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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截門的人都以為旌淵早已經被妖邪吞噬殆盡,根本沒有關注旌淵這邊的情況,他們一心想要將萬劍門的人全部滅口,好完成天截門門主的命令。 十方劍意陣,招來十方劍意,以劍陣為界,斬除劍陣內十方生靈。 劍意凝聚在陣中心的萬劍門人和妖邪上方,劍光流轉,一點點等著死亡降臨的感覺,實在是不好受,萬劍門弟子中有膽小已經在崩潰流淚。 十方劍意匯聚,緩緩上升,威壓激蕩,升到了一個高度,驟然停頓,然后瞬間降落。 一道遮天蔽日的黑氣,從妖邪上散發,與那十方劍意相撞,直接將劍意撞得四處迸射,站在陣法上的天截門弟子無法移動,直接被迸射的十方劍意貫穿了身體,死在自己的陣法之下。 “怎么回事?!”宗承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陣法內的情況。 原本妖邪所在的位置,已經空無一物。 那一道與十方劍意相撞的妖邪氣息逐漸匯聚,凝成了一個人形。 “那是……旌淵?!” 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到了,懸浮在半空中,渾身有著濃郁漆黑的妖邪之氣,雙眼通紅的人,不是剛剛被妖邪吞噬的恒源。 宗承真沒想到,他們天截門絞盡腦汁想要給旌淵潑臟水,殺了旌淵,原來旌淵他自己就是一個最大的污點,天生妖邪,光憑這一點,就足以讓十大仙門聯合圍剿。 “原來如此,怪不得馮翊是死在妖邪之氣下,旌淵,你就是妖邪!” 與旌淵猩紅的雙眼對上,宗承有一瞬間的瑟縮,畢竟是能夠與十幾只妖邪對抗而且將他們吞噬的家伙。 之前他們光是控制妖邪都費了大力氣,死傷無數,而現在旌淵輕而易舉就能將那十幾只妖邪吞噬,他的實力深不可測。 “馮翊的死,是他活該?!膘簻Y冷笑一聲,周身的妖邪之氣,暴漲數倍。 “天截門今日設下陷阱,勾結妖邪,殘殺萬劍門弟子,難道就是正道所為?” 現在他的身份已經暴露,旌淵也就不再遮遮掩掩,舉手投足之間皆是張狂姿態,手中的劍橫向天截門之人,殺氣自劍尖蔓延至四周。 被旌淵保護著的萬劍門的人,見到這般姿態的旌淵,無一不是心中震撼,一直與自己朝夕相處的門內大師兄,竟然真的是妖邪。一時間,眾人看向旌淵的眼神都變了。 劍意蕩起旌淵漆黑的衣袂,他感覺到了萬劍門的人對他疏離而陌生的眼神。 在現出原形之前,他早就知道會有這樣的下場。 但他若是一直隱藏在萬劍門旌淵的皮囊之下的話,那這萬劍門幾十條人命,就會白白死在這里。 旌淵閉了閉眼,此事已經無法回轉,現在他只要天截門付出他應得的代價。 睜開雙眼,帶著殺意的眼神直直看向宗承。 像是被毒蛇鎖定一般,宗承執劍的手不斷顫抖,即使心懷懼意,宗承仍舊強撐著,一臉道貌岸然道:“萬劍門私藏妖邪旌淵,為禍人間,今日我天截門就要為民除害!” 宗承長臂一揮,天截門人直面旌淵,長劍出鞘,攻向旌淵。 旌淵到底是被壓抑了許久,面對這些不入流的天截門人,他站在原地分毫未動,只是借著劍意就將試圖與他一戰的天截門眾人撕成了碎片。 藏在眾人身后的宗承見狀,心生退意慌忙后撤,向著天截門狂奔逃命。只要回到天截門,天截門門主定會庇護于他。而身懷妖邪之氣的旌淵,必死無疑。 這么想著,宗承御劍極速向著天截門而去,就在他已經能夠看到刻著天截門三個大字的石碑的時候。 一道通體發黑的長劍貫穿了他的頭顱,將他連人帶劍直直的插在了天截門的石碑上。 旌淵這一劍直接將天截門外部的結界打碎,結界牽連著整座山峰,天截門坐落的山峰被震得晃動了一番,足以見的旌淵的這一劍是如何狠厲。 還在天截門內休憩的弟子以為是發生了地震,慌忙來到天截門外,剛到門外就見到天截門標志性建筑石碑被鮮血浸染,而上面躺著的正是被一劍貫穿頭顱的宗承。 “何人擅闖天截門!” “萬劍門,旌淵?!?/br> 修長的手指將震碎宗承頭顱刺穿天截門石碑的長劍收回,旌淵站在天截門石碑上,劍尖的鮮血滑落,沿著天截門三個字的紋路一直落入泥土中。 “我本來不想要和你們計較,不過是殺了個馮翊罷了,你們這些螻蟻竟然糾纏不休,看來,你們是想要去陪馮翊一起死??!” 在天截門眾人身上掃視一番,旌淵咧開森森白牙:“宗承這玩意兒已經先去陪馮翊了,接下來,你們誰先去呢?” 面對這樣的旌淵,天截門的人感覺快要被吞吃入腹一般。 旌淵已經暴走,一人一劍在天截門打開殺戒,壓抑了許久的妖邪本性在這天終于爆發,他撕裂了自己高冷的面具,每一次揮劍,都是一個生命的凋零。 狂氣的臉上滑落不知道誰的鮮血,與他鮮紅的雙眼相映照,更給旌淵增添了幾分妖氣。 這邊天截門如人間煉獄,而那邊萬劍門殘余的弟子跌跌撞撞御劍回到了萬劍門。 薛啟星也被幾位好心的師弟拖著帶回了門派。 薛啟星:其實我更想去看旌淵的情況,我只不過是手受傷了,幾位師弟你們就不用背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