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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宗門只有你一個白發男子,我不懷疑你懷疑誰?” 琴寂轉眸,看向被段韶風放回原地的酒壇,走過去捧起,揭開紅布,里頭酒香四溢。 他轉身,見對方神色猶凝,道:“可這酒是滿的,少宗主來我房里為的不就是確認里面是否是白水一事?至于白發……銀絲皚皚如雪,恰逢又是隆冬時節,鏡花水月的事,沒有證據,又有誰能說得準?” 言下之意便是:你看走了眼,將白雪誤認成白發。 “您之所以陪我周旋,愿意同我說這么多話,是因為您也不能確定那個人就是我,不是嗎?” 他可不能暴露,這要是暴露了,絕對當場打起來,倒不是怕打不過這癟犢子,就擔心白月光形象樹立失敗,任務完不成,種不了好蘑菇。 被猜中心思,段韶風只是忠告:“你最好沒有騙我?!?/br> 空氣頓了片刻,他神色有所緩和,站起身,恰在此時,門外傳來一道聲音。 “報告師兄,總共有三十二間房的果靈酒是被動過的,其中薛祁劍的房間與師兄描述相符,窗戶朝東,靈果酒也空了三壇?!?/br> “知道了,先把他們帶回主峰,待我一個個審問?!?/br> 那弟子得令迅速去辦事了,段韶風正欲出門,聽到后方的聲音又頓足下來。 “少宗主是要走了嗎?” “怎么,舍不得我?”他偏頭,目光就落在琴寂身上,見后者垂眸不吭聲,則笑了一下,卻沒笑出聲音,只有淺淺的氣息聲。 “舍不得也沒關系,你可以隨時來主峰找我……不過少宗主這個稱呼,我不喜歡,下次見面,你可別一口一個少宗主地喊,要不然——” 說到最后頓了頓:“你這張嘴,可就要遭殃了?!?/br> 明明是威脅的意思,琴寂聽著卻覺得不大對勁,可他還沒發現哪里不對勁,藍衣少年已經抬足離開了。 算了。 琴寂摸了摸鼻子。 一個稱呼而已,下次他跟別人一樣喊“小師兄”不就行了? 話本看多也會索然無味,故而沒讀多久,又從枕頭底下摸出兩根蘑菇。 的的確確是蘑菇的形態,孢子上還長著細小的白毛,只不過被琴寂握在手中,心思微動,白光散去后就變成了紙跟筆。 他坐起身,抖著腿,提筆一揮,開始摸魚。 兩個時辰后,李曜顛顛地又來尋琴寂,原因無他,喊完早飯喊晚飯,一天到晚跟個老母親似的,被琴寂拿糕點當宵夜的理由打發離開。 這晚飯是不可能再吃了,先不提吃多了會使修為倒退,還有就是他擬定的人生第一大宗旨,他得遵循:生命在于不動,能不動就不動。晨陽峰路那么遠,哈比才去。 摸完魚,筆一甩,琴寂滿意地觀望自個兒的杰作,系統問:「宿主,您為何要畫段韶風的畫像?」 「這不想不到有啥可畫的么?!骨偌艑嬚哿巳?,塞回枕頭下,似乎并不覺得這番舉動有什么問題,「他脾氣雖然有些差,可長得真怪好看的,一個心癢癢就畫了下來,改天我還要畫院子后的梅花樹,那玩意兒也賊好看來著?!?/br> 說完懨懨打了個哈欠,琴寂理完床鋪,正準備躺下睡大覺,忽的被李曜那公雞嗓以及砸門聲嚇得一悚。 “琴師弟,到夜訓時辰快出來夜訓了!我們不像主峰那群都已辟谷的修士,不吃飯肯定頂不住,桂花糕哪能頂飽???怕你餓著,師兄我專程給你拿了兩個包子,還不快出來謝謝師兄!” 語調揚得飛起,顯然興高采烈得意的不行。 琴寂:“……” 謝你媽! _ 這宗門的人可能腦子都有點抽風,不然大晚上的為什么要出來吹風。 還不是單純吹風—— 考慮到外峰弟子修為根基薄弱,今晚的夜訓內容是鍛體。 通俗意義講就是被安排打拳。 打的難看繼續打,打的好看也不能回去睡覺,幾百名弟子半夜不睡覺,圍在后院邊打邊“哈!哈!”地喊,聚眾發神經。 琴寂回去后人已經廢了,筆直地一頭栽進被窩,動都不帶動。也沒注意到窗戶什么時候被推了開,風隨影悄然拂入。 就在意識越來越模糊,快要墜入夢境的瀕點,四周聲音忽的被無限擴大,晚風,樹葉沙沙,包括正在靠近的腳步聲,一點一點皆被放到極致。 有什么人—— 琴寂睜開眼,眸底一片雪白清明,他迅速翻身坐起,掀起被褥就往來人頭頂上罩。 玉白指尖凝著一點光,眉心紅蓮印若隱若現,他屏息凝神,正待打出去時,對方竟就著被被褥罩頭剝奪視線的模樣,朝他直直撲了過來。 與方才不同,這一動作不帶絲毫殺氣,卻是氣勢兇猛,來的突然。 琴寂愣了愣,等回過神時人已經被整個按倒在床榻上。 他指尖還凝著一點白光,可能是看起來過于危險,下一瞬,腕部就叫人扣住了。 等下,這個感覺?? 琴寂嘴角抽搐,有點不敢想,可饒是不敢想,他也得反抗,因為這個“被子怪”已經在摸他了。 接連擦過許多危險地帶,琴寂頭皮都炸了開,好在對方修為不如他,輕而易舉掙開腕上錮著的手。 由于想到某種可能性,出手便沒有太用力,一掌拍下,被褥下方的人發出一聲悶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