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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剛剛樊尚書在給秦槐……立墳頭,說秦槐在四年前的今天出京,遇到了劫匪……” 季云祺側過臉去,強忍著笑,一時沒回答他的話。 蕭方忍不住追問:“怎么了,他在說謊?” “倒是沒有說謊,”季云祺輕咳一聲:“秦槐的確是出京后遭遇劫匪,但是并沒有死?!?/br> “沒死?那……” “然后他在山上做了寨主?!?/br> 蕭方目瞪口呆。 第39章 狗血 蕭方目瞪口呆。 那個秦槐能在朝中說得上話, 應該也不是碌碌之輩,居然就這么落草為寇了,還當上了寨主, 真是能屈能伸大丈夫。 樊盛玉看著清冷斯文, 居然給宿敵立墳頭,做的也是夠絕, 倒是配得上那句話——流氓不可怕, 就怕流氓有文化。 這兩朵奇葩花,幸虧身邊只開了一朵。 不過人還活著就好,好歹沒有發生他最怕的事。 蕭方一臉愁容終于煙消云散,重新精神抖擻起來,抬頭看太后那邊已經張羅太妃們干起活,又對他這邊一豎拇指, 他臉色一黑,忙彎下腰,草草攏了一把稻桿。 季云祺跟在蕭方身邊也走了幾步,見那些喜怒哀樂都掛在臉上, 莞爾一笑。 這樣的率真坦誠, 對于生在這樣一個環境中的他來說是種奢侈, 也只有在弟弟這么大年紀的孩子身上看到, 難怪弟弟會這么喜歡跟皇上玩。 他明白了蕭方的沮喪因何而起,居然會有些于心不忍,甚至有那么一瞬間,他很想勸蕭方一句——那些都不是你的錯, 都是從前的皇上不好。 可這話一出口,對方只要細想,便會明白, 他已經知道了此蕭方非彼蕭方,萬一弄巧成拙,反倒會壞了大事。 已經到嘴邊的話,又被咽下。 蕭方熟練地飛快放倒幾把稻子,身邊的陽光因有人的遮擋起了變化,這才察覺到季云祺又從后面趕上來,一直跟在身邊。 “你不用干活?” “臣的職責便是保護皇上的安全?!奔驹旗饕幻婊卮鹬?,一面看他的動作,左右手配合協調,一看便不是生手。 在他從紀凌那里讀到的信息來看,通常生活在農家的孩子才能做到這樣熟練,可他知道,蕭方的家并不在鄉下,從小就生活在城市里。 他忍不住苦笑一下,雖然已經有越來越多的事實證明他的期望落空,雖然早就知道希望幾乎沒有,可這人在細枝末節上給他的熟悉感,讓他不得不欺騙著自己。 有時候也安慰自己,反正聊勝于無,而且這個人會來到這里,到底也是因為他的原因,招待遠路而來的客人是他不可推卸的責任。 他這樣不說話,只亦步亦趨地跟著走,讓社恐重癥患者蕭方覺得渾身都扎滿了針,一不留心踩在一旁的坑里,晃了一下,一手還撈著稻子,卻身不由己地向一旁歪過去。 一只手及時地托住后背,把他推得站直身體。 “當心!”季云祺的另一只手與他一起握住了鐮刀的木柄,這個姿勢像是把人整個都攏在懷里。 “皇上,還是臣來吧?!?/br> 蕭方有些狼狽,像被體溫燙到一樣,倉促地從那個懷里逃出來。 明明想充一把老司機,結果剛上路就熄火,可再狼狽也不妨礙他挽尊:“沒事沒事,我剛剛在想……想事兒呢,一不留神?!?/br> 季云祺識趣地退了幾步,了然點頭:“皇上日理萬機,憂思深重,今日難得出來城外,也該適當放松一些?!?/br> 蕭方懷疑季云祺在磕磣自己,什么日理萬機,那也得有萬機給他理才行啊,不過說到這個,他倒想起什么。 “季將軍,聽說四位太妃的娘家,都是季家的舊部?” “不敢,”季云祺算是間接地承認了:“四位將軍都各有所長,季家不過是因勢利導罷了,如今各司其職,不敢再提舊部?;噬显趺赐蝗粏柶疬@個?” “你悄悄地幫我去打聽一下,太后要帶著她們幾個干什么?剛剛我問起來,還不肯跟我說?!?/br> “遵命?!奔驹旗鞑⒉欢鄦?,卻也抬頭看向一邊。 遠遠圍在田邊的人更是大都跑去了那邊,別說是第一次看到宮城里不露面的太后太妃,連看到這樣嬌滴滴的姑娘下地干活都是頭一遭。 “太后……”他微笑起來:“太后也是性情中人?!?/br> “怎么?”蕭方正把手頭上剛割下來的稻穗排在一邊,在這個陌生的地方居然還能做起熟悉的事,雖然累點,也讓人神清氣爽。 “臣之前聽太妃們提起過,她們曾與太后打賭,一天之內能不能學會騎馬?!?/br> 蕭方當然知道這事:“我老娘……太后那個好強的性子,根本忍不了自己輸,就不該跟她打賭?!?/br> 季云祺走在后面,為他把稻穗捆成垛,蕭方再往前割幾壟,他再捆一扎,抬頭時,正跟蕭方對上一眼。 他們這默契的樣子,倒像是磨合過很多年似的,竟都忍不住笑了一下,又立刻反應過來不妥,移開目光。 季云祺咳了一聲,發覺自己這種掩飾尷尬的方法更尷尬,便重說起之前的話題。 “肖太妃挑了匹烈馬,本想著難為太后,沒料到太后百折不撓,居然真的趕在午夜之前贏了賭約?!?/br> 蕭方拍腿大笑,他就喜歡這種打臉走向,可惜自己沒那個命,笑了沒兩聲,發現不少目光都轉了過來,連忙彎腰又割了幾把,才反應過來哪里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