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羊脂美玉
手下答應著,守在門口處,如果有人來就把他們趕走。 韓陽高高的翹著二郎腿,陰惻惻的盯著沈洲。 這讓沈洲想到,當初在醫院里,被他逼得走投無路時的情景。 可如今跟當時不同,沈洲已經不是那個誰都可以隨便碾壓的人了。 這段時間以來,沈洲接連撿了幾個大漏,身價大漲,不用再看他臉色。 與此同時,陳叔領著十幾名店員跑來。 他們手里拎著家伙,雖然都臉色煞白,可仍舊護在沈洲身前,目不轉睛的盯著對方。 韓陽朝著趙巖招招手,說道,“喂,你過來!” 趙巖趕緊跑過來,手里拿著一塊擦鞋布,單腿跪在韓陽面前幫他擦鞋。 韓陽最在意的就是他那雙鞋子。無論到哪里,那雙鞋都要保持一塵不染的。 他這才說道,“小子,你果然些本事。不管跟楚家之間有什么交易,你還是把沈家的店收了回來。很明顯,你是在跟我們韓家對抗,以前我還真小瞧你了!” 沈洲冷眼看著他,“屬于我們沈家的東西,我一定要拿回來,包括我們的住處。同樣的,我也要讓你嘗嘗,被人愚弄的滋味?!?/br> 韓陽臉上的表情倒是很淡定,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我既然能把老沈打垮,你就更不在話下。遲早有一天,我要讓你比他更慘!” 他伸手指了指正在給他擦鞋的趙巖。 趙巖臉色通紅,在曾經的店員面前,自己被韓陽像狗一樣使喚,他心里肯定非常不舒服。 沈洲冷冷的說道,“你就別做夢了,難道忘記當初舔鞋的滋味了嗎?” 聽到他的話,韓陽臉上的肌rou抽搐了幾下。 他最討厭的就是有人提他舔鞋那件事。那是他長這么大,頭一次被人侮辱! 他哼了一聲,忽的一腳把趙巖踢開。 趙巖正在專心致志的幫他擦鞋,冷不防被踢出去很遠。臉貼在地上,立刻被蹭掉一大塊皮。 韓陽哼了一聲,說道,“不過是被沈家趕出門的狗而已,走投無路才投奔我!沈家人都不會有好下場,他就是你們的榜樣!” 趙巖苦著臉坐在地上,眼里有著一絲狠色,不過很快又滿臉賠笑的說道,“要不是三少爺收留我,我就得流浪街頭了,既然三少爺說我是狗,那么我就是狗!” 說完,還煞有介事的叫了幾聲。 大伙身上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厚顏無恥到趙巖這種程度,簡直有些令人作嘔。 韓陽笑得更加得意,“你們沈家手下都是這副德行!不過,你放心,我不會親自出手。跟你們一般見識,會拉低我的身份。我很快就會讓古州軒關門!” 他瞪大眼睛,盯著沈洲的臉,這是明目張膽的威脅! 沈洲坐在柜臺跟前,淡淡的說道,“如果怕了你,我就不會把店鋪收回來了。這只是開始,你們也得意不了多久了!” 韓陽嘿嘿笑著說道,“小子,別以為你很了不起!跟我們韓家比,你啥都不是!記住我說過的話,好好享受幾天吧,估計再過幾天,你連哭都來不及!” 他陰沉著臉,似乎早就已經想好了對付沈洲的辦法。 他站起身來,手下趕緊把那只太師椅搬起來。 趙巖急忙把店門推開,韓陽背著手,嘴里哼著歌曲,不緊不慢的向著店外走去。 汽車帶起一團煙塵來,消失在視野當中。 陳叔才如釋重負的松了口氣,跟沈洲說道,“少爺,你要多加小心!韓陽什么壞事都能做得出來。他今天只是在警告你,估計很快就要動手了?!?/br> 沈洲皺著眉頭,雖然他并不怕韓陽。 可古州軒是正八經開門做買賣的,如果韓家經常找人來搗亂,那么店里的生意肯定會受到很大影響。 韓家在奉陽城頗有勢力,如果他們集中全力對付沈家,那么以后的日子肯定不會好過的。 想到這里,沈洲咬了咬牙,尋思著,“既然能把店鋪收回來,我就要維持下去。就算韓家再難纏,我也會奉陪到底!” 他跟陳叔說道,“陳叔,每天多安排些人手。如果有人來搗亂,也好應付一下!” 陳叔答應著,特意把店里年輕力壯的人組織到一起。每天都有兩名年輕人在店里值班。 店里劍拔弩張的,氣氛很緊張。 不過令他們意外的是,這些天反倒過得順風順水的,生意也很有起色。 過了將近一個星期時間,徐詩涵來了。 她仍舊穿著紅衣,可跟上次不同,她臉上帶著一絲笑意,似乎事情辦得很順利。 沈洲把那塊子岡玉牌還給她。 而徐詩涵則連本帶利的把錢給了沈洲。 她笑著說道,“你幫了我一個大忙。你這個人也很不錯,比典當行的人強多了?!?/br> 望著她滿臉真誠的模樣,沈洲笑著說道,“誰都有遇到困難的時候,這點小事不足掛齒。況且我也得到了實惠!” 徐詩涵有些調皮的笑了笑,問道,“為了感謝你,我請你吃飯。順便帶你去見一個人?!?/br> 只跟徐詩涵見過兩次面,沈洲對她一點都不了解。而她還要帶自己去見別人,沈洲有些猶豫。 “怎么,你不敢去嗎?” 聽她這么說,陳叔朝著沈洲使了個眼色。 因為玉牌押在店里不長時間,韓陽就來了,陳叔懷疑她跟韓家有關系。 弄不好她和韓家一起做套,在算計沈洲,還是小心一些的好。 陳叔經歷過很多這種事情,而沈平川就是前車之鑒。 似乎看出來沈洲的顧慮,徐詩涵問道,“給我感覺,你并不是那種膽小怕事的人。如果你不敢去,那就算了?!?/br> 沈洲當然知道她在用激將法。不過沈洲倒是有些好奇,很想知道,她要帶自己去哪里。 剛好到了傍晚時分,店員也要下班了。 沈洲吩咐陳叔他們看好店,然后跟著徐詩涵從店里出來。 徐詩涵對于奉陽城的情況似乎比較熟悉,跟沈洲說道,“我們去金都酒樓,想要見你的人就在那等著?!?/br> 金都酒樓在奉陽城非常有名氣,規模很大,在奉陽城的酒店業,至少能排到前三位。 徐詩涵在迫不得已時,把玉牌抵押才弄到幾百萬。她的出手倒是很闊綽,這不由得令沈洲有些懷疑。 這根本就不像一個窮途末路之人應該選的地方。 沈洲也加了些小心,然后上車,徐詩涵坐在副駕駛位置。 他發動汽車,向著金都酒店方向而去。 從古玩城到金都酒店距離較遠,還要經過一條很偏僻的大街。 就在汽車剛剛開到大街中央時,幾輛汽車突然從胡同里沖出來。 幸虧沈洲反應很快,否則非得敢跟他們撞到一起不可。 那些車停在道路中央,把沈洲去路攔住。對方似乎知道沈洲要來,才埋伏在這里的。 難道陳叔說得沒錯,徐詩涵故意把自己引到這里來? 這么一想,沈洲不由得輕輕嘆了口氣,都怪自己太輕信別人了! 他扭頭看了徐詩涵一眼. 徐詩涵粉面含煞的盯著那幾輛車,說道,“什么人這么猖狂?居然敢攔住我們的去路!”