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神醫楊沒
“這么明顯的圈套,怎么能看不出來,如此急著去做事,打草驚蛇不是前功盡棄?”中年男人非常痛惜,說到氣憤處直接拿起面前的煙灰缸扔到墻上。 “秦朗這次確實太急,目前我們也只能暫緩計劃再尋找機會?!?/br> 如果秦朗這時在這個房間里,他就會發現,正在跟中年男子檢討的正是他的上司,不過房間中還有個女人,自始至終一言不發。 “錯過這一次,至少要等兩年,多年努力付諸東流?!?/br> “大哥,實在不行把他們倆換一下也不是不行?!?/br> 中年男子聽到下屬給出的建議,先是一愣,思考一會兒后點點頭,揮揮手示意就這么辦,一男一女便會意,都告退出去。 秦朗為把握機會,沒有與上級做任何商量就提前動手,從表面上看是正好抓住賈平松的把柄,可事情很快生了變故。 后期調查時,查出三份金額相持平的單據均有出處,甚至那份慈善捐款的函件都是真的,據查賈平松個人變賣房產助力貧困山區。 秦朗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消息,萬萬沒想到黑的被硬生生說成白的,這下他竟成為清明的代名詞。 當賈平松從拘留處回到辦公室的時候,秦朗可以很明顯地看到對方臉上那挑釁的表情。 “小秦,咱們不能帶有色眼鏡看人嘛,你誤會我了?!?/br> 秦朗現在才發現,自己不但沒抓住賈平松的把柄,還讓以后找他過去證據的工作變得更加復雜。 楊沒還并不知變故發生,他剛從中環山回到蓉城,馬不停蹄地就趕往醫院,還在路上時,父親通知他母親秦嵐突然暈倒,至今未醒。 楊沒趕到病房,父親正陪在母親身旁,見他到來楊奉天激動地站起,但卻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楊沒拿起病床上的病歷,勉強看明白母親目前是肝癌早期。 “怎么可能?”楊沒一臉震驚。 “之前就有早期癥狀,看你忙一直沒跟你說,最近一直幫我cao持公司,可能是沒休息好?!睏罘钐旌苁亲载?。 楊沒趕緊上前,單手扣上母親的手腕,閉上眼睛,控制著自己的意識沿著經絡探查母親的身體狀況。 恰好護士這個時間值班探訪,看見楊沒這好似把脈一般的動作,連忙上前阻攔。 “患者剛注射過匹斯克林,現在需要靜養?!弊o士略微有點緊張,警惕地看著楊沒,然后轉頭對楊奉天說:“剛才不是已經告訴過你先去醫生那里嘛?” 楊沒告罪一聲,詢問好醫生辦公室位置便起身離開,剛才雖只一會兒功夫,但他已經大概探知母親目前的狀態,現在確實需要找主任醫師了解進一步情況。 走廊盡頭辦公室,內科醫師韓小磊正在給楊沒講述他母親目前的情況,他發現面前這個年輕人對于病理似乎挺了解,講完大概情況還好奇地問楊沒:“你是醫生嗎?” “嚴格意義上不算是,但我以前學過一些粗淺的救人知識?!?/br> 韓醫生當然不會把楊沒所說的粗淺知識理解成“生死人,rou白骨”,還以為楊沒說的是急救,不過他和楊沒還挺聊得來,便好心提醒楊沒:“你母親的這個病,并不樂觀?!?/br> “你已經說過,老細胞癌變得比新細胞分裂還要快?!?/br> “是的,所以我已經匹配過血型,不過需要等待一下,看有沒有合適的捐獻者,如果有好消息,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表n小磊知道楊沒家里的條件還不錯,便提議移植器官。 “不用,這個我能處理?!睏顩]很不當回事地擺擺手。 韓醫生愣住,他沒想到自己聽到的回答竟是這樣的,不過還好楊沒反應夠快,立刻改口:“我是說,我們全力配合?!?/br> 于是,楊沒立刻替換下父親楊奉天開始陪護,剛回到病床前,一個姑娘的聲音隔著病簾響起:“做好二手準備,器官可沒那么好等,我已經等半年,時日無多?!?/br> 剛才太過匆忙,竟然沒有發現房間里還有個病友,和母親就隔著一道簾子,這時楊沒輕輕撥開病簾才看見眼前這個面色蒼白,黑眼圈很重的姑娘。 見楊沒盯著自己看,姑娘沒好氣地說:“話是難聽點,但是事實,這種病不但對于患者,對于家庭也是巨大的負擔,看我,起初還有人陪,現在都已經無人探視?!?/br> 放在姑娘床頭柜上那已經干枯的花束印證著她的話,楊沒沒有多解釋,只是向對方道聲打擾,便拉好簾幕又坐到母親身邊。 雖然楊沒不敢打包票,但是對于母親所患的這種病癥,他的治愈把握很大,這全要依賴他的靈臺修為。 自從被師父匆匆點化后,靈臺獲得接引天地靈氣的能力,擁有如江海般澎湃的神識,修煉起來也是日新月異,短短五天初境五階楊沒已悟其四。 靈臺修煉初境分為元始、聚靈、探視、演算、入道,目前楊沒正是演算境界,在他的神識探視之下,可以很輕易算出癌細胞的方位和數量以及運動規律。 接下來的時間,楊沒每天都會消耗大量心神,沿著母親經絡路線驅趕癌細胞,好在初期癌細胞并未擴散,因此楊沒算是將秦嵐體內的癌細胞暫時困住,這段時間都沒有新的細胞癌變。 陪護第五天時,秦嵐終于醒來,值班護士激動地找來韓醫生,這是目前最好的一個狀態,韓小磊笑著推推眼鏡。 也許是楊沒的努力,加上醫生的用藥,秦嵐的身體日漸好轉,最近一次的檢查顯示,癌細胞的腫瘤還縮小半圈,如果還能克制到更小,恐怕都不用移植器官就能手術解決。 晚上楊沒照顧秦嵐剛剛睡下,自己也打算靠在椅背上打坐修煉,相比睡眠,修煉反而能更好地放松全身。 “對不起,能打擾你一下嗎?”微弱的聲音從對面傳來,是病友隔著簾子正在跟楊沒說話。 楊沒輕手輕腳繞過簾子,走到病友床尾,發現姑娘還沒有睡,半靠在床上看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