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和沉澤的同居生活比想象中要自在得多。她沒有再做那種夢,大概那真的是青春期的沖動撞上了突然而至的異性而產生的無意義片段,說不定若是當時在街邊看見一個長得不錯的男性,那個夢的男主角就要換人了。 沉槐已經沒什么壓力,盡管有時還會有些尷尬,但這不影響她和沉澤的相處。 更準確來說,要影響也得對方會出現在她面前才行。目前除了早上起床洗漱準備上學,兩個人幾乎沒有其他同框時刻。 兩人最親密的交流就是他偶爾給她買點水果,她給他送點零食。合租對象興許都沒有他們這么生疏。 一轉眼又是周末,周六下課爸爸就在外頭等著她了。沉槐笑嘻嘻湊上去,被車內做鬼臉的meimei逗笑了。 “怎么把她也帶出來了?” “你媽今天回了趟娘家,要明天才回來,不放心這小丫頭在家里呀?!?/br> 爸爸帶著兩個女兒去吃了火鍋,中途沉槐想喝奶茶,知會了爸爸一聲就跑了出去。 沉槐在奶茶店看見了沉澤。 兩人都愣了一下。 沉澤戴著口罩手套,系著圍裙,正遞給前頭客人奶茶呢,不經意就看見了后頭的親妹。 穿的是校服,但姣好的面容、打理得整整齊齊的頭發,以及良好姿態展露的氣質一看就不是普通家庭的孩子。 確實,生父那邊生意做開了,現在挺富裕的,況且他真的很疼女兒,在沒離婚前家境一般時,就是沉槐想要什么就給什么了。 她上前點單,他接下就轉身去做。沒有其他交流。 他記得她今天要回家,回她的家。也就是說,今晚那個公寓里只有他一個。以往即使是相隔厚墻,對話鮮少,只要知道她還和他在一個空間下,就讓他感到莫名的安心。 “謝謝?!?/br> 她走了。 “我也要喝!”meimei沉汐嘰嘰喳喳,沉槐捏捏她的臉,回頭問爸爸要不要喝,爸爸拒絕了,他更愛碳酸飲料。于是省得拿杯子的勁兒,兩姐妹你一口我一口好不快樂。 晚上爸爸問起這一周狀況,沉槐如實回答。爸爸就讓她有空多關心關心哥哥,她答應得很快,心里卻不覺得會有什么進展。 洗完澡后撲倒自己的小床上,安心的氣息襲來,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她又做夢了。 這很明顯是夢。 沉澤上衣卷到胸口,露出滿是疤痕的身體,下身褲子卸到膝蓋,她能看見同樣布滿傷疤的大腿。順著大腿內側的一條,她跟著紋路向上撫去,卻在注意到旁邊時停了下來。 她看見他的rou莖翹了起來,與瘦削的身子不符的好大一條。顏色不深,頭部形狀尚好,毛發也不多,底頭的囊袋也不小。她不知道為什么自己居然觀賞起夢里親哥的下體來,只覺得背德的同時還有點蠢蠢欲動。 她抬起頭對上沉澤的眼眸,他的眼神沒有變化,只是眼角出現了未知的水滴。 醒來后沉槐默默去換衣服洗澡,出來時撞上爸爸。 “昨晚沒洗頭,剛剛想洗就順便洗個澡?!?/br> “姑娘大了,越來越愛美咯?!?/br> “嘻嘻嘻?!?/br> 沉槐周一放學回公寓時帶了雙鞋,是打算送給沉澤的禮物。爸爸知道后很贊同。 鞋是她周日出去選的。當時她洗了個頭,覺得不出門有些浪費,便收拾收拾走了。想給沉澤選禮物不是一時心血來潮,在她的印象里要和別人打好關系都得有一點禮物,只是之前她還在為夢尷尬,又不知道該送給他什么,就暫時拋到腦后?,F在想起來,順路就看看。 她不知道沉澤的鞋碼,只能根據模糊印象比劃買雙回去讓他試試,不行再回來換。 沉澤收到禮物在原地愣了整整叁分鐘。沉槐也在原地緊張了叁分鐘。 總覺得過去了八百個世紀,才聽見沉澤低低地回答,“……謝謝,我很喜歡?!?/br> 夢見她坐在窗臺上,翹著纖細修長的腿,半是嫌棄半是鄙夷地看著他。 “你是變態吧?” 說不定真的是。 不然他怎么會夢到這種場景呢。 親meimei命令他當著她的面自慰,他照做了。只是在射出來前忍不住叫了她的名字。她成了他的欲望之源。 xiele一回的性器在她不屑地踩踏下很快又站了起來,半是疼痛半是興奮地期待著什么。 沉澤相信了,他的確有病。但在夢里,不管怎樣都可以吧? 窗臺上的沉槐不見了。他回頭看去,她躺在兒時兩人的玩偶堆里,披著被單,沒穿衣服,對他張著腿,黃昏的日光落在她身上,美麗而不俗。 他親吻她的時候,她羞澀卻沒有躲開。他吮吸她胸口的紅豆時,她嬌嬌地喘息又帶著哭腔。他占領她的xue道時,她淚眼朦朧,環在他腰間的腿卻夾得更緊。他控制不住地抽插,她在身下調不成調地哼叫,似小貓。 玩偶早就在兩人夸張的動作下被掃到周圍,小熊、小兔、小狗或是躺著或是坐著,沒有意義的目光冰冷地記錄著這對兄妹的luanlun場景。 “沉槐……”他叫著她的名字。 “哥……哥……” 他曾經叫她“米米”,源于槐米?,F在卻只想叫她的名字,仿佛那個相同的姓氏能將他從夢中脫離一樣。 他射了幾次,每次都在她體內。 醒來看見桌子上的那雙鞋,沉澤突然感到窒息心悸。 “這個顏色怎么樣?” “挺適合你的,無害軟妹風格?!?/br> “那這個呢?” “辣妹!” “米米你覺得呢?” “……???嗯……這個吧?!?/br> 小姐妹們狐疑地看了沉槐一眼。沉槐心虛地尿遁。 她在廁所里思考人生。 眼下有一件十分震撼她的事情發生了。 昨天她水喝多了半夜起床上廁所,回來時聽見沉澤屋里有奇怪的聲音。當時她懷著莫名的心理,把耳朵貼到門上去偷……關心哥哥,結果聽見了詭異的喘息聲。 作為帶顏色的書籍看過不少的人來說,她幾乎是下意識就知道他在干嘛了。心里想著這哥晚上不睡覺在打手沖還挺行的,幸好他們房間之間的那堵墻夠厚。剛要若無其事地回屋去,突然就聽見了一聲低低的叫喚,“沉槐……” 雞皮疙瘩在那瞬間爬滿后背。 她從不知道自己的名字還能被這種語氣叫出來。似是絕望似是撒嬌,似是渴求似是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