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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中稍微安慰些,又在下首彎了彎身:“可張公公畢竟是太后身邊的人,敢問皇上,該如何處置?” “將軍和俞相商量著來吧,對了,把家先抄了?!笔挿娇墒侵?,原書里季云祺奪位之后,從這位張公公家里翻出來閃瞎人眼的無數財寶。 小圓說了,這次抄家的話,這些算是他的入賬,這讓他著實想入非非了一陣子——還有誰看起來比較可恨,可以抄一抄的…… 季云祺家……不不,這個想法很危險。 對于他如此直接果斷的狠手,連下面的邢陽和季云楓都無比吃驚。 倒是有不少人在私下里憤憤不平時說過,早晚有人要跟張公公拉清單,沒想到這個人會是皇上。 在季云祺瞟過來的目光中,兩人忍住了沒再問太后的意思。 “臣遵旨,但此事要緊,還請皇上發明詔與大理寺,才好上門抄家拿人?!?/br> “對對?!笔挿讲畔肫饋?,這事好像不應該是季云祺職責范圍內的,可轉頭一想,詔書啊……雖然用不著他親擬,可總不能當個看不懂字兒、被人隨便忽悠的皇上吧。 好像問題轉了一大圈,又回到原點上。 前幾次跟季云祺見面,都正打歪著地不是什么好時候,這次硬著頭皮進來坐坐聊了兩句,感覺也沒想象的那么可怕。 最重要的是,對方說話的這個不緊不慢的語氣,似曾相似地挑著他埋在記憶里的那根弦,安撫般地讓他放松下來。 蕭方忍不住在心里嘲笑自己,以為能忘的東西,到底還是忘不了。 “季將軍,上書房里怎么沒有先生?不是,怎么沒有太傅?我……”雖然說出來尷尬,也總好過當睜眼瞎:“朕想請位學問好的太傅,能指點些詩書文章?!?/br> “太傅啊,”季云祺的鳳眼微彎,像是帶著一些笑意:“臣乃粗鄙武人,俞相比臣更清楚何人可當此大任?;噬先裟艿?,明日臣與首輔大人同去御書房商議此事,如何?” “好好?!笔挿降男慕K于放回肚子里,松了一口氣,又喝下一杯茶才吩咐小圓:“走,咱該回宮了,不是說一會兒宮門落鎖?” 季云祺跟著他一同起身:“皇上,宮門此時已經落鎖,稍后容臣送皇上回宮。天色已晚,臣斗膽,能否請皇上在臣這里用晚膳,寒舍蓬蓽生輝?!?/br> 這一頓飯,蕭方起初吃得還有點艱難。 他點頭的時候光想著肚子的確是餓了,等真坐在桌邊時,他才想起來,自己這么一習慣了大食堂的社畜,吃相必然跟養尊處優的皇上天壤之別。 還是那句話,來都來了…… 飯菜倒是都挺合他口味,而且一同落座的也只有季云祺兄弟倆,誰也不敢說他什么,他索性把這里當樓下食堂,風卷殘云吃個飽,而后坦然地坐上了回宮的轎子。 不知怎的,從轎簾隱約看到季云祺騎著馬跟在車轎不遠處,他居然沒之前那么害怕這個人。 也不知道是細想下來覺得這個人也挺可憐,還是沒出息地被一頓飯收買。 他把手揣到袖子里,正打算靠著轎子瞇一會兒,指尖忽然碰到了什么東西,這才想起來,今天這個破爛隨身空間的CD還沒用掉呢。 那東西有點涼,有的地方還有點扎手,摸著像是塑料包裝,手感很熟悉。 蕭方神色凝重地慢慢從袖子里把那東西拿出,果然是…… 比巴掌大一圈的,色澤暗紅的,一袋真空包裝醬豬耳。 多么熟悉。 不用去看,他都能猜到貼在一面的標簽上寫的是什么 ——天福號。 第23章 小沙彌 臨睡覺前,季云祺又把那顆看似平平的水晶球拿了出來,細細觀摩。 雖然還是什么響動也沒有,自那一夜起也沒有再發出光亮,他卻仍怔怔地盯著,出神了很久。 十年了,如果不是那段詭異的經歷,如果不是有這顆水晶球提醒自己,那段往事不是他憑空臆想,他也不會有勇氣在一次次的失望中咬牙堅持下去。 在此之前,出身武將世家的他從未想過,自己會有一天不得不求助于鬼神。 季云祺將水晶球放在床上,跪坐著,仿佛面對佛祖一樣,雙手合十,低聲問道:“皇上……今后會是什么樣子呢?” 這是他很久前曾經問過父親的話。 那時父親和母親帶他去安華寺上香祈福,他原本只是做個陪同,卻在見到那些面色莊嚴的佛像時,也忍不住在蒲團上跪了下來。 父親見他認真喃喃自語的樣子好笑,問他:“云祺,你在求佛祖保佑什么呢?” 他正色回答:“我在求佛祖能讓皇上寬嚴并濟,知人善任?!?/br> 彼時皇上剛剛登基,仍然像為儲君時一樣玩得不亦樂乎,稍有不順心就任性得撒潑打滾,誰的話也不聽。 而太后的態度……并不讓人樂觀。 季云祺已經不是可以隨便糊弄的小孩子,也不會再相信什么“皇上還小等長大了就懂事”的話。 朝中憂心忡忡的都是看著皇上從小長大的世家重臣,并沒有多少人有信心,指望著皇上有一天能突然懂事,更何況還有個不明是非的太后在。 他很迷茫,問過父親,自己今后要輔佐的就是這樣的皇上嗎?自己從小吃苦讀書習武究竟為了什么?那些高遠志向,還有沒有機會實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