那么毫不遮掩的商量著怎么弄死戚時謙,不出了心里那口惡氣有可能他會忍不住沖進去殺人的話,可能他這輩子都不會做這種事。 沈氏早早就過來了,看著戚時謙服下藥之后,她讓人把東西拿下去,拍著戚時謙,說:“母親知道你是醫生,平時我不管你,可是你這次受了傷,必須聽我的,你這幾日哪都不許去,就安心待在家里養傷,今天不許下床,明天再起來?!?/br> 戚時謙在陸司珩進來之前已經快把嘴皮子磨破了,都沒能讓沈氏松口,見人要走,還是不死心道:“母親,我的腿昨天站不動只是因為扭到了,并沒有受傷,今天已經好了,真的,不信我下地給您走走?!?/br> 沈氏雖然溫柔,卻并非沒有性格,她見好說歹說戚時謙都不聽,直接對剛進來的陸司珩道:“看好謙兒,別讓他下來?!?/br> 陸司珩覺得有點小題大做了,畢竟戚時謙從小可沒少挨陸放的打,比這嚴重的多了去了,只不過沒人告訴沈氏罷了。不過這些都不能說,陸司珩點點頭,看了戚時謙一眼,隨后沖沈氏一笑,說:“當然可以,畢竟我是他哥哥?!?/br> 戚時謙抬頭看著陸司珩,陸司珩沖他眨眼,他瞬間就明白了,放心了,果然是好兄弟??!于是也不攔沈氏了。 沈氏走了之后,戚時謙就一下子把被子掀開,就要翻身下床,開心大笑道:“快快快!我都要悶死了,趕快讓我起來走走,哥,親哥!我都給母親說了我就在屋子里走,哪也不去,母親非不讓。還是阿珩你好,我的診金都給……分你一半,夠意思吧!畢竟我得給清揚攢點家底?!?/br> 陸司珩聽他念念叨叨說完,不慌不忙過去把剛穿好襪子的人推倒,說:“想什么美事呢?我是能被你賄賂的人?” 戚時謙懵了,重新坐起來問:“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好好躺著,我看著你?!标懰剧裰匦掳讶宿艋厝?。 “我就在屋子里走走也不行?不讓我走你給我眨什么眼?!”戚時謙瘋了,給了希望又不實現的滋味兒實在是痛苦,“我傷的是肩膀,又不是腿!再說了,我才是醫生,我很清楚我現在的身體已經完全沒有問題就!” “我剛才眼睛進了東西,眨眨眼怎么了?”陸司珩聽見像是沒聽見一樣,坐在一旁好笑道:“我知道,就是故意的。母親不讓你下床,你還是躺著吧?!?/br> 戚時謙見狀,也不鬧了,冷笑一聲,什么好兄弟,我配鑰匙么?我配幾把?我不配! 塑料兄弟情被撕開,大家也都不必各自偽裝了。 陸司珩露出他看熱鬧的真面目,直接從旁邊抓了一把沈氏怕戚時謙無聊放在那里的瓜子嗑起來。 戚時謙惱了,也不管自己剛才還說不愿意吃,直接把零嘴全部拿過去說:“吃什么吃?!這是你的東西么你就吃!”說完,不甘示弱的抓了一把瓜子嗑起來。 陸司珩看弱智似的看著戚時謙,兩人都沒有說話,房間里只有咔咔咔的嗑瓜子聲。 在吃完最后一顆瓜子之后,陸司珩見不得戚時謙吃得那么香還露出一副得意的樣子,想了想,就把昨晚的事說了:“你知道林家今天出了什么事么?” 戚時謙兢兢業業嗑著瓜子,半點不上當的樣子。 陸司珩也不管他,反正他的目的并不是讓他跟自己說話,于是直接道:“我聽說昨晚林家父子三人在書房被人澆了一桶糞水?!?/br>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戚時謙咳的是驚天動地! 他指著陸司珩,指尖顫抖,眼角發紅,好半天才撕心裂肺道:“我看你就是想讓我死!” 陸司珩確實是故意選擇了一個不講究的詞語,但效果這么顯著也是他沒有想到的事情,見對方終于吃不下去了,這才拍拍屁股,深藏功與名,走了。 陸司珩出了府,先去買了個面具戴上,隨后直接去到上次見蔣雨樂的茶館,見果然在中間果然擺了一盆水仙花,這才進去道:“告訴你們小姐,說水仙花要找的人來了?!闭f完直接去了上房。 蔣雨樂來的時候已經是一盞茶后的事了,她讓人在外面守著,自己進去。 陸司珩見人進來也不著急,慢悠悠的倒了一杯茶,并沒有開口的意思。 好在蔣雨樂也不是被動的性格,直接掏出準備好的三百兩遞過去,說:“這是剩下的銀子,你看看?!?/br> 陸司珩這才看了一眼蔣雨樂,問:“怎么樣,還想繼續見么?” 陸司珩的話太直白,蔣雨樂臉一下子就紅了,強撐著說:“你這人怎么回事?怎么一上來就問這種問題?” 陸司珩點點頭,收起桌上的銀票,說:“那看來就是不想再見了?!?/br> “你!”蔣雨樂見這人油鹽不進,又不像是開玩笑的人,只好硬著頭皮,低聲承認道:“我還想見他……” 陸司珩挑挑眉,這點倒是不出意料,畢竟在京城里想嫁封卿的數不勝數,以前這些人還會因為他的身體望而卻步,如今卻完全沒有這個顧慮了。 “上次你們都聊了些什么?”陸司珩想了想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