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七章 十年前
“姚甜找你!”剛躺在床上,曾燕就進來了,她一向喜歡早起,楊沒回來已經是凌晨六點,洗漱以后差不多快七點了,曾燕拿著手機,她并不想叫醒楊沒,可是電話里姚甜的聲音十分著急,似乎有重要的事情。 楊沒接過電話,姚甜告訴他,昨天云開調來中星的人的確不錯,只不過一晚上時間,就查出了十年前徐坤的一件大事。 十年前,徐坤的女兒徐玲被人綁架,也不知道是誰綁架的。徐坤一向寵愛自己的這個女兒,一時間更是慌了神,找了許久才找回來。 自從徐玲被找回來后,徐坤就開始四處求醫問藥,更讓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那個時候的乾坤集團本是販賣各種物品的,自那以后就開始變成了一個財團,四處控制別家公司的經濟命脈,十分可恨。 所以,十年前是一個契機,誰也不知道當時發生了什么事才會產生這一系列的蝴蝶效應。鐘落現在三十多歲,十年前也是二十多,如果從那個時候他就開始跟錢明做事,那么他或許是知道些內幕的。 楊沒沉吟良久:“鐘落呢?” “已經到公司了?!?姚甜回答:“他跟余娜一同來的,余娜昨晚也幫我們查了?!?/br> 楊沒掛掉電話,他們兩個昨晚上應該是怕那些人去而復返這才去了中星的,查出這些事情,鐘落應該也很奇怪。 電話里一句兩句說不清什么,楊沒只能起身穿衣服,這些事情,一定要當面跟鐘落說清才好。 果不其然,楊沒來到公司時,鐘落似乎已經等了很久了,看到楊沒過來,更是緊張的把他拉到了一邊:“我有些事情想對你說?!?/br> 楊沒點點頭:“姚甜已經告訴我你們昨晚的事情了,我來是想問問你,十年前,你身邊有沒有發生什么事?” “十年前,我父親死了?!?鐘落的表情十分平淡,似乎說的是別人的事情,可是楊沒知道,有些人的表面平靜,內心里卻是驚濤駭浪。 十年前的鐘落二十歲,與父親并不在一起,二十歲的某一天,鐘落收到了父親的一封信,伴隨著那封信而來的,還有一個足以讓人絕望透頂的消息。 父親死了,在殯儀館內。人已經被火化,留給鐘落一個骨灰盒。工作人員支支吾吾,鐘落只知道父親出了車禍,至于是真是假,是誰撞了父親,鐘落一概不知。 在父親的骨灰盒內,鐘落發現了一封信,那是他的爺爺留給自己的。上面告訴他,乾坤集團已經被控制,整個集團已經成為一個世人都不知道的陰謀。爺爺還告訴他,去乾坤集團與一個叫錢明的合作,他會給自己一個想要的答復。 “那你的爺爺呢?”?楊沒忍不住好奇的問道。 “沒有人知道他去哪里了,包括我的父親?!?鐘落不無失落的回答道。 這不是跟自己的爺爺一個做法嗎?楊沒頗有些無奈,那個時候很流行不辭而別? “你跟錢明,都合作了些什么?”楊沒想到了在高速路那里的暗道,還有錢明與鐘落討論的事情,這一切,似乎有些明朗了起來。 自己的酒吧里有一個暗道,暗道的時間最短都是幾十年,高速路上,也同樣有著這樣一條暗道,如果這個暗道是鐘落干的,那時間對不上。但是,如果這條暗道是鐘落的爺爺或者父親,那么一切都有了解釋。 “我家是個建筑世家,爺爺和父親都是頂尖的工程設計師,我也繼承了他們的衣缽,從小到大,我跟隨父親去了不少地方看了不少建筑,可是最讓我難過的是,因為看遍了他們的設計,我的設計跳不出他們的圈子,所有的設計,都跟他們一樣,就像復制黏貼一樣,很多人都說,我的工程設計,有我們鐘家的風格特色,可是我知道,我想要的,并不是那些?!辩娐涞拖骂^,說起那些讓他懊悔不已的往事。 二十多歲的男孩子總是年輕氣盛的,因為生氣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比如說才華與靈感,就會把這些怪罪于其他人的身上,他的父親,就是那個出氣口。于是,鐘落走了,很久沒有看到父親,以至于看到父親時,他已經死了。 “那個時候的我不明白,很多事情并不是標新立異就可以的。所有的建筑都應該有他們最初的中心思想,那就是堅固,父親和爺爺把這個中心做的非常好。我也想要圍繞這個中心,可是沒有標新立異,我就覺得這次的設計非常失敗?!辩娐湔f:“我曾經嘗試著設計一次完全不同于以往風格的建設,可是后來,我輸得非常慘。 楊沒非常理解鐘落,當一個人永遠活在自己父輩的陰影中時,總是會想法設法的擺脫他們。只是有些時候,那些陰影并不是只有他們,還有千百年來建筑人的心血。 “為了讓父親放心他的孩子,我終于不再那么暴躁,我看遍了他們這么多年的設計與工作,把他們的東西都揉碎了咽進肚子,我按照爺爺的要求,讓錢明在龍城省城以及蓉城挖了不少暗道用來通往各地,所以,乾坤集團會那么快掌控他們的經濟?!辩娐湔f著,拿出了一張圖紙。 楊沒看了一眼,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各種各樣的線條,這些線路楊沒再熟悉不過了,幾乎都是各行業中頂尖大公司的線路圖。 更讓楊沒驚訝的是,這些公司的最高管理層,不是乾坤集團,而是龍組。 所以,這些公司都被乾坤集團控制了嗎? 龍淵知道這些事情嗎?楊沒愣了許久,拿出手機給龍淵打電話,鐘落這么做應該是他爺爺的指示,可是他爺爺怎么會讓他做這種事情?挖暗道,盜機密,錢明就是再大膽,他也不知道鐘落的存在,也不會把這些暗道修的那么多而且長,這些東西,只有資深的建筑師才會懂吧! 接連打了幾個電話,龍淵那頭也沒接通。楊沒皺了皺眉頭,只能放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